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炫顫顫抖抖的站在一旁,看著坐在帝尊面前的那個俊美人兒,心中不停的在那裡打著鼓。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兒,肯定也是一個老怪物級別的存在!
只是出場時的一個氣勢就能將自己死死的壓制在地上,沒有絲毫的反抗,他就知道這人,不簡單!
唔,也是邊上坐著的兩人沒有閒心情去探查他墨炫的心理想法。
不然要是被這兩人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怕是要被笑死。
他墨炫什麼修為?區區築基境界,在他們這等人物眼中,真的是狗屁不是!
毫無存在感的墨炫,直接被兩位強者給無視了。
「所以,你這道劍魂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
沈青涯看向對面的柳碧秀,眉宇中不滿的情緒讓他眉頭不由的皺起。
「你都知道了,我只是一道劍魂而已,又不是本尊。」
對面坐著的柳碧秀攤開了雙手,表示就是如此。
「我知道的,也就是一些傳承自本尊的記憶片段而已,本尊不想讓我知道的,我從哪給你變出來?」
「不過,跟你有關的記憶,本尊倒是全部都給我烙印了下來!」
說著,柳碧秀看向沈青涯的眼神中,都透著一抹莫名的光芒。
沈青涯很清楚那抹光芒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可惜他卻是直接無視了,當做自己沒有看到。
「行了,白浪費我一番法力!」
沈青涯眼見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有些不耐煩起來。
跟柳碧秀的這道劍魂分身的交流,他才知道。
這道劍魂分身也是茫然的一個傢伙,連自己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這裡是什麼地方,統統一概不知。
白瞎了他的一些法力道氣。
「你這人真是無情!」柳碧秀看到沈青涯的表情,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想了想,突然伸出白皙如玉的右手臂,朝著身前的虛空一划。
一道劍華飛出,在兩人的虛空中不斷遊走飛竄,點點碎芒在空中畫出一副詭異莫名的圖案來。
「嗯?」
沈青涯本來不耐的表情,隨著那幅圖案的出現,整個人的精神都被吸引了過去。
他知道,柳碧秀不會做這種無聊的功夫,隨便畫一副圖出來,就是為了圖好看。
肯定是有她的考量!
劍華飛舞的越來越快,空中形成的詭異圖案也越來越複雜。
「嗡~」
一聲劍氣震盪的聲響。
那道飛舞的劍華,猛地消散在空氣中。
而隨著劍華的消失,那副複雜到極致的詭異圖案也跟著緩緩消散在半空中。
反觀造成這一切的柳碧秀,本來凝實如真人一般無二的身體,此時卻是顯得虛幻了幾分。
遙遙看去好像整個人是由一片晶瑩的光點形成的一般,隨時可能會消失不見。
沈青涯的眼眸深處,一道猩紅光芒閃過,劍華所畫的複雜詭異圖案,一絲不漏的被他深深的復刻在了眼眸深處。
「說真的,我是什麼都不清楚。不過自剛剛的甦醒,我腦海中就多了這一幅東西。希望對你有點用。」
柳碧秀有些虛弱的說著,隨著她的話落,身上的氣息卻是下滑的更為的明顯了。
「我再給你補充點法力道氣!」
沈青涯看著柳碧秀虛幻的身影,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她傳送了一波法力過去。
隨著沈青涯的法力補充,柳碧秀的身體神奇的慢慢又變得充實了起來。
只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她身上的氣息又恢復成了飽滿圓潤的狀態。
下意識的,得到沈青涯帝尊級別的法力道氣補充,柳碧秀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俊美的臉龐,配合著這一幕的小性感,卻是猛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誘人.
墨炫在一旁都有些看的驚呆了。
「嗯?」
沈青涯看到柳碧秀下意識的動作,在察覺到邊上修為低下的墨炫,嘴裡發出一聲輕哼。
這一聲「嗯。」在墨炫的耳邊宛如雷暴炸響。
他猛地驚醒了過來,心臟在那裡砰砰砰的直跳。
不敢再看向柳碧秀的方向,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不是剛剛有沈青涯的那一聲輕哼聲。
他絕對會陷入對方的魅惑中,儘管,那是人家不經意間散發而出,不是專門針對他的!
但是就是這麼一次無形的池魚之殃,讓本來以為晉升到築基境界而自豪的墨炫,有了一次自我的清醒認知。
他,其實還是一隻弱雞!
不管是在鍊氣境的時候還是現在的築基境,在沈青涯這等強者的面前,他連站在一旁的資格都沒有!
這也讓在凡俗中廝混了百餘載的他,明白了自己能攀上沈青涯這尊大神的大腿,是何等的幸運!
那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緣!
想到這裡的他,深深的朝著沈青涯的方向躬身彎下腰,久久沒有起身。
「你這個奴僕還挺有意思的,嗯,就是修為差了些。」柳碧秀眼角瞄了一下邊上的墨炫,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修為差些沒什麼,只要人會做事就夠了!」
沈青涯沒有理會邊上的墨炫,反而是看向對面的柳碧秀接著說道:「你這道劍魂是繼續沉眠還是四處遊歷?」
「沉眠?我這好不容易醒來,鬼才會繼續去躺著!」柳碧秀翻了個白眼,嘴角微翹道:「而且我感覺到,這方天地里還有我們玄天劍宗的傳承在,我想去找找看。」
「隨你。你喜歡就好。」
沈青涯倒是無所謂,柳碧秀的這道劍魂分身是走是留,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分別。
走了還好,省的留在身邊就是個禍害。
這傢伙別看的人模人樣,一副傾城傾國仙女下凡,仙氣飄飄的樣子。
實際上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女魔頭!
想當初,他還是在微末中的時候,就有一段時間被這個女魔頭追殺過一段時間。
至於沈青涯被追殺的原因嘛,也不外乎是那女魔頭看上了他的「美色」,想要擄他回去做雙修道侶。
當時的沈青涯自然是不依,於是兩人就在那裡一邊拼鬥一邊跑路。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兩人倒是殺出了感情,最後成為了當時關係最鐵的一對道友,唔,不是那種雙修道友
儘管是如此,但是這也改變不了對方是一個骨子裡冷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