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的話仿佛清風般吹散凱若琳眼前的迷霧,她眨巴眨巴眼,看向對面的葉晞等人。
葉晞回以同樣的眨巴眼,葉晞見狀,也頑皮地眨了眨眼,那雙淡漠空靈的眼眸中閃爍著與她共鳴的光芒,仿佛在說:「我看好你哦。」
亞歷克莎,則是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一絲「你這孩子,怎麼連這都不明白」的寵溺與無奈,那份自信與傲氣在她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至於艾米,她早已把凱若琳視作自己,沒了最開始的疏離,學著亞歷克莎輕輕點頭,給予凱若琳最堅實的支持與鼓勵。
凱若琳的心中卻依舊躊躇不定,輕輕地扭動著身體,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那份不安與猶豫如同初春的細雨,細膩而纏綿。
「可,可是,三隻是不是太多了?」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地落在了每個人的心間。那是一種既渴望強大又害怕失控的矛盾心理,在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覺得亞莎的一隻2S級異獸就很好。」她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雖然話語中帶著妥協,但那未完全舒展的眉頭卻透露出她內心並未完全放下的掙扎。
「嗯?」葉晞髮出一聲不贊成的鼻音,這簡單的音節中蘊含著不容忽視的質疑與威嚴,仿佛是在無聲地提醒著凱若琳——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好嘛好嘛......三隻就三隻,我知道啦。」她的語氣中滿是無奈與妥協,仿佛是在與命運做著最後的抗爭,卻又不得不向現實低頭。那雙平日裡閃爍著靈動光芒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層水霧,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可惜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同情她的,只會在一邊看她的笑話,偏偏她還毫無辦法——除了艾米,她誰都打不過。
這次去水星,屬於私人行程,帶的人不多,除了帝摩斯和葉晞宿舍四人外,就只有青鸞,重明和星月,外加帝摩斯的一隊貼身護衛。
謝流雲雖然捨不得,但暴風特戰隊需要一個坐鎮的,帝摩斯不在,只能他留下。
帝摩斯深知謝流雲與星月之間的深情厚誼,便決定讓星月帶領第三小隊跟隨謝流雲一同返回帝都星,這樣既能緩解兩人相思之苦,又能確保隊伍的安全與穩定。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星月的反應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她,那個總能在危機中談笑風生,以智慧化解一切的女子,此刻卻像個小女孩般任性起來,她耍賴般地拒絕了帝摩斯的提議,堅持要隨一同前往那傳說中的水星——一個人魚秘境藏匿、未知與奇蹟並存的地方。
對她而言,這不僅是一次探險的機會,更是對自我極限的一次挑戰,作為情報組長,怎能錯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機遇?
那可是有著人魚秘境的水星,作為暴風特戰隊情報組的組長,有機會怎麼能不去見識見識呢。
飛船穿梭在星際之間,銀河如帶,星辰點點,為這場即將展開的冒險增添了幾分浪漫與壯麗。
在這段旅程中,帝摩斯,暴風特戰隊的指揮官,久違地享受到了與葉晞並肩作戰之外的寧靜時光。
他們一同在飛船的餐廳里品嘗著來自不同星球的美食,談笑風生;在模擬訓練場上,汗水與笑聲交織,默契與信任在每一次配合中悄然生長;夜幕降臨,他們還會在觀景窗前,手捧熱飲,仰望星空,分享彼此的見聞與感受。
不止是他們倆,大多數時候,亞歷克莎等人也一同加入,有凱若琳和星月兩個活躍氣氛的在,現場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仔細回想,從我們第一次在任務中相遇,到如今並肩作戰、同吃同住,這樣的日子似乎還是頭一次。」帝摩斯的聲音溫柔而深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
葉晞再次展現出了不解風情的一面:「我不是經常待在你的宮殿嗎?」
帝摩斯聞言,不禁啞然失笑,那片刻的無語,更像是對葉晞這份直率與純真的一種無奈寵溺。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溫柔::「......你去了後都在做些什麼,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吃飯,修煉,去靈境。」
「那我呢?」
「你?」
「對,當時我在做什麼?」
葉晞輕描淡寫道:「我怎麼知道,除了去靈境的時候,剩下的時間不是神秘失蹤,就是躲在辦公室里,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帝摩斯被葉晞倒打一耙的語氣氣得咬牙切齒,他忍不住捏一把葉晞的小臉蛋,「什麼叫不見人影,什麼叫不知道在幹嘛?我那是在處理公務!!」
「你雖然確實待在我的宮殿,但我們完全沒有時間像現在這樣好好相處,這是不一樣的知道嗎?」
葉晞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微微一愣,她輕輕轉動著眼珠,點了點頭,那笑容里既有對帝摩斯解釋的認可,又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俏皮:「的確,你以前可沒現在這麼閒。」
她故意將「閒」字咬得極重,難得帶上了幾分調侃。
「不然你以為我半個月不睡覺是為了什麼?!」
「哦,原來你半個月不睡覺,就是為了去水星玩。」
帝摩斯:......
