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武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掙脫原之國抓住自己的手。
但他自己體內的真氣正在不斷地流失,哪裡還有餘力掙脫?
沈武眼疾手快,縱身一躍,長劍出鞘,一道劍氣劈向原之國。
原之國迫於劍氣凌厲,不敢硬接,只好放手。
沈武趁機將東野武拉到身後。
原之國冷眼看向沈武,說道:「沈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介入決鬥,恐怕不符合武人的規矩吧?」
「沈桑?」聽到這個稱呼,沈武皺起了眉頭,看向原之國,說道,「你不是華夏國人士,你是扶桑武人?」
「哈啊哈哈!」原之國聞言,當即發出狂笑,「沈桑看來是貴人多忘事了,也罷,這就給沈桑提個醒,本人乃是清河源氏一脈武士。」
沈武聽到「清河源氏」這四個字,還是有點陌生,又仔細回憶了一遍,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才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當年我東渡挑戰扶桑島各家武士浪人,其中就有一家是自稱清河源氏一脈。」
說罷,他看向原之國,眸間瞳孔一縮,冷聲說道:「你這源之國,乃是源頭的源,而不是華夏百家姓的平原之原。」
「哈哈哈。」源之國再次大笑起來,看向沈武,「一百九十八年前,閣下將本人一劍擊倒,可曾想過,本人從此便臥薪嘗膽,甚至不惜遠渡重洋,學習華夏武學,為的,就是再次挑戰閣下,挽回昔日慘敗之恥!」
「哦?原來當年我打敗過你?不記得了。」沈武迷茫地看向源之國,輕輕搖搖頭。
源之國聽到沈武這麼說,不禁一怔,氣氛頓時變得有點尷尬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說道:「原本,本人打算在慘敗於閣下之手的兩百年之期挑戰閣下,卻不想提前了兩年,便與閣下再會。」
「哦?你就這麼確定我還活著?」沈武眯起眼,打趣地問道。
源之國沉聲說道:「本人遠渡重洋而來,才知道在華夏國的武修世界,早就已經有了系統的品階劃分。按照閣下當時的表現來看,無疑已經達到了當時華夏武修能夠達到的巔峰——神通境,我記得,凡達此境者,活個兩三百歲,完全不成問題!」
「最近靈氣復甦,【破碎】境者輩出,本人猜想,閣下如果還活著,必定已經達到了【破碎】境!」
「你想的確實挺好的。」沈武冷聲說道,「不過,我看你這功法著實邪門得緊,憑我現在的實力,要是被你抓住手臂,恐怕一身修為都要被你吸乾淨了。」
源之國當即笑道:「這點閣下倒是不必擔心,我這門自創的《神門子母訣》,與傳說中能夠吸人內力的神功不同,只能吸收修煉過子訣的人。」
「原來留下《神門子訣》,讓我得到的人竟然是你!」東野武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不錯,留下《神門子訣》的人,確實就是我。」源之國咧嘴笑道,「這《神門子母訣》分為母訣和子訣,我固然是修煉母訣的人,修煉之後,我體內的真氣,都會轉化為一種形態。」
「而修煉子訣的人,體內的真氣則會轉化為另外一種形態。」
「子訣真氣遇到母訣真氣,那麼母訣真氣的所有者只要運行一個法門,子訣真氣就會全部湧向母訣真氣之內。」
「不過,必要條件卻不是二者肢體接觸!」
說著,源之國突然神色一凜,暗中運轉了一個法門。
東野武隨後就大驚失色,他體內的真氣竟然不受控制地全部湧向源之國,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阻止。
而東野武此時,因為真氣流失,修為也在不斷地下降,到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名凡人。
他瞪著源之國,呲目欲裂。
「為、為什麼!」
「實話告訴你吧。」源之國忽然露出一副可憐的神情,說道:「從我創出這門神功開始,這些年來,我已經陸陸續續地挑戰世界各國武館,趁他們的掌權人不在,便展現出高他們一個小境界的實力欺負他們的後輩,把他們的招牌拿走,約他們一個月之後來到華夏國海市這邊決鬥。」
「等他們來到之後,『偶然』得到我故意留下的《神門子訣》,他們為了能夠短時間內提高一個小境界,一定會忍不住修煉的。」
「等他們修煉了之後,再來找我決鬥,就會意外地發現,他們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真氣,竟然就這麼變成我的真氣了。」
「之後,我再把他們做成肉吃掉,穩固我新吸收的真氣,從而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
說著,源之國看向沈武,笑道:「原本,我打算在兩年之後,也以同樣的方法來挑戰沈桑,卻沒想到,竟然提前了兩年。」
「計劃雖然落空,不過不要緊,這樣我就能夠知道,我和沈桑之間,如果真刀實槍地決鬥,到底誰會更勝一籌!」
「如果按照你的套路來打,這個答案確實是不可能知道了。」沈武看著源之國,冷聲說道,「不過,現在既然提前了兩年,這說明天意讓你再敗一次!」
「哈哈哈!」源之國再次發出狂笑,「沈桑,我還有兩年,就能夠達到【破碎】境的巔峰,如果到時候再以《神門子母訣》的法門吸收沈桑的真氣,恐怕都能夠突破瓶頸,達到傳說中的【飛升】境了。」
「哪怕現在謀劃落空,我現在也是【破碎】境」的後期修為,以你剛進入【破碎】境不久的修為,有可能是我的對手?」
沈武輕輕搖頭,再次將剛拔出來的長劍收了回去,說道:「我好像回想了起來,當年你把居合吹得神乎其神,今天,我就以居合,來了結。」
「哈哈哈!沈桑,你此舉,可謂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源之國狂笑一聲,渾身頓時隨著笑聲散發出磅礴的真氣。
但是,沈武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拔劍!
劍光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