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感謝金管家抬愛了。」楚元真連忙感謝。
雖然他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花費大力氣幫自己去尋找。
但是只要東西到手就可以了。
其他無所謂。
反倒是眼前的這雙人組合的江湖客,讓他產生了興趣。
剛才那一幕,他自然看出此二人似乎和金管家有關係。
當然。
最重要兩人面對金管家的訓斥,竟然聞聲未吭。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顯然。
「金管家,不知道這二位是?」楚元真試探性問道。
這也算是人之常情,這麼問也在合理之中。
就看到金管家眯著眼,肥肉相間的臉上笑著說道:「下屬,下屬而已!」
「哦,原來如此啊。」楚元真故意打量著二人,便笑道:「那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了。」
「不過,這寒山城竟然還有不認識本公子的人,這一點倒是奇怪。」
楚元真只是說了一句。
金管家便愣了一下,連忙解釋道:「外地剛回來,哈哈,還望楚公子多多擔待了。」
「無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楚元真方才說寒山城竟然還有不認識自己之人這句話的時候,女的江湖客眸光看向自己。
那一瞬間,楚元真後背一寒。
她身旁的男江湖客也是瞪了一眼楚元真。
可能是錯覺吧……楚元真心底安慰自己。
他總覺得這個女江湖客好面熟的感覺。
也可能是自己神經崩得太緊的緣故。
不再多想。
而是將目光轉向金管家,說道:「敢問金管家,這些毒物加起來,加起來賣多少啊!」
「這個……」
那一瞬間。
楚元真突然愣住。
只見金管家嘴角噙著笑意,嘴角牙光一閃。
「你自己說個數吧!」
不對勁!
下一刻,楚元真直接罡氣護體,一抹青光從體內竄出,護在了他周身。
果然,四下里暗器縱飛。
霎時間。
整個客房內突然亂作一團。
大春想都沒想,就護在了楚元真身前。
一道暗器徑直插入了大春胸前,血水直接從胸口流淌出來,大春面不改色,忙朝著楚元真看去。
而此時的楚元真面色難堪至極。
因為眼前的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金管家有問題!」
幾乎片刻,楚元真就知道自己怕是被人盯上了。
他連忙散發出神識想要探查四周。
卻看到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淡淡煙霧,隔絕了部分神識。
以他的神識強度,根本就散發不出一點。
他被成功困在這裡了。
就算是想要向外界求救,也沒任何機會。
一瞬間,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大意了。
也許根本不是金管家有問題。
而是他早在自己進入暮雲山莊的時候,就盯上了自己。
之所以讓自己等待他去尋找天竺葵毒草,恐怕是去安排怎麼埋伏自己。
而恰好那兩個黑衣江湖客的出現,打亂了他的節奏。
故而他出面,利用將毒草交給自己的空隙,讓整個節奏繼續回到他的手上。
「特麼的!」
想清楚這些,楚元真免不了暗罵一聲。
這次還真是大意失荊州了啊。
怎麼就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了呢?
不過現在不是懊悔的時候,而是要想辦法出去。
甚至……活下去。
他不清楚這些人具體的目的是什麼。
是想要自己的命,還是……
突然,他再次怔住。
要說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其他人覬覦,甚至不惜在寒山城內花費如此大的力氣,困住自己,不讓自己傳出去消息。
只有天書碎片了。
除了那東西,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理由對自己出手。
何況。
對自己出手,現在還要考慮另外一個勢力的意思。
「玄元劍宗!」
自己已經展現出五藤的天賦,或許玄元劍宗那邊已經注意到了自己。
一般人,是不會冒險在這個時候出手的。
因為玄元劍宗的北境勢力實在太強大了。
沒人會傻乎乎地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對一個很大概率加入玄元劍宗的天才動手。
這不划算。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就是動手。
這或許能從側面說明一個問題……他們不怕玄元劍宗。
一瞬間。
當楚元真細細思索清楚之後,臉色越來越難堪。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失去希望。
不管如何說,自己身邊還有大春。
這位八品境內無敵的存在。
大春的戰力不可小覷。
這也是這些人先布置迷霧,想要困住自己的主要原因吧。
等等!
迷霧?
而且還能隔絕自己神識……這是術師的手段。
是陣法!
是了,除卻極為稀少寶器能夠隔絕外,似乎也只有陣法才能做到隔絕神識的效果。
那照這麼說……
自己還有機會。
一下子,楚元真臉色逐漸緩和。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還修行了術法。
這是自己最大的依仗所在,一定要抓住這一絲機會。
想到這裡,楚元真雙眼之中綻放一絲淺淺精光。
大春緊緊地護在楚元真身前,神色沉重的說道:「少爺,我的神識無法傳出去,咱們被困死了。」
楚元真點頭。
緩緩站起身來,朝著迷霧之中說道:「金前輩,你這是做什麼?」
果然。
迷霧中傳來金管家的聲音。
「楚公子,我不想殺你,但希望你也不要裝傻充愣才好。
我想要什麼,你應該最清楚了。」
楚元真心底暗道一聲,果然是為了那東西。
迷霧之中,金管家的聲音充滿了毋庸置疑。
「交出奇物!」
「奇物不在我身上。」楚元真說道。
「呵呵,我奉勸你不要耍無用的小聰明了,奇物就在你身上,我能感受得到。」
「嗯?」
這下,輪到楚元真愣住了。
奇物還存在某種聯繫的?
我怎麼不知道?
他不禁問道:「金前輩,你我無冤無仇,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但是我知道,我父親要是知道你這麼做的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您可要想清楚了啊。」楚元真逐漸穩住了心神,淡淡說道。
「呵呵,你明知道已經被我困住,還說這種話,莫不成真當其他人是傻子不成?
我奉勸你不要不識好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呼!
聽到對方這麼說,楚元真冷笑:「你說得對,東西就在我身上,你倒是來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