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藏的神奇之處,沒人能夠說得清楚。
就算是專門搗鼓靈氣的術師,在面對靈藏之時,也是一頭霧水。
可能高品階的術師能夠窺探靈藏神韻的一二。
但高品階的術師太過於稀少,平日裡也遇不上。
房間內。
從【掠奪】詞條之上傳出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
這是屬於詞條的靈韻。
「只是不知道,怎麼個掠奪法?」
思索好一會兒,愣是沒想明白。
一拍腦門,頓時反應過來。
「怎麼個掠奪法,去試試不就明白了?坐這兒研究個什麼勁。」
「唉,這些年紙醉沉迷的生活真是頹廢,讓我腦袋都不靈光了。」
其實這事很容易理解。
作為穿越者,並且擁有標配系統!
不管怎麼看,都是一路開掛的天才人生。
可惜往往就是事與願違。
這麼多年只覺醒了一個沒什麼實際作用的【魅】詞條。
讓他整整頹廢了十八年。
就算是天才,被淹沒十八年,也會在漫長的舒適區里逐漸迷失自我。
何況是他……嗯,楚元真從來覺得自己就不是什麼天才。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紈絝少爺。
傍晚,楚府眾人突然發現楚大公子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舉動。
府內都在流傳,大公子可能感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因為自從那天回府之後,這煙花柳巷之地也不去了,丫鬟們的美臀也不拍了。
整日在院內對其他人上下自摸其手。
是的,逢人便摸。
幾個男家丁進門後整整齊齊站好,目光忐忑地望著楚元真。
「少……少爺。」
「嗯。」楚元真眼神囧囧地盯著幾人,突然喝道:「脫啊,不自己脫等這本少爺給你們脫?」
家丁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叫什麼事?
終於,其中一位鼓足了莫大勇氣,強咽著口水,低著頭羞恥說道:「少爺,我們是男的。」
「呼!」
隨著楚元真深呼一口氣,他知道這個誤會沒辦法解除了。
既然沒法解除,那就一直誤會下去吧。
不過隨著幾個家丁脫掉衣服,他便發動了【掠奪】詞條。
緊接著腦海中便傳來聲音。
【你對張鐵發動了掠奪詞條,奪得一枚銅板】
誒?
好傢夥,私藏銅板是吧!
楚元真自然不會真的揪著張鐵私藏的銅板不放。
他不是封建社會的人,只是一直扮演著紈絝公子的角色。
平日裡對這些下人還是照顧有加。
不然在這楚府,就他的修為,哪能得到那麼些下人的擁護。
【你對李大強發動掠奪,對不起,掠奪失敗】
【你對李大強發動第二次掠奪,恭喜掠奪成功,奪得五禽養身拳一套】
誒?
怪不得李大強比其他人強壯不少,原來是有家傳強身健體的拳法啊。
不過連這東西都能掠奪過來,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掠奪一條靈藏!
一想如此。
楚元真摩挲著下巴。
經過幾次掠奪,他總結了以下經驗。
詞條掠奪:
對於比氣血弱小的人,更容易發動掠奪。
就像掠奪其他幾人之時,並不會出現掠奪失敗的情況。
唯獨在李大強這裡掠奪失敗。
這自然與李大強強健的身體素質有關。
「五禽養身拳!」
很快,楚元真便明白了問題所在。
李大強修行了這套養身拳,故而算是有些修為的人,所以在掠奪之時,會有掠奪失敗的情況出現。
那麼這條掠奪定律放在放在修道一途上。
也就是修為越是弱小之人,自己更容易掠奪成功。
咦!
突然間思路就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城西那牛二不是整日囂張跋扈個不停嘛,昨日剛聽聞突破八品武者,這會肯定根基不穩,正是出手的好時機。」
當即差遣幾個下人喚來大春,帶上幾個從衛,躍馬衝上城西。
……
說起這牛二!
那可就有的說了。
這廝在寒山城有一個很出名的外號『跗骨蛆!』
顧名思義。
就像蛆一跗在你骨頭上吸血。
整個城西這塊的民眾可沒少遭受這廝的欺辱。
強買強賣這種都算好的了。
更多的都是無止境的欺壓。
老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但是又不敢找人伸張。
因為都知道,這廝早就與官府沆瀣一氣,在官府這邊穿著一條褲子。
你要說僅僅只是這層關係,那也不至於讓牛二這廝如入無人之境。
關鍵就在於,這廝老舅是『混元武館』的主人,乃是一名實打實的七品武者。
七品武者又稱之為六合強者。
在寒山城可以說橫著走。
就比如被排擠在外的勛貴東寧王楚向南,也僅僅只是一位七品武者,卻受到萬民敬仰。
一方面因是人家確實是這大宇王朝的勛貴,就算再怎麼落魄,也算是與皇族沾了點邊。
但更多的卻因為楚向南乃是實力強悍的七品武者。
如此,便可以知道,武力手段在這個世界的重要性。
繼而知道,楚元真所面臨的問題。
如果沒有靈藏,突破不了八品武者,就算是東寧王之子,也免不了被其他排擠,在這寒山城混不下去。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過些時日的靈藏測試不過關。
城西!
「牛爺,您大人有大量,再寬限幾天吧。」
一對年邁夫婦,對著眼前的盯著大肚腩的胖子苦苦哀求。
臉上的滄波之色不僅沒讓眼前的胖子心軟。
相反,聽到這話,頓時拉下臉來。
嘭!
一腳便踢翻老頭,隨後踩在其手上,冷笑著罵道:「哎嘿!你個老不死的,我給你寬限幾天,誰給我寬限幾天啊。」
「這整條街就你家鋪子的租金一拖再拖,還要不要臉了?」
「大爺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趕緊掏錢,沒錢的話趁早滾蛋。」
老兩口滿臉哭色,老頭被踩著的手痛得哇哇叫,但是臉上還得陪出笑容,抵著臉:「牛爺,就明天,趕明天我一定交齊了,要是明天交不齊……我……」
「哎吆?你就咋滴啊?」
這一反問,老頭一臉懵。
是啊,他就咋滴啊。
這尋思了半晌,也沒想出來個啥。因為他們老兩口除了這個茶攤的幾條破板凳,似乎也沒其他值錢東西了啊。
哪知牛二似是早就替他想好了說辭,嘿嘿一笑:
「其實這事啊,說起來爺挺簡單。」
「關鍵就看你們老兩口舍不捨得了。」
牛二笑著,瞅了四周兩眼,隨後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嘀咕了一句。
下一刻,二老面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