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朕不要面子的嗎?

  第92章 朕不要面子的嗎?

  「銘死罪,暫不奉旨。🐊👑 ❻➈𝕤卄υ乂.𝔠𝓞ⓜ ♣♡」

  許銘的聲音不大,但是清清楚楚地傳遍了整個院落。

  一瞬間的功夫,所有人皆是呆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許銘。

  甚至不少人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許銘他.

  拒絕了陛下的賜婚?

  不是。

  你究竟是怎麼敢的啊.

  這可是陛下辭婚啊,你真的不怕殺頭的啊?

  「銘兒,你在說什麼?」許府的那位老太太很是著急,拐杖不停地敲擊著地面。

  「銘兒,伱可知你在幹什麼?」許水崖面露嚴肅。

  「銘兒,你你你.」許政伸出手指著許銘,說話都結巴了。

  這一件事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于震驚了。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許銘辭婚不受。

  雖然說昭文公主一直都在深宮之中,沒有多少人見過昭文公主長什麼樣。

  但是那又怎麼樣?

  就算是奇醜無比又如何?

  吹滅蠟燭不都是一個樣?

  再說了,陛下長得那麼英俊,昭文公主逝去的娘親更是前武國第一美人,甚至單單以凡人的身份名列美人榜第三十位!這得多漂亮啊!可想而知!

  有這種底子在,昭文公主能夠難看到哪裡去?

  你怎麼就推辭了呢?

  「銘兒.」

  跪下接旨的陳素雅輕輕拉了拉自己兒子的衣擺,神色之中儘是擔心。

  陳素雅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迎娶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但這可是抗旨啊。

  抗旨的話,銘兒是要被殺頭的!

  「狀元郎,您您剛剛說一些什麼?」

  魏尋也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應該。

  魏尋也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正常情況下,狀元郎你不該是感恩戴德,叩謝聖上嗎?

  怎麼還拒絕了呢?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秦清婉?

  可是秦清婉已經是山上人,壽命千載,與狀元郎你有何關係?

  狀元郎你對於那一位秦清婉來說,不過是人生長河中的一個浪花罷了。

  「魏公公,那個.我們家銘兒還小,不知輕重,您您還先請坐,春燕,愣怔幹嘛?趕緊給魏公公倒茶!」

  許水崖先是反應了過來,趕緊是拉著魏尋在一個位置上坐好。

  其他跪著的人,倒是疑惑了,許狀元郎拒絕了聖旨,那自己是該繼續跪,還是不該繼續跪?

  許政趕緊上前,想要以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的身份好好說教說教。

  雖然許政也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管過許銘,甚至對於許銘都是一個無所謂的態度,因為他的兒子也確實不少,怎麼會在意一個庶子?

  但是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嘛是不是。

  「銘兒啊,你那個你這不行的,趕緊跟魏公公說你糊塗了,要不然你是要被殺頭的!」許政組織著語言,有些結巴。

  他本想以「父親的威嚴」說教。

  但是許政來到許銘面前的時候,許銘身上散發著那一種威嚴以及武夫血氣,讓許政一下子就慫了。

  「叔侄,此事你真的要好好考慮下,這對於尋常人來說,那是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啊!」秦清婉的父親秦如海也是走上前好言相勸。

  其實秦如海也是覺得許銘沒有放下自己的女兒。

  

  如果自己的女兒沒有入天玄門,如果不是先天聖體。

  那現在許銘的身份,要迎娶清婉,自己簡直就是雙手雙腳贊成。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

  雖然許銘你是狀元郎,雖然許銘你連中三元,雖然許銘你詩才滿天下,但你終究是一個凡人。

  清婉都不知道會來看望自己幾次,到時候就要斬斷紅塵了,我這個當父親的,都要當做沒有這個女兒了,你咋還那麼深情呢?

  趙文山走上前,詢問道:「許叔侄,你真的是想好了嗎?這可是抗旨.」

  許銘身為狀元郎,辭婚肯定是不會被殺頭的,要不然陛下交代不了天下。

  否則「武國帝王因為賜婚被拒,把自家狀元給殺了」這種事情傳出去,那還得了,武國在世間都沒有臉面了。

  但是的話,許銘畢竟是「抗旨」,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抗旨。

  「朕在你高中之日,把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你,你還拒絕了?朕不要面子的嗎?」

  這肯定是要給陛下一個交代的。

  看著眾人,許銘平靜地開口道:「我定會給陛下一個解釋。」

  許銘對著魏公公作揖一禮:「魏公公可否等銘片刻,銘想寫一封奏摺於陛下。」

  魏尋嘴巴張開,又緩緩合上,最終深深嘆一口氣:「自然是可以,那咱家咱家就在這裡等著狀元郎了,不過狀元郎還請多多三思。」

  「多謝魏公公。」許銘直起身,看向了趙文山,「表叔,您身上可有帶奏摺?」

  許銘之所以問趙文山要,並不是故意給許府臉色看。

  而是許政、秦如海都是閒職,品級不夠,他們要寫奏摺,是需要去禮部申領的.

  許水崖身為許國公,確實品級夠,不過輩分有點高,如果自己向他索取,不太合禮數。

  「這我身上確實沒帶,在我府邸」趙文山面露難色,然後看向了許水崖。

  許水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那有奏摺。」

  「麻煩老爺了。」許銘作揖一禮。

  「.」許水崖很是無奈,只能是帶著許銘前往自己的書房。

  許龐達和趙文山跟去,其他人雖然也想去看看許銘要寫什麼,但是得留下來安撫一下魏公公的情緒.

  「我為五弟磨墨。」許龐達挽起袖子,伸出胖胖的手,為許銘仔細研磨。

  雖然許龐達也為自己五弟感到惋惜,但是無論許銘做什麼,許龐達都尊重許銘的意見。

  「謝謝四哥了。」

  許銘點了點頭,拿起毛筆。

  趙文山為許銘攤開宣紙。

  「魏公公息怒,我家銘兒年紀還小,不懂事。」

  「是啊魏公公,別看銘兒是狀元郎,但銘兒還是有不少年輕氣的。」

  「魏公公放心,我們一定好好說一說。」

  院落內,許政等人不停地說著好話,偷偷地給魏尋塞銀票。

  以前魏尋還會收銀票,但是這種節骨眼上,魏尋偷偷推回。

  「唉,我們這狀元郎啊還真是.嗯?」

  就當魏尋忍不住想要吐槽幾聲的時候。

  魏尋猛然站起身。

  許府上空,文道氣運凝聚而來,一陣陣書風吹向書房,文運墨香飄蕩而出,漫了十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