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許銘,受死!(4000字)
所有的賓客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的那一些天玄門修士已經是拔出了武器,朝著自己砍了過來。
場面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在許銘的身邊,也有一個天玄門執事掏出了一把巨斧,朝著許銘劈了下去。
但是許銘還沒有起身,這個執事就被武煙寒一拳打成了血霧。
其他那些即將朝著許銘砍去的修士都愣了一下,完全是被武煙寒給震懾住了。
但也就是在他們發呆的時候,一道劍氣從他們的喉嚨上割過,鮮血飄飛而出。
這一些修士還沒來得及動手,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鮮血不停地染紅著腳下的大地。
「其實在之前我就有一些想要問了,你這樣子好打架嗎?」許銘拍了拍手站起身,微笑地問道。
「有什麼不好打架的?」
武煙寒將自己的裙子撕扯而開,原本長度到達腳跟的長裙,已經被少女撕成了短裙,那雪白的小腿和膝蓋露在外面。
「你確定你這樣不會走光?」
在這生死之間,許銘好像在擔心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武煙寒白了許銘一眼:「我裙子下面穿著的是一件法寶襯褲!」
「那一起上吧。」
許銘拔出了九霄雲雷劍,朝著夏河方向殺了過去,但是許銘兩個人沒有辦法接近夏河。
不少的修士圍繞在了夏河的周圍,生怕他受到一點的傷害。
所以當許銘衝上前的時候,有不少的執事殺向了許銘,但是全部都被許銘一劍砍死。
許銘周身纏繞著的劍氣,將一個又一個的修士撕碎成了碎片。
許銘抽空看了一眼武煙寒,擔心她會不會出事,但是許銘覺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已經是金身境武煙寒實力完全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武夫分為三個大境——煉體、鍊氣、煉神。
而金身境則是煉神三個境界中第一個境界,相當於修士中元嬰境。
金身境最大的特點便是刀槍不入、金剛鐵骨、可以單單憑藉著肉身,就抵擋住萬法。
雖然說武煙寒現在的肉體還是跟尋常的女子一樣柔軟,但是卻沒有人可以破她的金身。
尤其是在這種近距離的混亂廝殺搏鬥中,武煙寒往往是一拳一條命。
哪怕是元嬰境的修士站在武煙寒的面前,武煙寒一拳下去,也會要他的半條命。
而元嬰境就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存在了,哪怕天玄門是五大宗門之一,又能夠有多少的元嬰境修士呢?
可以說至此,武煙寒徹徹底底的進入到了修仙界戰力的一流行列。
許銘和武煙寒互相配合。
遠處的一些道法,都是許銘幫忙破解,然後許銘護著武煙寒近身搏殺。
這一些修士只要被武煙寒近身十步之內,幾乎必死無疑。
兩個人之間的配合非常的默契,二人不由想起了在小時候。
當時在血浮屠一起出任務歷練的時候,也是像今天這樣一起經歷著生死。
另一邊,忘玄以及秦清婉也是往夏河的方向殺了過來。
面對往日的同門,忘玄手拿著拂塵,隨手一揮,便是將對方形神俱滅,沒有一點點的留手。
「忘玄長老,從今日起,天玄門便是不復存在了,忘玄長老不如加入我們,我們共登大道!」
天玄門劍峰峰主手持長劍,擋在了忘玄的面前。
忘玄平靜地看著劍峰峰主:「我一直以為你不會投靠這個夏河,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劍峰峰主搖了搖頭:「有什麼好處能夠比得上登上大道?」
在劍峰峰主李藝的眼睛裡,閃過深邃的惆悵:「我在玉璞境已經是耽誤太長太長的時間了,此生哪怕進不了飛升境,也想進一個仙人境,看一看那山巔上的風景,境界是我們修士畢生所求的東西。」
忘玄搖了搖頭,眼眸之中帶著的,只有憐憫:「你錯了,我們開宗祖師曾經說過,修士畢生所求的,是去驗證自己的大道,是去驗證自己的心。
而境界的提升,只不過是在這一個過程中所帶來的產物罷了。
再者,你以為跟著夏河,就能夠進入到仙人境?