水星距離卡布羅將近一個的的路程,當帝國第一學院那莊重而悠長的鐘聲宣告著為期三個月年假的序幕緩緩拉開時,他們一行人終於踏上了水星最大的海島群——歐西亞群島,一群散落在蔚藍海域中的翡翠瑰寶,每一座島嶼都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而其中最大的一塊陸地也被稱為歐西亞島。
因為水星位於帝國邊境線上,屬於偏遠星中的偏遠星,海域中潛藏著各式各樣的海洋凶獸,它們或是體型龐大,力大無窮,足以掀翻巨輪;
或是狡猾異常,擅長隱匿,能在不經意間給予致命一擊。這些凶獸的平均等級之高,足以讓即便是經驗豐富的冒險者也望而卻步。
加之島嶼間人跡罕至,開發程度極低,使得這片海域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所以即使環境優美,來往的遊客亦十分有限,大部分都是一些為了利益而來的冒險者。
"哇~~~!"凱若琳的驚嘆聲如同初升晨曦中第一縷穿透雲層的陽光,清澈而充滿震撼力,迴蕩在空曠而神秘的水星表面。歷經一個月漫長而孤寂的星際航行,那顆被浩瀚宇宙包裹的好奇心,終於在這片未知的土地上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飛船緩緩降落,艙門開啟的瞬間,她仿佛聽見了自己心跳加速的鼓點,與這遙遠星球的脈動共鳴。
"這裡就是水星啊,比想像中還要漂亮千百倍,環境純淨得如同初生的夢境!"凱若琳迫不及待地掙脫了重力的束縛,如同一隻渴望飛翔的鳥兒,第一個躍出了飛船的懷抱,
「嗯,我們水星上自然資源保存完整,風景與別處大有不同,就是危險性太大,小姐切記不要單獨出行。」飛船停靠點上,負責接引的工作人員笑眯眯提醒。
他叫菲力,一位土生土長的水星青年,皮膚因長期暴露在水星獨特的光照下而呈現出淡淡的藍色光澤,笑容明媚而富有感染力,他是水星飛船停靠點的工作人員,同時也兼職水星導遊。
「去了那麼多偏遠星,這裡,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空氣最清新、最自由的地方了!」星月深吸一口水星特有的、混合著礦物香與淡淡水汽的空氣,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全身的疲憊似乎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
終於,他們到達了凶獸遍地的水星,她再也不用繼續做陪練了。
緊隨其後的,就是雙手自然而然緊扣的帝摩斯和葉晞兩人,經過一個月的近距離接觸,兩人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葉晞終於不排斥帝摩斯的靠近了。
海風輕拂,帶著海水的咸香與遠處花朵的淡香交織,環繞在他們周圍,為這浪漫的一刻添上了幾分不可言喻的溫馨。帝摩斯側頭,目光溫柔地落在葉晞的臉龐上,那張曾對他緊閉心門的臉龐,如今已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如同初綻的花朵,明媚而動人。
「怎麼樣?這裡的風景還可以嗎?」帝摩斯低頭輕聲詢問。
葉晞抬頭,目光穿過帝摩斯溫柔的眼眸,望向那片無垠的海洋。蔚藍的海面波光粼粼,與天邊絢爛的晚霞相接,美得令人心醉。她滿意回答:「還不錯。」
或許是被這眼前壯麗的海洋風光深深吸引,葉晞的心靈仿佛也隨著這片海洋一同變得寬廣而深邃。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與這樣一個人,共享這份寧靜與美好。又或許,是被海島上那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森林所感染,每一棵樹、每一片葉子都仿佛在訴說著生命的奇蹟,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與希望。
