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河神
村子外,立起來了一座新墳。
陸凡站在墳前正在進行法事超度,經過一晚上的忙碌,他將那些房間中的那些人骨和人肉全部埋了進去,因為屍體已經支離破碎了,陸凡也沒有辦法將這些屍體拼接好,只能全部埋在了一起。
「釋放諸天尊,其數如沙塵。化形十方界,普濟度世人」
一陣經文被陸凡念了出來,紙錢燃燒成灰燼。一些影影綽綽的人影出現在眼前,這些人影沖陸凡行禮後,然後緩緩消失。
等到所有人影消失不見後,陸凡轉身看向身後破敗的荒村,抓起一根火把,丟了過去,火焰升騰,瞬間將整個荒村引燃,然後騎上老馬離去。
這次的經歷讓陸凡對亂世有了更深的認識,人命如草芥,這一行字中浸透了鮮血。
斬殺那頭妖鬼後,陸凡得到了一百二十點功德值,至於高澈那群食人惡賊,雖然為惡不少,但是因為他們不是修行中人,陸凡殺了也沒有任何功德。他這個系統對功德的認定很死板,只有修行中人或者妖魔鬼怪斬殺後才有功德。
陸凡沒有抽獎,這種地方沒有辦法焚香沐浴,抽獎效果很差,他打算到了一個合適的環境中再進行抽獎。
荒草萋萋,秋雨初歇。
河畔的一處殘舊渡口上,一群人正在等船,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銅鈴聲,聽到鈴聲,周圍的人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這要是遇到官兵或者山匪,可不是什麼好事。
鈴聲近了,伴隨著蘆葦叢晃動,一個騎著老馬的道人出現在那裡。看到是一名道人後,渡口的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原本凝重的氣氛再次鬆懈下來。
這渡口是在淮河的一處支流上,這裡雖然也遭受了戰亂,但是因為靠近河流莊稼收成還算不錯,總歸沒有荒廢掉。
道人來到渡口,翻身下馬。
「敢問老丈,這渡口何時有船?」陸凡牽著馬來到一名老者旁問道。
「道長稍後,很快船就來了。」老者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渡口等船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陸凡抬眼一看,船隻已經開了過來。
「過河的,一人兩枚大錢,小錢劣錢要五枚,帶貨的再加兩枚。」船隻剛停好,一名船老大就大聲喊道。「道士,你要帶馬上船,那就再加三枚。」
陸凡點點頭同意,然後隨著人群一起上了船隻。這船隻是平底沙船,一次可以運載五六十人,需要兩到三人來進行操控,在這內河中行駛又快又穩。
開船的時候,晴空萬里,驕陽似火,河面上也是風平浪靜,船隻行駛的非常平穩。船上的乘客很多,除了一部分平民外,還有不少行腳商人。陸凡安撫著老馬,讓它平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哭聲響了起來,陸凡轉頭看去,聲音是從一個抱小孩的女人那裡傳來的,那孩子似乎是餓了,一直哭個不停,那女人不斷的哄著,只是這效果似乎並不好,那孩子依舊不停在啼哭。
旁邊一名壯漢似乎被吵得煩了,嚇唬的說道:「再哭,再哭就把你扔河裡去。」
「你這潑皮滾一邊去。」那婦人也不是個好惹的直接破口罵道。
一時間吵架聲,哭喊聲連成一片。
可就在這個時候,船身忽然一晃,整艘渡船在河中打了個橫,船上的即使名乘客都是站立不穩,隨著船身東倒西歪,一時間哭爹叫娘的呼痛之聲亂成一片。
船老大臉色一變,搶過一根木漿在河裡划動想要穩住船隻,可是船隻依舊不斷起伏晃動。這時候只見原本平靜的河水,像突然間開了鍋一樣翻滾起來,船身在河中心打起了轉,船上的船夫乘客都亂作一團。船老大跟變戲法似的取出一隻豬頭扔進河中,點上幾炷香,跪在甲板上,對著河中連連磕頭。
但是船老大的舉動沒有任何效果,整艘船就在這河裡來回打轉。
「這是遇到龍王爺了!」
「快看那河裡有東西!」
「這可怎麼辦啊!」船上一片慌亂。
陸凡看向河裡,只見河水下,一個巨大的黑影浮現,然後瞬間下沉消失不見。
就在這個時候,船老大突然想到什麼,立刻轉頭問道:「船上的老少爺們,姑娘大姐們,剛才是誰在船上說了犯忌諱的話了,這龍王爺可是當真了。」
「誰說的,趕緊給應承了,要不然咱們這一船人都要下河餵魚了!」
「到底是那位說了什麼話?別拉著大夥一塊死。」
眾人看到船隻在河面上打轉,原本平靜的河面突然間掀起了巨浪,一個個臉色煞白。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那名漢子臉色大變。旁邊幾個人突然指著他說道:「是他,是他說的,我聽見了。」
「他剛才被那女人的娃兒哭的煩了,就說要是娃兒再哭就將娃兒扔進河裡去。」
聽到這人的話,周圍眾人也紛紛應承道的確如此。
「後生仔,你怎麼敢在這船上說這話,現在說什麼也完了,這話龍王爺當真了,現在龍王爺正在河裡等著呢。」
「不許動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旁邊那婦人一把護住孩子,大聲說道:「他說的的話就應該將他扔到河裡去。」
「大妹子,龍王爺就在下面等著呢,你要是不扔下去,咱們都得死!」船老大苦口婆心的說道。
那漢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一咬牙,直接上前動手去搶那女人懷裡的孩子。
那孩子是這女人的親生骨肉,她如何捨得,一邊哭一邊大罵道:「你這潑皮自己應下的事,你自己下去和龍王爺說去,別搶我的孩子!」
這漢子身體強壯,現在已經不了麵皮了,更是全力爭搶,一個女人那裡搶得過,她只好向周圍的乘客求助,可是這船上的乘客一個個避開了她的目光,雖然心裡愧疚,但誰不想活?
眼看著無人幫忙,陸凡直接起身,手中劍鞘橫掃,精準的抽在了那漢子的臉上,直接將其打的摔倒在地,臉頰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