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悔現在正趴在書房的桌子上研究起大秦王朝周邊國家的地圖來,這次相鄰幾個國家的道學比試場地並不在大秦境內,所以身為核心弟子,必須出席的林琅就得和大部隊一起,經歷一次跨國境的旅行,而現在還離不開林琅的他,自然也要隨行左右。
自從半個月前,林琅將新得來的那萬羅傘送給自己的時候,君無悔就有些吃驚,畢竟,極品法器在這個相對偏僻的地方並不是那麼容易尋到,更何況還是其中相當不容易出現的防禦類法器。而且,那個傢伙的修為還沒有自己高,這萬羅傘在他手中的作用可沒有在那個傢伙手中的作用大。
記得當時他拿著林琅塞給自己的竹節模樣的長傘,有些怔愣,還傻乎乎的問了幾句,而那個從不願吃虧的少年竟然說他這樣的孩子才更需要保護!聽到這句話的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大概是既欣喜又惱火的吧,欣喜於有了這把萬羅傘,自己總算可以先修復一下自己的小龜殼了,畢竟自己這件防禦法寶所要消耗的材料實在是嚇人。
至於那個打不開的木盒,這兩人也沒有糾結,直接扔進乾坤之中等以後再說。
「喂,我說無悔,你還要在這幅地圖面前研究多久?」林琅放下手頭正在研究的雷系法術,看著皺著眉小大人一般的孩子,直接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君無悔抬頭,直接送了個不需要扯動太多肌肉的白眼給對面的少年「我只是研究一下而已。」
坦然的接受了小孩的白眼,林琅才再次拿起玉簡,「你再怎麼研究,咱們也是乘坐院長的飛梭過去。」說完,又閉上了眼,開始了新的琢磨。
即使聽到這話,君無悔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動作,依舊趴在地圖之上仔細的認著地形山脈河流和國家。他有預感,這些東西總會用到的。
而也就在此時,方思崖的隊伍帶著一身的傷從斷魂山脈之中回到了道學,其中還多出了兩個極為狼狽的人影,正是林澤和夏雪。這支隊伍剛剛出現在道學,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沒辦法,隊伍中的所有人衣衫破爛血跡斑斑,身上更是處處傷痕,這讓每一個目睹了這種情況的人都萬分好奇,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
方思崖看著自己隊伍之中皆是傷患,而這一切卻是林澤和夏雪這兩個人帶來的,不過一想到那群黑衣人的冷血和實力,他也只能暗嘆,也幸好,這次自己所帶去的家族中人並沒有出現傷亡,或許,這是這次歷練之中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而身受重創的林澤,則是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小院,開始了療傷。這個消息,還是傍晚時分,林川告訴書房之中的二人的。
君無悔聽到這點,抬頭看了看依舊將注意力放在玉簡上的林琅,「那個密藏的陷阱這麼厲害,竟然讓他們受到了這麼嚴重的傷?」
正在琢磨著怎樣將雷刃改裝成殺傷力更大的成片針雨的林琅,聽到這話,想也沒想,直接開口回答「裡面陷阱大概很多吧,這個我也不怎麼熟悉。」隨後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剛剛一閃而逝的靈感之上,開始自顧自的比劃著名摸索起來。
「大概?」聽到這麼不確定的回答,君無悔突然很想問問林琅,他在秘境和密藏中表現出來的熟悉感,難道是假的?亦或是天賦神通,做夢夢到的?好吧,雖然說這個猜測不靠譜,但確實是稍稍觸碰到了些微的真相,只可惜,君無悔並不會按著這個不靠譜的想法追究下去。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只是在君無悔心中卻留下了些痕跡,那就是最好不要和這個叫林琅的少年作對,否則,下場肯定是慘不忍睹。以前的林澤雖然看起來對林琅很是恭敬,但君無悔卻看得出來,這只不過是表面而已,因為他感受得到林澤對於林琅懷有一種極其複雜的情感,而這種情感當中,則已憎恨和嫉妒為主。
當林琅的研究差不多要成功的時候,就看見對面本來還在研究地圖的君無悔一臉同情,好吧,要說怎麼樣從一個面癱的臉上看出同情這個表情來,還真是考驗每個人的眼力。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林琅就是能夠從小傢伙的眼神之中細微的變化分辨出這些特有的情緒。每當他眼角稍稍上揚三分之一度的時候,那麼這個傢伙今天的心情肯定不錯,但當他眼中全是嚴肅,那麼估計是哪裡惹到他了,若他的視線一直不和你對焦,好吧,你還是不要和他說話,因為他正在煩躁期或者思考期....林琅覺得或許君無悔的爹媽對於自家兒子臉上表情的變化,都沒有他這個外人來的清楚。
「對了,你先做好準備,我估計,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和其他人一起出發了。」收起玉簡,林琅直接起身,再次從乾坤之中摸出一堆下品靈石,堆在了書桌之上,隨後嘆氣的捏了捏君無悔的臉頰「你看,咱們之間的交易,我還沒得到好處,你卻是快要吃窮我了。」指了指桌上的那一小堆靈石,「若不是我還有些積蓄,恐怕真的要成為窮光蛋了。」
看著那堆靈石,在聽到林琅的話語,君無悔自己也知道這段時期,他對於靈石和丹藥的消耗有些大了,若是還在自己的師門,這些東西倒是好說,想必不用自己開口,師尊就會為自己準備妥當,而這次在外面,雖然依舊不用自己開口,林琅就會準備好靈石,但這種白吃飯不幹活的狀態,依舊讓他內心有些羞愧,幸好,他的臉上鮮少能夠露出表情,所以此時倒還是能夠裝一下淡定,只可惜君無悔不知道,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林琅卻能夠通過一些小細節來確認這個傢伙的心情,外加那沒有頭髮遮掩,而紅透了的耳根,讓正在注意著他的林琅看了個正著。
心裡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林琅暗暗決定,為了讓小傢伙多多表現情緒,鍛鍊他面部肌肉,讓小傢伙儘早恢復正常的表情,他林琅要犧牲自己一直塑造的溫柔大哥哥的形象,稍稍往另一個兇殘邪惡的方向發展。
當然,林琅心內的這些想法,君無悔是一點都不知道,若是讓他得知的話,估計會一口悶血噴出來,然後大喊著去泥妹的溫柔大哥哥,這傢伙壓根就是一條陰險的毒蛇!
