掛斷電話,沈青涯皺眉感應了一下,遠處小傢伙的氣息穩定,像是沒有受傷。
他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電話里那張老師說的也不是很清楚,話里的意思應該是小孩子玩鬧,沒輕沒重的有小朋友受傷了。
想來也是,有糖果那隻看似橘貓,實際上卻是一頭兇殘的虎妖在,現階段的地球還真的沒多少東西能傷到它保護的小傢伙才對!
心中不急的沈青涯,這才重新啟動車子,速度平穩的朝著星光幼兒園駛去。
十幾分鐘後,沈青涯在幼兒園外面的一處路邊車位停好車子。正準備給學校里的老師打電話,就看到幼兒園門口處,一道靚麗的身影從里走了出來。
卻是那個名叫張佩佩的幼師。
「張老師您好,我家念青是怎麼了?」沈青涯趕緊上前,跟老師打了聲招呼急忙的想了解具體的情況。
張佩佩領著沈青涯向幼兒園內走去,邊走邊解釋道:「念青爸爸,今天念青小朋友不知道從哪裡帶進來一隻橘貓。」
說道這裡,張佩佩偷偷看了一眼沈青涯,見他神色不變,接著又說道:「然後班裡的一個小朋友看到了,就想跟那隻橘貓玩,念青不給,後面吵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的驚到了那隻橘貓,那個小朋友被那隻橘貓給抓了一下。」
聽到這裡,沈青涯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簡單來說。
本來幾個小孩子在打鬧,糖果窩在書包里待不住了,跑了出來,被一個小朋友發現,想要去抓它玩,沈念青這個護崽的小主人不讓,然後糖果抓傷了人。
如今那個被抓傷小孩的父母已經來到了學校,正在要求學校給處理這件事情。
而作為另一方小傢伙的親人,沈青涯也被叫了過來。
說白了就是熊孩子在學校闖禍了,叫父母到學校的事情。
兩人略微聊了兩句,來到院長辦公室的外面。
就看到一名幼師正陪著幾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站在外面,自家的那個寶貝女兒赫然就在裡面。
此時,小傢伙懷裡抱著糖果一臉委屈的站在那裡,讓來到這裡的沈青涯看到心微微的一疼。
邊上的另外幾個也是一臉的不安,不時的偷偷看著自己眼前的老師,那老師看到小朋友們緊張害怕的臉,不時的蹲下身子來安慰著這些犯錯的小朋友。
「你們是怎麼帶小孩的!啊!我花那麼多錢送小孩來這裡上學就是看你們給我道歉的?」
「這件事情,你們不給我個交代,我跟你們沒完!」
還沒靠近,沈青涯就聽到了院長辦公室里傳來一陣河東獅吼聲,聽那中氣十足的語氣,就知道裡面正在咆哮的女人不簡單。
「粑粑~」小傢伙看到走來的沈青涯,本來強忍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直直流了下來。
「阿青不哭,粑粑在這裡。」沈青涯心疼的上前蹲下,一手將糖果拎起來丟了出去,將小傢伙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喵」糖果拋起一條弧線,委屈的哇嗚一聲四肢朝下,穩穩的落在一旁。
「哇,嗚嗚嗚」從來沒有見過,小傢伙哭的這麼傷心,別人看不到的方向,沈青涯的臉色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
遠處正準備自己走過來的糖果不經意間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哆嗦著趴在了那裡將自己的小腦袋深深的抵在了地上。
張佩佩在門外尷尬的站著,等了一會,見裡面不再那麼吵鬧,才上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沒幾秒的時間,她又開門退了出來,臉色有些難堪的衝著沈青涯勉強笑了笑,小聲說道:「念青粑粑,您可以進去了。」
沈青涯點點頭,安撫了一下小傢伙,將一旁趴著的糖果拎起,揉成一團放在小傢伙的懷中。
這才整理了下衣服,準備推門進去。
「那個,您別生氣」見到沈青涯握在門把上的手,準備進入。
張佩佩突然冒出一句似勸慰的話,沈青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沒有說話,手上扭動門把。
推開門走了進去。
園長辦公室里,星光幼兒園的園長柳青韻頭疼的揉著額頭,這個動作一個小時裡,她做了不知道多少次。
眼前這對夫婦,她算是怕了。
好生安慰了幾次,都被對面那個悍婦給懟了回來,對就是一個悍婦!
沈青涯一進門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那個口噴狂言的女人,從面相上看,年齡三十四五應該是有了,身材高大魁梧,臉型粗獷,身高上站在那裡不比沈青涯矮上幾分!
要知道沈青涯如今的身高可以是有1米8的個子!這個女人粗略看去怎麼也有個一米七八的樣子。
跟她一比,身邊站著的那個看上去只有一米六幾的男子就顯得有些嬌小了一些。
那個魁梧的女人只是看了推門進來的沈青涯一眼,就轉頭過去,拉過自己身邊的一個小男孩朝著那園長繼續發飆:「你看看!這裡都紅了!你們還說沒有事!」
沈青涯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小男孩的小臂傷處是有一片皮膚顯得紅,但是他怎麼看怎麼感覺那種紅色是手搓紅的?而不是那種刮傷未破皮的那種冒血的紅。
「我將小孩放在你們這邊,你們是這麼幫帶小孩的嗎!」
「那個小賤人」
「你說誰呢!」沈青涯一聲冷喝,打斷了那個悍婦的污言穢語。
「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用的著你管嗎?」悍婦絲毫沒有被沈青涯嚇到,反而斜著眼看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
「長的不男不女的,說不定是個人妖,還跑出來嚇人!」
「好了,別說了。」
還未等沈青涯發飆,那邊一直呆在旁邊的男子打斷了悍婦的話。
「你個廢物,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看兒子都被傷成這樣了,兒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種!」悍婦轉身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那股氣勢,讓在外面偷偷往裡偷看的幼師嚇得縮了回去。
男子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自個待在一旁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