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信件在哪

  三人談笑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時他們剛入宗門,一起修行,共同探討劍道。

  如今的凌天遠和雲秀蘭,是宗門內極為特殊的存在。

  儘管他們二人修為高深,早已達到金丹期巔峰,甚至在宗門中地位尊崇,但他們卻從不收徒,也不參與任何宗門的日常事務。

  凌天遠生性淡泊,不喜紛爭。

  雖在劍道上造詣頗深,然而他更傾向於專注自身修行,探索更高的劍道境界。

  對他而言,修行是一條孤獨而漫長的道路,他不願將時間耗費在教導弟子或管理宗門事務上。

  雲秀蘭則溫柔賢淑,卻也有著一顆不願受束縛的心。

  她鍾情於花草與丹藥,常年隱居於家中,栽種靈花,煉製丹藥,自得其樂。

  宗門事務在她看來紛擾過多,反倒不如這小院中的寧靜來得舒心。

  正因如此,儘管宗門內有無數弟子嚮往拜入他們門下,凌天遠和雲秀蘭卻始終謝絕了所有人的請求。

  他們二人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對凌霜月的培養和對自身道境的提升上。

  凌霜月站在一旁,看著父母與師尊的親切互動,心中五味雜陳。

  師尊的笑容依舊溫和,談吐間流露出的關切之情也無比真實,凌霜月的內心卻無法完全放鬆。

  幾人圍坐在庭院中,品著凌霜月親手泡的香茶,玄清真君偶爾會提及凌霜月小時候的一些趣事,語氣中充滿了懷念和溫情。

  他的目光溫潤如水,似乎是沉浸在回憶中的長者,絲毫沒有讓人感到疏離或高高在上。

  「霜月小時候常常跟在你們身後練劍,倒是給我省了不少心。」玄清真君笑道,眼中滿是對昔日時光的追憶。

  「那時霜月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多虧了師兄悉心教導,才能有今天的進步。」凌天遠感激道。

  玄清真君擺擺手,溫聲道:「這些都是應該的。霜月是個好孩子,她將來必定能在劍道上有所成就。」

  凌霜月低頭飲茶,手中茶杯微微顫動,心中卻難以平靜。

  師尊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無懈可擊。

  「師尊,您最近忙於宗門事務,是否還抽空練劍?」凌霜月問道。

  玄清真君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宗門事務確實繁忙,不過我每日清晨還是會抽空練劍,劍道之路從未停下。」

  凌霜月點點頭,師尊的話語中沒有任何破綻,他的行為也如往常一樣自然。

  在與父母凌天遠和雲秀蘭共度了一個寧靜的下午後,玄清真君起身告辭。

  凌霜月與父母一起送他到門口,目送他離去。

  「霜月,有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玄清真君臨走前,依舊溫聲叮囑,眼中滿是關切。

  「謝謝師尊,弟子會記住的。」凌霜月低聲回應,心中卻在暗暗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玄清真君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在夕陽下顯得修長而挺拔,白色的長袍隨風輕揚,仿佛一位神秘的劍仙,飄然遠去。

  目送師尊的身影漸漸遠去,凌霜月並未立即鬆懈下來。

  她靜靜地站在院中,目光緊盯著師尊遠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當確定周圍沒有任何異常後,凌霜月快速進入父母凌天遠和雲秀蘭的住處,開啟靈識,仔細探查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她必須確保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被留下。

  探查的結果卻令她感到困惑不已。

  整個房間裡竟然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異常的痕跡。

  凌霜月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明天就要指證了,誣陷的證據呢?

  她在房間內走動著,試圖從每一個細節中找出答案,但越是搜尋,心中的疑慮便越深。

  凌霜月在父母的住處探查了許久,仍未找到任何異常的跡象。

  房間裡的一切如往常一樣安靜祥和,沒有多出任何東西,也沒有少任何東西。

  這份過於正常的狀態讓她的心更加不安。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焦躁感。

  誣陷的證據在哪裡?難道真的有人會在毫無痕跡的情況下將它帶入?明天就要指證了,她該如何防止這一切的發生?

  凌霜月的思緒飛快運轉,但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理清這些疑團。

  她感覺自己的心如同懸在半空,隨時可能墜落。

  父母的安危全繫於此,她絕不能允許任何失誤。

  夜色漸深,四周一片寂靜。

  她沒有離開父母的住處,而是靜靜地守在一旁,眼神始終未離開過父母的屋子。

  她的靈識時刻保持著警惕,幾乎捕捉到每一絲微小的動靜。

  自己必須徹夜不眠,不能有片刻鬆懈。

  凌霜月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但她依然強撐著,毫不敢閉眼。

  她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再一次失去父母,那將是怎樣的痛苦。

  她無法承受再次經歷那種徹骨的絕望。

  夜風輕輕拂過,帶來幾分寒意,但凌霜月的心中卻愈發焦躁。

  她盯著父母屋子的方向,似乎在期待什麼,又似乎在恐懼什麼。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但內心的緊張卻無法消散。

  幾個時辰過去,夜色逐漸淡去,天際露出微光。

  凌霜月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警覺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一夜過去,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凌霜月的心情複雜至極,她既鬆了一口氣,又感到無法理解。

  那些所謂的證據為何沒有出現?難道對方改變了計劃?還是說他們在等待更合適的時機?

  凌霜月徹夜未眠,目光始終緊盯著父母的屋子,哪怕一絲微小的動靜也未能逃過她的眼睛。

  夜色漸退,天色微亮,依然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她鬆了一口氣,但內心的焦躁並未完全消散。

  凌霜月回到自己的房間,長時間的緊張讓她的神經變得疲憊不堪。

  她環顧四周,發現屋內因為最近的忙碌而變得雜亂不堪。

  凌霜月決定稍微收拾一下,希望通過整理來緩解自己內心的壓力。

  她走到桌前,隨手整理起堆積的書卷和符紙,心中依然在盤算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就在這時,她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張薄薄的紙張,那觸感讓她微微一愣。

  凌霜月下意識地將那張紙抽出,定睛一看,頓時全身一震。

  那是一封信件,信封上的字跡熟悉得讓她心頭一緊。她的手微微顫抖,急切地將信封打開。

  當她展開信紙的那一刻,眼前的文字仿佛化作了前世的夢魘,字裡行間無不透出陰險的詭計。

  凌霜月的心猛地一沉,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

  正是這封信,這封前世用來誣陷父母與邪修勾結的信件!

  信中的字跡與父親凌天遠的筆跡幾乎一模一樣,連筆鋒的力道和細微的筆畫都無可挑剔。

  如果不是她親眼見過,根本無法分辨真假。她雙手緊握著這封信,呼吸急促,內心的震驚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這一刻,凌霜月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喜極而泣。

  她費盡心思尋找的證據,竟然就在自己眼前!

  她仔細閱讀信中的內容,確認無誤後,毫不猶豫地將信件收進自己的儲物袋中。

  這封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再落入他人手中,它是拯救父母的關鍵。

  難道真的是師尊?凌霜月眼裡划過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