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妮子,你聽我說一句,可能話有點難聽,但的確是為你們杜家好。閱讀��趙總管嚴肅說道:「你們杜家別再拿著杜月生這層關係四處打聽,現在上面有幾個核心成員對這個很有意見,用他們的原話來說就是,即便你爺爺當初在財團裡面也只是邊緣人物,差不多行了,不要再消費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這不僅不道德還是不孝。」
「財團這些年對你們杜黃張三家在海外的業務照顧很多,要不然現在恐怕三大家族早已消失在了歷史進程裡面,不要太貪心。」
聽到這話,杜順心胸口有些發堵,不過為了把消息傳出去,她繼續說道:「趙叔,我這才來真的不是來求什麼照顧的。」
「我給你說的真的沒有騙你,我的師祖也就是財團的創始人葉方老先生找到了,你只要將這件事情報給龍先生,我保證你可以得到晉升!」
「財團創始人?」趙總管笑了笑:「你杜家好歹也算是財團的一員,咱們財團創始人多大年紀?就說說當初創立時候的十三位核心成員吧,他們的年級比創始人最少小兩輪,而現在十三核心成員,去世的就有十位,剩下三位年齡都已經一百出頭,你告訴我創始人還活著,你覺得我會信麼?」
聽到趙總管這話,杜順心真想把這個傢伙抓到江城去親眼看看,但這顯然行不通。
杜家這些年看似是在復甦,但實際上在財團的影響力卻是一直在減弱,到她這一代幾乎可以說沒有,更直白一點,那就是杜黃張三家是合起來賴在財團裡面的,如果沒有財團的照顧,三家在海外的生意將變得舉步維艱,這一切導致的結果就是失去話語權。
就像現在連見一面龍先生,帶一句話都做不到。
什麼叫人微言輕,這就是人微言輕!
崑崙財團可是一個布局全球的金融帝國,最頂尖的財團!
毫不誇張的說,這是一股可以在背後左右一個國家政治的存在,稱其為世界秩序者都不為過。
而作為這個龐然大物的掌控者,龍先生的行蹤和生活、工作便是世界上最隱秘的事情。
不是誰想見到就能見到的。
另外之所以杜家會著急,那是因為有消息傳出來,這位龍先生身體每況日下,有可能熬不過今年冬天。
誠然杜家有想要通過葉方這邊續上和財團的關係,但更多的是想要兩位老人在時隔一個世紀之後,再見見當初的故人。
從國內回到國外,杜順心就一直在為這件事情奔走,但結果卻是不盡如人意。
龍先生身體不好的情況下,無論是財團的人,還是龍先生的家人都不會讓她這個非核心成員見龍先生的。
「行了,回去吧。」趙總管看著一個杜順心一個女人如此奔波也有些不忍心,「不管你是處於什麼目的,在這個特殊時間段,你是絕對看不到龍先生的,如果你真的是要投資或者好的項目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給其他部門負責人,甚至是歐洲這邊的核心成員,其他的我是真幫不了。」
杜順心失望的搖搖頭,然後走出城堡,回到自己車上,當司機和秘書叫她的時候,她也是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杜順心這才拿出手機給國內的杜維民打去電話。
「順心,怎麼樣?你見到龍叔了沒有?」
電話的另外一頭,傳來杜維民急迫的聲音。
「爸,我沒有見到龍先生,他們根本不相信我。」
杜順心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話,杜維民沉默了一會,接著嘆息一聲,說道:「哎我有想到這樣的結果的。」
「爸,那現在怎麼辦?」杜順心現在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杜維民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只能繼續等下去了,等會我給你發一張師爺的玉扳指圖片過來,這樣你也有說服力一些。」
「嗯。」杜順心點點頭,「不過爸,這件事情我們要不要先給師祖那邊溝通一下,我聽小怡說過,說師祖似乎並不想和過去的事情有太多聯繫,我們這樣做會不會?」