好吧,現在的君無悔還沒有條件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也無法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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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道學大殿前的廣場之上,林琅牽著君無悔的手,和所有核心弟子以及內院排行榜前十的子弟們一起登上了院長的飛梭,坐在飛梭內部,林琅看向自己的左右,很好,全是不認識的。再看看坐在飛梭中的眾人全是一臉的嚴肅,但統一的學院服飾外面卻佩戴上了平時在學院內不會佩戴的各種掛飾,好似大家不是去參加比試,而是去相親一般。
其實林琅這樣想也無可厚非,每三年一次的周邊道學比試就相當於一次大型的相親會,只不過這種相親會相親的雙方都是天之驕子罷了。而每一次比試,大秦這方總是會有幾個弟子抱得美人歸,雙方或互定婚約,或者就直接將人帶回去,總之所有的道學子弟對於這三年一次的比試是期待有加。
院長的飛梭速度十分之快,這次道學比試的地點在南方的瀚海王朝,氣候適宜,而且瀚海王朝所臨近的海域正好是探寶最有名的幾個海域之一,這次過去,除了比試,林琅還打算帶著小傢伙一起去探探險,培養培養作戰默契。
或許是飛梭之中的氣氛異常沉悶,所以坐在林琅身旁同樣一身道學白衫的青年轉過了頭,對著林琅點了點頭「我是弘淵,看師弟面生,是新晉的林琅師弟吧?」
林琅見有人找自己聊天,也樂得探聽消息,「弘淵師兄,在下林琅,前些天剛剛晉升,還沒來得及去拜訪各位師兄師姐,望師兄不要介意才好。」
「哪裡,師弟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修為卻是不錯,師兄也是在接到要參加這次周邊眾國道學比試才回來的,看林師弟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活動,所以師兄倒是能為林師弟講解講解。」弘淵倒是很熱情,當即為林琅詳細介紹起這次的比試情況。
「這次的比試是周邊九國道學的比試,地點就安排在其中的瀚海王朝的瀚海城內,屆時,九國的就做道學都會帶著人前去參加比試,而且也有九國的散修人士過去,一是看看道學精英的水準,二則是希望被某個道學導師看上,可以破格招收進學院,而且,除了修者,九國當中的世家族長都會帶著家族之中的弟子前往,除了是讓他們見見世面之外,
也是在為那些與自家交好的家族聚聚會,交流交流情感,而最重要的則是為了讓自己家族中的弟子娶到或者嫁一個強大的家族女子,順帶著,若是道學中的某些世家子弟和別的姑娘看對了眼,也好直接讓自己的家族上門提親。所以每次這三年一度的比試大會都伴隨著龐大的人流。」弘淵慢悠悠的講完這些,就看見飛梭之中好些第一次來參加這種比賽的弟子全都豎著耳朵,認真的聽著自己的話語,而身旁同樣聽著這些的君無悔得知這竟然還是一次相親聚會的時候,不自覺的抬頭看起身邊的少年來,心中更是有些複雜。*---雲妞妞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四點多就爬起來去爬山我會告訴你們嗎?爬到一半趴在樹上狂吐我也不會告訴你們,好不容易,累
死累活終於爬上去的時候,瓦終於將肚子裡面的東西吐光了,估計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嗚嗚嗚~想當
年瓦也是爬山蹭蹭蹭的人物啊,現在怎麼退化成這個樣子了,太悲催了,被各種嘲笑,晚上下山直接在
山上買了根拐杖才敢下山,就怕自己腿一軟,直接從山頂滾下來,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從山上滾下來的
悲催貨。回來之後是邊打著瞌睡邊碼字,所以,這章我沒有去修,因為我好累,各種想要閉眼睡覺啊有
木有,現在大腿已經開始疼了,我有預感,明天估計起不了床了,摔~我本來還打算過幾天去爬黃山,
看樣子,以後我還是去平原地區玩玩吧,這山是爬不起了,簡直要了妞兒的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