所謂的大道,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怎可依賴於旁人?
這可是我們天玄門的祖訓,每一個弟子進天玄門的,看到的第一塊石頭,上面刻著的就是這一些字。」
「哈哈哈」李藝仰天大笑著,「若非無望,怎會依賴於旁人,還是說忘玄長老有辦法讓我進入仙人境?哦,對了,你還有一個徒弟,乃是上好的雙修之體,要不然你把你的那個徒弟交給我如何?」
「可悲。」
忘玄拂塵一揮,天空之中的雲彩化為四神法相,朝著李藝撲了過去。
「四神天象法!」李藝抬起頭看著撲面而來的四神巨獸,「傳聞忘玄長老以此法殺了南界一位妖王,我倒是要領教領教。」
李藝一劍斬過,將這一些白雲形成的四神法相砍成數截,只不過這一些法相再次重合。
四神中的朱雀一聲鳴叫,竟然噴出了朱雀真炎。
李藝一劍破開,剎那間便是要刺向忘塵的胸口。
可是那白虎一抓而下,將李藝從上往下拍下,直接撞碎了一座山峰。
緊接著,有十個修士飛了上來,圍繞著忘玄。
這十個修士也沒有和忘玄廝殺,而是形成一個法陣,將忘玄困在其中。
忘玄再度掐念法決。
忘玄的腳底出現了一條光陰長河,要將圍困著自己的這一些人墜入這長河之中。
可是這十個修士卻是掏出了一塊黑玉。
共計十塊黑玉綻放著黑色的光芒。
這一些光芒不停的交織,不到一息的時間就形成了一個囚籠,將忘玄困在其中,不得出來。
「師父!」
秦清婉大喊一聲就要去救自己的師父。
而秦清婉自然是被其他人給注意到了。
在天玄門誰不知道秦清婉乃是上好的雙修之體,更不用說秦清婉長得還如此漂亮,更是紅顏榜前十!
修士也是人,修士並不是不對美人感興趣,也並不是無欲無求。
相比較之下,大多數修士的欲望會隨著境界的提升越來越大,只不過他們已經是對一些凡夫俗子以及金銀財寶的想去轉移到了仙子和天材地寶身上了而已。
而在這種大亂的時候,秦清婉就像是一件最好的戰利品!
不過就當這一些人想要去奪取秦清婉的時候,有十個修士直接護在了秦清婉的身邊。
與此同時,在玄天樹底下,天玄門的守護靈已經是停止了叫喊。
天玄門守護靈跪在了地上,腦袋垂下,長發散亂。
以天玄門守護靈為中心,泥土越來越黑,而且往四周不停的擴散。
平原之中的一個個泉水都變得漆黑一片,渾濁的宛若墨水一般。
「夏河!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夏河!你如此行為,就不怕被各大宗門圍剿嗎?」
「夏河你瘋了不成?!」
一個個來祝賀的賓客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們怎麼都想不通夏河究竟是要做一些什麼?
或者是說夏河為什麼要這麼做?
「瘋?」夏河轉過身,看著眾人,冷笑了幾聲,「我可沒瘋,我不僅沒瘋,相反的,我還非常的清醒,諸位也應當感到榮幸才對,榮幸能夠成為我突破進入到飛升境的養料!」
「夏河!你這個瘋子!」
一些宗門領隊的長老一齊衝上前。
但是面對著這一些人,夏河一點都不著急。
夏河將天玄門守護靈原本的心臟直接吃進了肚子之中。
巨大的氣運充斥著夏河的身體。
夏河大袖一揮,那一些沖向夏河的修士全部爆散成一片血霧。
轟!隨著一聲巨響。
整個天玄門都在不停地震動。
天玄門的氣運化為一道道絲線,不停地匯入進夏河的體內。
整個天玄門的法陣竟然就這麼發動了。
但是這天玄門法陣發動,並不是為了抵禦外敵,而是為了殺害同門弟子。
一道道陰陽魚從天玄門的四周浮現,穿透了一個又一個天玄門弟子的身體。
這一些弟子盡數爆散成血霧,血霧又化為一道道的黑線,不停地往著玄天樹的上空凝聚濃縮。
那一些死去的外來賓客也沒有被放過。
死去賓客的身體被黑水不停地吞沒,最後逐漸融入於黑色的泥土之中。
三石峰之中,一道道紅色的光芒從三石峰之中飛出,同樣是匯入進玄天樹頂空的那一個血球。
在三石峰的空洞監獄,徐蒼等人眉頭皆是皺起。
他們額頭不停地冒著冷汗,他們的血氣以及靈力正在被法陣狠狠地抽離。
「一炷香的時間.」
徐蒼等人閉上了眼睛。
許銘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自己等人必死無疑。
不僅僅是自己而已。
一炷香之後,夏河極有可能會進入到飛升境,到了那個時候,一切試圖反抗夏河的人,不會剩下一個活口!