再或者是,在這個被高科技金屬構建的城市中生活得太久,葉晞的內心早已厭倦了那些冷冰冰的鋼鐵與電子屏幕。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久旱逢甘霖的旅人,終於在這片未被污染的自然之中感受到一種心靈的平靜。
「星月,你之前來過水星嗎?唉?你也沒來過啊,反正我們幾個是沒來過的,青鸞和重明肯定也沒來過,這麼說來,咱們所有人都是第一次來嘍。嘿嘿,也好,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線。」
「同一起跑線?凱若琳你想幹嘛,難道還要比試不成?」
「比試?凱若琳你想比什麼,誰抓到的異獸更多?」亞歷克莎在後面聽到凱若琳和星月的對話,好奇插嘴。
他們這次是隱藏了身份,以冒險隊的名義降落在水星的,畢竟這麼一個高危險的星球,除了冒險者,實在很少有遊客是為觀光而來,那太引人注意了。
其實就算是隱藏了身份,這隊冒險者也太引人注意了,他們身上那種特殊的氣質完全無法掩蓋。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帝摩斯,一位英俊得近乎妖孽的男子,他的眼神深邃如夜空,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王霸之氣,仿佛是天生的領袖,即便是在這荒涼的水星上,也足以讓任何生物側目。
其次是星月,一位身材高挑、性感火辣的女性,她的存在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即便是在這黯淡無光的水星表面,也能輕易吸引所有目光。她的每一步行走,都搖曳生姿,散發這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而葉晞四人,則是隊伍中最為特別的存在。他們仿佛自畫中走出的精靈,年輕的臉龐上洋溢著乾淨不帶絲毫陰霾的笑容,清澈如山間溪流,眼神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渴望。面容稚嫩如同剛從象牙塔中走出的學生,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刀口舔血的冒險者。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向酒店走去,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與期待。葉晞,平日裡有少許冷淡和寡言,此刻卻也受到了這份氛圍的感染,話語間多了幾分平日難見的活潑與靈動。
終於,當那座隱藏在茂密林木間的建築映入眼帘時,所有人的腳步都不由自主地放緩,眼前出現的不是想像中的高科技酒店,竟是一片由參天大樹構建而成的奇妙居所——樹屋!
「樹屋?這是給我們住的嗎?」凱若琳用一種不知是驚喜還是驚嚇的語氣問。
「這裡雨水多,經常漲潮,每次漲潮的時候都會有許多海底凶獸跟隨潮水上岸,不管酒店建得多堅固,總是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會被海獸破壞。」
「尤其一些有智商的海獸,他們會特意針對現代化酒店進行破壞,酒店越好,就越是容易成為他們的攻擊目標。反觀這些簡單的木質房屋,他們一般不屑一顧,留存的時間還能更長一些。」
「為了降低存在感,減少損失,整個水星上的建築都是以小幢的木屋為主。」接待員菲力怕眾人不滿意,急忙不好意思的解釋。
正在此時,其中一撞木屋房門打開,走出來一個許久不見的老熟人:「你們怎麼才到啊,我都等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