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前反派BOSS的弒十七很清楚,反派死於話多!
他很是清楚一個真理,在自己帝尊還未生氣前,趕緊清理完這堆前來攪局的樂色。
本來好好的一個專門為小殿下準備的生日宴會,最後因為這群黑袍人的到來。
搞得如此殘局,別說是帝尊了。
丟他自己身上,他都不能忍!
區區一個鍊氣境的螻蟻,能讓他弒十七大爺出手送走。
已經是他的榮幸了!
弒十七收回斬出的利爪,一個轉身,望著場中被他上位者妖獸的強大氣勢給壓製得不敢動彈分毫的鼠群。
他巨大的狼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
「吼~!」
他發出一聲巨吼,一股摻雜著他金丹境妖氣的金黃聲浪橫掃而去。
每一隻接觸到金黃聲浪的變異凶鼠,一隻接著一隻,體內的生機被破壞斬滅!
宛若多米諾骨牌般,隨著第一隻變異凶鼠倒下,原本草地上還存活的數百頭變異凶鼠。
一隻接著一隻,轟然倒地,七竅流血而亡。
做完這一切的弒十七,嘴裡微微喘了口氣粗氣,再三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
這才踩著步子,小心翼翼的來到沈青涯的身前。
卑躬屈膝的跪伏而下,巨大的狼首死死的抵在草地上,恭敬的道:「小妖該死,讓殿下受驚了」
受驚?
沈青涯看著一臉鬱悶的小傢伙,他怎麼看不出一點這個小妞有被嚇到驚到的現象?
反倒是身邊的蘇瑤.此時嘴巴張的,已經可以直接塞進去一枚煮熟的鴨蛋了!
也不知道是被那血腥的場面給嚇到了,還是因為看到活人大變野獸給驚到了。
從剛才到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就沒有變過。
「沈,沈哥.」
蘇瑤僵硬著脖子一點一點轉過向沈青涯的方向,她目光呆滯,口齒有些不清起來。
「他、它」
「他?不就是十七那個傢伙?!」
沈青涯看著眼前屍橫遍野的草坪,有些不爽的瞪了一眼跪伏著的弒十七。
辦點事都不會。
感受到帝尊心中的不爽,弒十七埋著的腦袋,壓得更低了.就差挖個坑把自己給埋進去的區別了。
儘管已經有所猜測,但是當這句話從沈青涯的口中說出。
蘇瑤感覺,自己好像
虧自己還在心中模擬,如果這個恐怖的男人碰上那頭獸王,到底誰會更強上一點。
是沈青涯?還是那頭威風凜凜的絕世獸王?
沒有見過兩者的戰鬥,她無法給自己的這個想法定下最終結局。
在她想來,兩者之間,就算有差距,應該也是不多的.誰能想到,今天她就求證到了自己以前腦洞大開想的答案!
本以為能跟這個男人勢均力敵的恐怖獸王,此時卻像是一隻因為犯了錯,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狗一般!
那種信念崩塌的不真實感,讓蘇瑤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里。
向日葵之家孤兒院裡發生的慘劇,沒有多久就傳遍了整個海市。
當特異局裡負責清理戰場的特戰隊出現的時候,都被眼前這一幕屍山血海一般的景象給驚呆了!
一千多頭狼狗般大小的變異凶鼠屍體,光是看上一眼都讓人頭皮發麻。
更何況是負責收拾清理屍體的特戰隊人員,他們小心翼翼的一隻只處理著屍體。
沖天的血腥氣讓人隔著老遠的地方,都可以聞得到。
本來喜慶的一場生日宴會,最後變成了一幅修羅煉獄圖。
丟誰身上,誰都會不爽。
沈青涯就是那個不爽的人,好不容易回來,給自己寶貝女兒舉辦的第一次生日宴會居然成了這麼一副鬼模樣。
他心中就堵著一股氣。
就算來犯的黑袍人已經被弒十七一爪子撕成了幾塊。
依然不解他心中的那股不痛快。
「墨軒,給你三天的時間,找到那群老鼠的鼠窩!」
東湖小區裡的房間裡,沈青涯冷著眼在一旁吩咐道。
墨軒趕緊恭敬的躬下/身子,領命道:「是!」
「至於你,去將那群老鼠給我宰了!」
沈青涯說到最後,看著已經恢復人形,站在一旁的弒十七,道。
「是!」
弒十七不敢多言,直接跪伏在地,接受命令。
自孤兒院裡發生的凶鼠潮的襲擊,弒十七一人攔下對方所有,還將鼠群殲滅。
至於後面的事情,被蘇瑤招來的特異局給接管處理了。
現在的孤兒院暫時是沒有辦法待下去了,裡面的孤兒和工作人員被另外安排在了另一個地方。
反倒是蘇瑤那個小妞,一臉懵逼的回去了.
直到她回去,都沒有從弒十七和那頭獸王的陰影中走出來。
第二日,早晨。
沈青涯帶著小傢伙在下面晨練,小九九懂事的坐在一旁。
身邊從左到右,蹲著弒十七,糖果,白糖.
「嘿哈~」
小傢伙發出一聲嘿哈聲,手中的排球被她一把拍了過來。
一如既往,宛如炮彈,呼嘯聲都震得空氣盪起一絲絲的漣漪。
沈青涯輕輕一手握住飛來的排球,掂了掂後,一把又丟了出去。
父女兩人打了一會球,才在小傢伙喊餓的聲音中停了下來。
在往家裡走的時候,路上碰到一些出門晨練的人。
耳尖的沈青涯聽到了他們偶爾談話中透出的隻言片語。
了解到了昨日裡,孤兒院發生的事情在海市的社會上引起了什麼樣的騷動。
「聽說了嗎?那個孤兒院,嘿,昨晚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說話的是一名身穿跑步運動服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身側是一個跟他差不多年歲的男人。
「孤兒院?哪個孤兒院?」
邊上的人疑惑的看著前面說話的運動服男子。
「還能有哪個孤兒院?我們海市不就那家向日葵之家的孤兒院嗎?」
早先說話的運動服男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哦哦,差點就忘了。怎麼,不是聽說那裡要拆掉建小區了嗎?怎麼,昨晚上開發商強拆?」
「.開發商強拆?虧你還能想的出來。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敢玩強拆這種把戲?」
運動服男子鄙夷的說了一句,突然左右張望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人這邊。
他湊在另外一名男人的耳邊,突然壓低了聲音在那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