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見過帝尊。」
短短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墨炫就從一名練氣十三層的低階修士,進階成了一名沈青涯眼中稍微強上一點的築基修士
以沈青涯的境界和高度來說,築基期真的是只比練氣期強上一點點。
他還在諸天的帝宮時,宮裡就算是一個最低級的僕役,修為最差的也得化神的境界。
至於墨炫這種修為的,唔,連在帝宮中打雜的機會都沒有。
除了那些天資不錯,還未成長起來的天驕外,在太華帝宮之中,再也找不到修為比化神還低的存在了。
「嗯,起來吧。」
沈青涯低頭看了他一眼,晉入築基期的墨炫一掃體內的暮氣,華發轉黑,面目上看去更年輕了許多。
粗略看去,倒像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漢子,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老者形象。
尤其是其體內蘊含著一股引而不發的強大氣勢,整體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還不錯。回去後好好鞏固下修為,對你有好處。」
沈青涯難得誇獎了一句。
「都是帝尊的恩賜,老奴不敢居功」
一朝之間突破到自己數十年間,夢寐已久的境界,說不激動是騙人的。
心中的情緒猶如那滔天的巨浪在翻滾,墨炫無法想像,只是對方的一次小小的恩賜。
感受著體內洶湧的法力,還有以前衰老的肉體不斷傳來的那股強烈的充實感。
「這就是傳承中所記載的築基期法力嗎?」
默默感受著體內的那股雄厚的法力流,墨炫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
自己幾十年得而不得突破,轉眼間就唾手可得,並且收穫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行了。沒事你就先退下吧!」
沈青涯有些無趣的甩了甩手,讓他離開。
對於收服墨炫當手下僕役的事,在沈青涯看來不過是一招閒棋。
一是看在他跟自己也算有緣的份上;二是以後說不定還有用的到他的地方。
畢竟羽化仙宗在地球上遺留下來的一脈傳承,怎麼會有他的印記影像!
關於這點,修為還未全部復甦恢復的沈青涯,儘管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對方的那枚傳承用的玉佩都飛走了。
他是想探查也沒辦法查出些什麼。
如此,將其收為自己的僕役,說不定後面還有用上的可能。
算是有總比沒有強吧!
心中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沈青涯也就對墨炫的存在有些膩味了。
「是。」墨炫不敢違背身前新主人的命令,他低下頭恭順的應道。
準備退去的墨炫突然停了下來,他猶豫了下,朝著沈青涯輕問道:「不知帝尊可需要老奴這邊,安排幾名乖巧的下人過來服侍。」
「不用,今日我就返回海市。」
沈青涯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安排。
「回海市?」墨炫聽到沈青涯的話語,頓時停下了退去的腳步。
他有些惶恐的說道:「帝尊可是覺得老奴這裡不好,老奴立馬去整改!」
「這裡?」
沈青涯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後面突然聯想到剛剛陪著一起進來的那個賭場人士——鄧子康。
他心中就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果然。
只見那邊的墨炫惶恐的跪伏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
「這威尼斯人度假村和附近的所有娛樂城都是屬於老奴的,如果他們有哪裡怠慢了帝尊,老奴罪該萬死!」
聽到這裡的沈青涯有些無語了。
他看著又重新跪伏在地上的墨炫,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什麼。
只是冷聲說道:「你自回去便是。如果有事,我自然會喚你!」
似乎聽出了自己帝尊話中的不滿,墨炫再也不敢多問。
只能將心中的惶恐深深的藏在內心深處,等著回去之後才慢慢梳理。
等在樓下酒店大廳里的鄧子康,看到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墨炫。
「回去!」
墨炫來到鄧子康的身前,看著他輕聲吐出兩個字。
「老,老闆?!」
鄧子康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英俊男子。
他有些認不出眼前的居然是自己的老闆!
要不是其身上的服裝和那股子獨特的氣勢,鄧子康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明顯只有三四十歲的男人是自己的老闆!
「嗯?有問題嗎?」
鄧子康看著老闆回頭看向自己的有眼神,深邃而遙遠,他頓時心中一驚。
趕緊將心中的那抹疑惑壓在心底,緊忙上前為自己的老闆引路而去。
對於自家老闆為何在短短的時間裡,返老還童一般變得如此年輕,他心中儘管有很多疑問。
但是此時的他只能憋在心裡,不敢再有絲毫的好奇心思。
那邊,普濟禪院裡走出的瘦弱僧侶,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禪院。
他就如那些入世歷紅塵的苦行僧一般,腳下踩著有些殘舊的草鞋,身上披著一件滿是補丁的灰色僧衣。
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不時的有一些年輕的青年男女,會好奇的看著他。
也有一些人直接拿起手中的手機對準他,拍起了照片來。
對於這些,瘦弱僧侶都不以為意,依然我行我素的在前面行走著。
他的目標簡單而明確,那處元氣潮湧的中心!
然而等他才行走到一半的時候,天空中的元氣異象開始慢慢的減弱消散。
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震驚了這一片疆域的元氣潮湧異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元氣異象消失的那一刻,瘦弱僧侶同時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他本來平靜的臉上,此時也不由的有了幾分情緒。
時間好像就在他的身上停止了擺動一般,瘦弱僧侶靜靜的站在街道中間,身邊的人群遊客,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但是每一個經過僧侶身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慢慢安靜了下來。
像是受到了靜默感染一般,在遠離僧侶三步遠後,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情緒中,或說或笑,嚷嚷洋洋而去。
「哎!」
瘦弱僧侶發出一聲低嘆聲,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落寞的情緒。
他沒有再往前走,而是直接返身朝著來的路走了回去。
機緣錯過了,便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