此時的百泉原,絕大部分的人也已經是明白夏河想要做一些什麼。
夏河正在通過殺掉天玄門的弟子以及外來的賓客,作為養分,以助他進入到飛升境!
絕大部分的人心中依然是絕望了。
單單是從百泉原來看,近乎是半數的堂主峰主長老執事叛變了,成為了夏河的人。
另外半數的人在剛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身邊的人給偷襲了,或多或少都受了一定的傷勢,有的人甚至直接暴斃。
更不用說領隊來祝賀天玄門的這一些長老境界一般都是在元嬰境。
上五境的修士都是超然的存在,就算是四大聖地,也不會麻煩上五境的修士帶隊去給別人慶賀。
所以在場之上,夏河的境界是最高的,另外一個仙人境的忘玄如今被困住,還不得脫離。
絕大多數人都已經是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而就當大多數修士心生絕望的時候。
一道劍光在他們的眼前閃過。
凌厲的劍氣交融在空氣之中,仿佛只要一用力呼吸,那劍氣就會進入到你的身體,割裂你的五臟六腑。
所有人定睛看去。
一個少年郎手持著長劍一往無前。
「找死!」
夏河冷呵一聲,伸出手朝著許銘抓了過去。
一個巨大的法相出現在許銘的面前,仿佛要將許銘捏成碾粉!
許銘一劍砍過,草字訣將那一個巨手法相砍碎。
但是巨大的靈浪將許銘擊退,許銘長劍插在地上,九霄雲雷劍在地上割出了一條二十多米的裂痕。
「噗!」許銘吐出一口鮮血。
「這個少年郎確實不錯。」夏河讚賞道。
夏河已經是很久沒有見到這種天才了。
「父親,還請將這個男人交給孩兒,孩兒想要親手殺了他!」
見到許銘受到了不小的傷勢,夏冬樺呼吸急促了起來。
夏冬樺對於許銘,那可是恨到極點了。
之前的種種羞辱,只能讓他用命來償還!
否則自己道心不穩!
更不用說許銘現在是青雲榜第二名。
若是自己殺了許銘,無論是用什麼辦法,只要是他死在自己的手中,那自己也就是成為青雲榜第二!
仇恨和虛名,已經是讓夏冬樺急不可耐!
「去吧,小心一點。」夏河點了點頭,沒有阻止自己的兒子。
夏河也清楚這個許銘近乎是成為了自己兒子的心魔。
必須讓夏冬樺親自動手解開心魔。
否則的話,等之後夏冬樺龍門境渡劫進入到金丹境的時候,極有可能會因為許銘這個心魔從而身消道隕。
「是!」
得到了自己父親的許可之後,夏冬樺手持長劍直接朝著許銘殺了過去!
以前自己打不過許銘,但是現在自己還打不過嗎?!
自己今天就要讓許銘死無葬身之地!
「許銘!受死!」
夏冬樺掐念道訣,化為一道墨龍,仿佛人劍合一一般,刺向了許銘的心臟。
在所有人看來,剛才許銘能夠擋住夏河那一擊,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而現在,在身受重傷之下,面對對方這全力一劍,所有人都覺得許銘在劫難逃。
可是
面對著朝著自己刺來的那一劍,許銘的嘴角微微勾起。
仿佛。
他就是等待這一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