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輕嘆一聲。
「然後我就發現了，你體質跟我不太一樣，你好像不太能吸收魔氣，我只塞給你一點，你就不太能受得了了。」
「再然後呢？學長你怎麼做了？」沈青涯仔細想起當年的細節，不禁一陣後怕。
「再然後啊。」學長回憶了一番，才繼續說道，「再然後，我就在你重塑身軀的時候，幫你改造了一下體質，然後你就開始能吸收魔氣了啊。」
「呃，原來我之後能夠進階，完全是因為學長你當時改造了我的體質？」
沈青涯揉了揉太陽穴，這信息量有點大了。
學長輕輕搖頭：「那也不完全是，我只是給了你一點提示，後來你能夠成功，完全是因為你有悟性。」
「你這麼說，我心裡還好受一些……」
沈青涯嘆了口氣，然後又問道，「可是當時我並沒有把附近的魔氣吸收乾淨啊？只是吸收了那麼一點而已，不僅如此，就連我本身的仙靈之氣，都丟失了一點，那又是怎麼回事？」
「哦，這事兒啊。」
學長聞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說道，「因為當時我在改造你的體質時，不知道為什麼，兩種氣息之間，忽然誕下了一個真靈。」
「真靈？」
沈青涯再次瞪大了眼睛。
學長輕輕點頭，說道：「沒錯，那真靈剛誕生出來，體質就很奇怪，能夠自動吸納仙氣和魔氣，所以它吸走了部分的仙氣和魔氣。」
「可我怎麼不知道？」沈青涯又問道。
「那是因為我及時地把它帶走了。」學長說道，「否則，我怕它會奪走你的機緣，影響你復活。」
「學長當時真的是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
「那後來呢？那真靈怎麼樣了？」沈青涯又問道。
說到這個話題，學長裝模作樣地看向遠方，緩緩回憶道：「當時，我把那真靈帶走之後，原本想要一口吞掉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間不捨得下口了。」
「呃，然後呢？」
「然後，我就抹掉它的記憶，把它丟了。」
沈青涯：「……」
他實在是無法學長的腦迴路啊。
而且，他已經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話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已經偏得十萬八千里了！
他連忙把話題掰了回來。
「學長，不如我們還是回歸到最初的話題吧！」
「最初的話題是什麼？」
學長一臉茫然地問道。
「呃。」沈青涯想了想，說道，「學長你來這裡做什麼？」
「哦！說起這個啊。」學長乾脆地回答道，「我是來找魔族起源的。」
沈青涯聞言一驚：「魔族的起源？學長也知道這事？」
「當然知道了。」學長乾脆地回答道，「噬月那女人告訴我的。」
「呃，她為什麼要告訴你？」沈青涯不解地問道。
學長說道：「因為我丟掉那真靈之後，又閒逛了一會兒，就遇到了一個魔蛹。」
「魔蛹？」
沈青涯一愣。
魔蛹，說穿了是魔修的一種借體重生的秘術，大能者留下一個魔蛹，本體死亡之後，魔蛹就會開始孵化，時間一長，就有機會重生。
學長說道：「是的，我見到那魔蛹，一時心血來潮，就幫了它一把，把它給孵化了。」
「然後呢？孵化出誰出來了？」沈青涯好奇地問道。
「噬月。」
學長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沈青涯：「……」
合著噬月復活，竟然還有學長的功勞。
學長完全沒有理會沈青涯的反應，繼續說道：「噬月復活之後，為了感激我，就想要邀請我加入她的陣營，還說願意跟我共享魔族起源的成果，然後我就知道這玩意兒了。」
「然後學長沒有答應她？」
「當然沒有了。」學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當時噬月雖然復活了，但她殘留在原處的魔氣早就沒有了，一個練氣境，拿什麼來指使我？」
「那倒是。」
「後來，我玩夠了，就回來了，當了一個網文寫手，把我在修仙界經歷的一些事情寫成小說。
「呃，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說，那本跟現實設定高度雷同的奶爸文，是你寫的吧？」沈青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這時，學長給了他一個神秘的笑容。
「你猜？」
「呃，我覺得不太可能。」沈青涯仔細想了想，「你都不是奶爸，怎麼可能會寫帶娃的小說，我都比你有可能……」
「小說的事情就隨便啦，你不是想知道魔族起源的秘密嘛？」
這次，學長竟然主動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對，學長你有什麼線索嗎？」沈青涯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跟學長待在一起的時候，感覺自己就跟個智障一樣，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可是，越跟學長接觸得久，他就越能感覺到學長的不簡單。
他忽然有種感覺，要解開魔族起源的秘密，也許學長是個關鍵的鑰匙。
甚至於，自己想要進階到帝主之上的境界，解開父母的生死之謎，可能都需要藉助學長的力量。
所以，哪怕和學長相處得再嗆，他都得硬著頭皮撐著。
而且，實際上這學長也不差。
起碼，自己當年進階，人家還搭了把手。
學長見沈青涯開始認真起來了，他也重新回歸到正題，說道：「後來，我在修仙界待得沒意思了，但是又不太想花個一千多年的功法重新飛回去。」
「剛好，諸天萬界出現異變，出現了一些跟黑洞差不多的時空亂流，然後我就通過黑、呃，不對，是時空亂流，結果大大地節省了很多時間，只花了幾十年的時間，就回到地球了。」
「回到地球之後呢，就跟剛才和你說的一樣，當了個小說家，平時就寫寫小說，和幾個初中的朋友聚在一起玩玩遊戲什麼的。」
「直到有一天，我回老家拜山的時候，無意間在我家的祖屋裡，見到了我太公的日記。」
「日記裡面，提到我太公和一群老友去長白山浪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牛頭人，他們合夥把牛頭人幹掉了，那牛頭人臨死前，自稱安亦帝主。」
「我當時整個人都震驚了，我太公他們，竟然曾經合夥把一個帝主幹掉！」「然後，我又仔細看了一遍，才發現原來是那個安亦帝主來到地球之後，修為被壓制到了築基境。」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為我猜測，那安亦帝主好好地不在家呆著，為啥要過來這邊？會不會跟魔族的起源有關？」
「然後學長發現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