杜維民說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師爺他的性格寡淡,或許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境界早已超脫了生死,不過龍叔他們的身體可等不了,如果能夠在龍叔他們走之前還能看到師爺一眼,他們的願望才能圓滿的,作為後備我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我也相信如果師爺看到了曾經的弟子,他也會很開心的。」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你龍大爺,玉扳指的照片我會儘快給你發過來的。」
杜順心說道:「爸,其實我這裡有師祖的照片,也可以跟他們看。」
「最好不要,事情過去這麼久,除老一輩的人根本沒人能認出師爺,玉扳指更好使一些,再者你拿著師爺的照片到處亂晃,這是對長輩不敬,到時候要是師爺生起氣來,我可保不住你。」
杜維民連忙說道。
杜順心聽到這話,眼皮直跳,說道:「那個爸,我開個玩笑,你別給師祖說啊。」
「你膽子肥了?敢拿你師祖開玩笑,那你今後且不是敢翻我棺材板?這要是放在過去,就你說這幾句話,就足夠將你逐出門外了。」
聽著杜維民認真的語氣,杜順心知道不是開玩笑,吞咽口水,「爸,我知道了,絕對沒有下次。」
「嗯。」杜維民又說道:「還有,如果你真見到了你龍大爺,態度放端正一點,別丟人。」
「明白。」
杜順心在和父親杜維民通完電話之後,整個人又充實了起來,之前的頹廢一掃而空,他現在是為了兩位百歲老人跨世紀見面的『天使』!
看到自家老闆前後反差如此大,司機和秘書對視一眼,都很自覺的沒有多說話,萬一要是惹怒了老闆,那可就慘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我都上車這麼久了,你們連句話都沒說,難道睡著了?」
杜順心這個時候也想起來自己前面還坐著自己的司機和秘書。
司機:????
秘書:明明叫你了,只是你根本聽不見而已。
但這些話,他們當然不敢說。
最後還是秘書笑著說道:「剛剛看到老闆你上車有些累,我們就沒好意思打擾你,你都有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司機:「對對。」
杜順心也不是傻子,也回想起自己剛剛上車的狀態,笑了笑,「的確是好久沒有休息好了,這樣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飯,老規矩你們找地方我請客,現在我在車上睡一會。」
「好的。」
聽到杜順心說出這句話,司機和秘書都是鬆了一口氣,老闆終於恢復正常了。
不一會,車後面就傳出來睡著時候的呼吸聲。
江城這邊,剛剛結束直播的葉倩怡,接到了杜順乾的電話。
「喂,杜大哥,有什麼事情麼?」
「小怡呀,哥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幫忙。」杜順乾在父親杜維民的監督下,說道。
「杜大哥,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到一定幫忙!」
葉倩怡笑著說道。
「小怡是這樣的」杜順乾話剛說一半,就把手機遞給了杜維民,「爸,還是你給小怡說吧,我不敢說。」
連杜大哥都不敢說的忙?葉倩怡頓時覺得自己剛剛似乎答應得有些草率了,立馬緊張起來。
很快,電話的另外一頭就響起了杜維民的聲音。
「小怡,是我,我是杜伯伯。」
「杜伯伯,您好。」
「小怡啊,杜伯伯想請你幫伯伯一個忙,就是你能不能將師爺手上玉扳指拍幾張照片給我呀。」
杜維民很清楚,這個世界上能夠拍到玉扳指照片的恐怕就只有葉倩怡了,如果她都不行那就真的沒有人可行。
「玉扳指?照片?杜伯伯難道你要?」葉倩怡以為這是杜維民要打曾祖玉扳指的主意,「杜伯伯,這玉扳指對於曾祖相當重要,那些照片他都可以不要,但是他手上的玉扳指卻是一直帶著,你」
聽到葉倩怡的話,杜維民當即明白對方是把自己給想歪了,「咳咳,小怡,你聽伯伯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的。」
「那是什麼樣子的?」葉倩怡下意識問道。
