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不能再聊聊了?
「諸位愛卿可有何話要說?」
武帝話語落地,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多數人心想著,我能夠說什麼話?反正要殺的又不是我,而且我能夠說一個「不」字,敢替齊王求情嗎?
怕不是我只要開口求情一句,我等一會兒就要被押上這斬龍台了。
而就當各個官員沉默的時候,有個官員大喊道:
「齊王大逆不道!理應斬首!」
當有了一個官員帶頭之後,其他官員自然就紛紛開口罵道:
「齊王當死!」
「齊王這是要毀了我武國文壇的未來啊!」
「齊王這是要毀了我武國的根基啊!」
「狀元郎是武國大功臣,更是享譽世間,若真的是被齊王得逞,不知王朝會如何看待我們啊!」
「斬了齊王!還狀元郎一個公道!」
「斬了齊王!」
要將齊王殺死的呼聲越來越大,其中平時和齊王關係比較好的一些官員喊得更加賣力。
仿佛生怕後面再調查,調查到自己的身上,生怕陛下以為自己和棋王有什麼關係。
聽著這一些罵聲,許銘的心情沒有任何一點的波動,更不用說感動了。
說實話,許銘並不覺得這一些人有多少是真的憤慨,也不覺得有多少人是真的為自己說話。
這一些朝堂上的老狐狸,只不過是落井下石而已。
許銘相信,當自己因為什麼事情,來到這斬龍台的時候,這一些文武百官也是會這麼罵著自己。
這實在是太正常了。
甚至如果不是這樣,倒顯得幾分的不對勁了,這都不是朝堂了。
武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許銘:「許銘,朕說過的,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今日,朕履行了承諾,你應該不會再怪朕了吧?」
許銘「嚇」了一跳,趕緊是作揖一禮:「陛下是哪裡的話,臣從來都沒有怪過陛下,而臣也始終相信陛下一定能夠給臣一個公道!」
「好!」武帝點了點頭,然後將尚方寶劍遞給許銘,「拿著這一把劍,去為自己報仇吧!」
許銘抬起頭,看著武帝遞過來的那一把長劍。
許銘接過尚方寶劍,將劍拔出,凌厲的劍氣剎那間充斥著整個西殿!
文武百官感覺到這凌厲的劍氣,不由縮了縮脖子,就連呼吸都輕了許多,仿佛自己稍微用力呼吸一些,就會被這劍氣給刺穿肺部。
「一把好劍啊。」
許銘心中感慨道。
許銘還是第一次見到武國的尚方寶劍。
這一把劍竟然是一把仙兵!
沒記錯的話,武國的仙兵一共就只有三把,其中一把竟然是這尚方寶劍。
許銘手持著尚方寶劍走到了齊王等人的面前。
這一些官員有的直視許銘,看起來視死如歸的模樣,頗有一種「就算是你殺了我,但也殺不死我的精神」「我做的事情沒有錯」的感覺。
有的充滿恐懼身體在不停地顫抖,他們仿佛很想要求饒,但是事到臨頭,他們也知道求饒沒有用,所以就只剩下恐懼。
還有的閉著眼睛,比如說這位齊王。
「是你要殺我的嗎?」許銘開口問道,語氣平靜,並沒有任何大仇得報的快感。
許銘的聲音緩緩傳開,他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音量。
齊王陳路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許銘:「是我要殺的你。」
許銘繼續問道:「為何?我不記得自己有任何得罪你的地方。」
齊王笑了一笑:「狀元郎不該是如此天真吧?難道以為狀元郎覺得什麼都不做,就不會得罪一個人?有時候擋住了別人的路,也是得罪了人。」
許銘點了點頭,不可置否:「那我是擋住了你的路,還是擋住了其他人的路?」
齊王愣了一下:「不明白狀元郎的意思了,狀元郎自然擋住的是本王的路,難不成狀元郎覺得有誰能夠讓我替他賣命?」
「我猜猜。」許銘繼續說道,「我曾經聽聞齊王你的兒子並未娶妻,如果我死了,你的兒子就有機會可以迎娶公主殿下了?」
齊王笑著道:「正是如此。」
許銘繼續搖了搖頭:「可就算是我死了,還會有不少的人競爭,武國的年輕俊傑不少,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你的兒子?
你就這麼殺了我,不也是為其他的競爭對手做嫁衣嗎?
我相信希齊王不應該不會知道吧,還是說你對自己的兒子有著絕對的自信?」
齊王轉過頭,閉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氣:「這就不用狀元郎操心了。」
許銘看著他,繼續說道:「你的兒子呢?」
齊王平靜的回答道:「死了。」
許銘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對方:「什麼時候死的?」
齊王看起來有問必答:「就在狀元郎出使北海的時候。」
許銘眉頭皺起:「怎麼死的?」
齊王淡淡的看了許銘一眼:「交友不慎,被一個邪修殺的。」
許銘:「那個邪修呢?」
齊王:「跑了,沒抓到。」
許銘:「那個邪修來自於何門何派?」
齊王:「我不知道,沒有去了解過。」
許銘冷笑了兩聲:「堂堂一個世子,被邪修殺了就殺了?而且還能被跑了,沒抓到?
甚至連來自何門何派都不清楚。
這要是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呢?」
齊王再度是睜開眼睛,看著許銘:「狀元郎不要那麼多廢話了,要殺就殺。
還是說狀元郎覺得我的兒子假死,那你可以放心,屍首陛下他們都見過了」
許銘凝視著齊王:「不能再聊聊了?」
齊王笑了笑:「公主殿下已經跟我聊了很多了。」
許銘:「然後呢?」
齊王呵呵道:「就跟我與狀元郎你說的一樣。」
許銘直視著齊王的眼睛。
許久,許銘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隨著許銘的話語落地,一道寒光閃過,齊王的眼神像是停滯在時間中一般,下一刻,齊王的腦袋滾落,鮮血飆飛。
其他人看向許銘,許銘依舊只是出了一劍。
不到一息的時間,許銘行刑完畢,一個個大好人頭落在高台之上,鮮血不停地滴下台階,填滿了地磚的縫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