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璟爺的三件禮物(3)
顧惜昭語竭,額前滿是黑線……
「太過不要臉,面子這種東西,虛無縹緲,要來何用?」凌璟慵懶的勾唇道。
顧惜昭垂喪,「黑心肝的,算你狠。」
好吧,是他太低估了黑心肝的黑心程度。
顧惜昭氣得想撓牆,凌璟依舊保持著一貫風輕雲淡的態度,坐在哪裡,宛若出塵絕世的謫仙。
衛長蕖狠狠的同情了顧惜昭一把。
顧大公子與璟爺相比,嘴巴不夠毒,臉皮不夠厚,所以每次才敗得這麼慘。
上官玉兒暫時忘記了桑果酒的事情,有些崇拜的看著凌璟。
她以為顧惜昭已經很厲害了,嘴巴賤,言語犀利,手段多,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比他更厲害,嘴巴更毒,言語更犀利,嘖嘖……
凌璟轉眸看著衛長蕖,眸色瞬間柔和下來,含笑,溫聲道:「蕖兒,我可曾欺負過你?」
「這個……這個嘛……」衛長蕖撓著下巴,支支吾吾。
她很想說——有欺負過,但是瞧著璟爺笑得如此溫潤如玉,天然無公害,她怎麼覺得後脖子處有些涼颼颼的。
倘若說是,璟爺會不會秋後算帳。
呃……想起璟爺那些磨人的手段,衛長蕖的心微微顫抖,不禁搖了搖頭。
顧惜昭見衛長蕖搖頭晃腦,糾結不已,道:「小丫頭,黑心肝的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儘管說出來,本公子絕對站在你這邊。」
顧大公子要幫忙,衛長蕖表示,她很沒安全感。
就算顧大公子再厲害,還能時時刻刻待在她的身邊,璟爺住在靈泉山,可是想來就來,方便得很,只怕等顧大公子離開了,吃虧,苦逼的還是她。
一番衡量,衛長蕖衝著顧惜昭笑了笑,訕訕道:「沒有,哪有的事情,凌璟他溫潤如玉,性情也好,耐心也好,哪裡可能欺負我,呵呵。」
說完,衛長蕖暗暗低咒——尼瑪,剛才的那些話,她說得很違心啊。
璟爺霸占她的床,隔三差五揩她油,吃她豆腐,她很受欺負,很虧本啊。
聽了衛長蕖的話,凌璟很滿意的笑了笑,笑得如沐春風,「蕖兒,真乖。」
溫如玉潤得話音在耳邊響起,衛長蕖暗暗翻了一個大白眼,心道:若不是迫於眼前形勢,她才不會說這麼違心的話呢。
顧惜昭盯著衛長蕖一張明麗的巴掌小臉,發出微微嘆息聲。
小丫頭這般刁鑽,精靈,古怪,竟然也會說出如此違心的話,黑心肝的厲害啊,將小丫頭吃得死死得。
「蕖兒,你可介意,為夫幫你打點生意?」凌璟看著衛長蕖,又溫聲問道。
衛長蕖覺得口乾,正端了一杯茶在喝,聽到凌璟方才那聲自稱,她險些沒忍住,一口將茶水噴出來。
咳咳……為夫,這……這人適應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那個,凌璟,你才上門提親,剛才那樣自稱,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太……」衛長蕖是想說——你才上門提親,八字才一撇,就自稱為夫,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妥當二字尚還沒說出口,凌璟勾唇笑了笑,很是自然的接過她的話,邪魅道:「若是蕖兒想再妥當一些,明日,我便前來下聘。」
下聘——衛長蕖愣了愣,徹底被璟爺給打敗了。
這人還真是能曲解她的意思,不知道得人,還以為,她是有多猴急,著急想要嫁給他。
「妥當,妥當得很呢……」過了良久,衛長蕖才憋出這麼一句違心的話。
今日,她反正已經說了幾句違心的話,再多說一兩句,也沒什麼關係。
凌璟唇邊的笑容漾開,寵溺的看著她,循循善誘的問道:「那麼,蕖兒可介意,為夫幫你打點生意。」
這人還真是得寸進尺了,衛長蕖磨牙,「呵呵,不介意,一點也不介意。」
凌璟聽了衛長蕖的回答,瞬間圓滿了。
將目光從衛長蕖臉上移開,看向顧惜昭與上官玉兒,悠悠道:「三公子,上官姑娘,蕖兒的笄宴已經結束了,二位的賀禮,蕖兒也收了,今日不談生意,現在,二位可以離開了。」
趕人的話,說得一氣呵成,尤其自然。
聽了凌璟的話,上官玉兒有些炸毛。
她瞪大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神色極度不滿的盯著凌璟,道:「這裡是蕖兒的家,蕖兒還沒趕我們走呢。」
「小丫頭,我們可是你的朋友,你不能任由黑心肝的如此欺負我們。」顧惜昭看著衛長蕖,亦是不滿的道。
說完,又補了一句,「小丫頭,你不能重色輕友。」
瞧瞧顧惜昭,上官婉兒正幽怨的看著自己,再瞧瞧凌璟,衛長蕖擰眉糾結,尼瑪,她有種被當三明治的感覺,她是夾在中間的那塊肉肉,那三貨就是兩邊的麵包。
正當衛長蕖無比糾結時,凌璟悠悠的話音再度在耳邊響了起來。
「驚雷,閃電,素風,穀雨,還不送客。」
「是,爺。」四人臉上的表情微微抽搐,在別人的家,世子爺竟然直接趕人,真是太霸道,太暴力了。
不過,世子爺之所以這麼著急趕顧三公子與上官姑娘離開,還不是因為給衛姑娘準備了三件神秘禮物,想帶衛姑娘去看禮物而已。
「三公子,上官姑娘,請吧。」四人不敢遲疑半刻,幾步走到上官玉兒與顧惜昭的身邊。
顧惜昭氣得站起身來,沉著一張俊臉,欲與璟爺理論。
在瑞親王府,他被丟出去就算了,這裡可是十里村,是小丫頭的宅子,這黑心肝的,竟然又來這一套,真是太霸道了。
黑心肝的如此霸道,暴力,他叔,他嬸,他全家都忍不了了。
上官玉兒拽著衛長蕖的胳膊,睜大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道:「蕖兒,你真是太可憐了,還沒嫁出去,就被夫管嚴了,嗚嗚……」說完,神色頗為同情的看著衛長蕖。
夫管嚴?衛長蕖有些無語……
但是,想著凌璟這麼著急趕顧惜昭與上官玉兒離開,定然是有事情要與她說,便不與上官玉兒多加討論「夫管嚴」這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