「就是有一位師爺的故人,他們都是活在同一時代的,想要看看師爺的隨身物品,確認一下彼此的身份,你懂了麼?」
杜維民解釋道。
「就是老友嘛,這個我懂了。」聽到這個解釋,葉倩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杜伯伯想要曾祖的玉扳指呢。」
「我哪敢啊。」杜維民說道。
不光是不敢,就算是師爺葉方送給他,他也不敢接呀,這玉扳指可是師爺的貼身信物,當初他也靠著這玉扳指最終確定了葉方的身份。
「既然是這樣的話,杜伯伯其實你完全可以直接給曾祖說的,相信他會同意的。」葉倩怡笑著說道。
「小怡,千萬不要,現在這一切都還沒有安排好,我是打算等一切弄好之後,再給師爺說明,也算是給師爺一個驚喜。」
杜維民擔心的是,一旦師爺葉方知道後,直接拒絕的話,他就真的不敢再繼續下去了。
聞言,葉倩怡也覺得有些道理,「可是我不這樣說的話,我以是理由給曾祖的玉扳指拍照呢?」
「嘿嘿,這個伯伯已經給你想好了,你告訴師爺,就說要給師爺辦理新的身份證,以及入戶,需要拍幾張照片,這本來就要做,你再順便給我拍幾張照片就算是了。」
杜維民笑著說道。
「這樣啊,好吧,我明白了。」葉倩怡點點頭。
「那可就全靠你了喲,小怡。」
杜維民掛斷電話,坐在沙發上就嘆息起來,「要是師爺知道我騙了他。那可就真是完蛋了。」
「爸,我記得這要是放在以前,欺騙曾祖,好像是要被逐出師門的呀。」杜順乾有些擔憂的說道。
「」杜維民搖搖頭,「逐出師門那是輕的,嚴重的話那是要被三刀六洞的啊。」
「那您還」
杜順乾說道。
「相信師爺能夠明白我的一片苦心,還有就是小怡別露餡了。」杜維民說道:「我可不想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被師爺呵斥。」
「當然能被師爺呵斥,那也是別人享受不了的。」
另外一邊。
葉倩怡叫上趙冰冉,並給把杜維民給她說的,又給趙冰冉說了一遍。
「冰冉,我這樣做應該沒啥事吧?」
葉倩怡問道。
「首先我是相信杜老對曾祖沒有什麼壞心思的,而且我也相信的確是為了讓兩位故人見面。」趙冰冉眉頭微皺,一邊思索,一邊說道:「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曾祖實話實說。」
「冰冉,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決定了既要拍照又要告訴曾祖真相。」葉倩怡堅定的說道。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找曾祖。」
說著,兩女手拉著手開始在別墅裡面尋找葉方。
最後,她們在別墅後園裡面找到了葉方,因為實在栽種一些奇怪的植物,葉方將玉扳指取下放在石板上。
葉倩怡看見玉扳指隨意放在是石板上,不由得說道:「曾祖,您這玉扳指放在這裡,就不怕被風吹下去,然後摔壞呀?看上去您這個玉扳指很值錢呀,而且要是丟了怎麼辦?」
葉方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來,給葉倩怡和趙冰冉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放心吧,我這玉扳指不會摔爛,也不會掉的。」
「這麼神奇?那要是我拿去賣了呢?」
葉倩怡的好奇心一下子上來,問道。
「你拿去賣了也沒事,但很快他都回到我的手裡,絲毫不擔心。」葉方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種植物。
「會這麼神奇?該不會是曾祖又在吹牛了吧。」
「因為他是一個象徵,只有在我手裡才安全,要是在別人手裡,那是取禍之道。」葉方將一株開著藍色朵的植物種了下去。
「象徵?」
「嗯,我以前有一個建立組織的愛好,雖然我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創建過哪些組織。但是我每次會把這玉扳指作為組織徽章,不同人看了會是不同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