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茶香四溢茶話會

  凌央直接在八方來客換了衣服,她本就貌美絕艷,稍微打扮便如朝霞映雪。

  饒是魚兒每天伺候在身邊看到她打扮後的樣子也不由被美呆,心中腹誹:怪不得世子一見到小姐本人就挪不動腿,纏得那叫一個緊,什麼陳嬌、阮傾城的通通看不上。

  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世子爺啊,怎能錯把魚目當珍珠呢!

  益王府在京中向來低調,加上這次辦的茶話會比較隨意,來赴宴的陣仗並不算大。益王府位置極好,不論是離鬧市還是皇宮都很近。

  可惜了益王從來不參加早朝也不喜去鬧市閒逛,這麼好的地方被他占了去人人都喊浪費,人人卻又都不會眼紅。

  凌央算是到得比較早的,被丫鬟迎進府,走過花園連廊看到園內奼紫嫣紅中偶有彩蝶翩翩的景色煞是好看。

  「都是咱們莊子上最上品的花卉樹木,原來都被益王府買了來!」魚兒不由小聲咋舌,這益王府是真的闊綽,難不成還都靠女婿貼補?

  凌央淡淡一笑從容經過,對外表低調,內里奢華的益王府不予置評。

  隨著小丫鬟繞過一座假山,便看到徐太妃和益王妃正在和幾位夫人坐在涼亭中聊天。

  徐太妃儀態雍容,益王妃相貌清麗,婆媳倆坐在一起倒是和諧,不似外界傳言那般太妃性子強勢,自搬去益王府後總壓著益王妃甚是蠻橫。

  凌央上前行禮,眾人目光便都落在她身上。

  不只是徐太妃和益王妃,旁邊的幾位夫人也都在打量凌央,看這位善妒的前世子妃到底是憑著什麼資本連京城第一貴公子的韓信起都敢忤逆。

  徐太妃笑道:「凌姑娘果真是生得貌美,這般姿色放到民間,豈不會惹得各家兒郎爭相求娶?」

  這話說的,真是讓人聽不出徐太妃到底是褒還是貶?

  既是在夸凌央貌美,又好像在暗指她長了張水性楊花的臉?

  益王妃招手讓凌央過去坐,凌央福禮落座後接過徐太妃的話頭道:「民女兒時恰逢饑荒年,瘦得跟個柴火妞似的並不好看。長大倒是能看些了,可卻因家世沒幾個男子敢來求娶,生生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

  凌央毫不介意地打趣起自己引的太妃、王妃和一旁幾位夫人都笑了,場面熱絡起來,一掃剛才的尷尬。

  其實凌央這話也不假,原主小時候日子過得顛沛流離,還被餓死在逃荒路上自然是骨瘦如柴沒什麼看頭的。她穿越過來後帶著家人發家致富,自己也有心經營保養肌膚容貌,等真長成貌美如花的漂亮姑娘時凌家已然是富可敵國的皇商,又豈是一般人家敢輕易登門求娶的?

  更何況強大起來的凌央已經掌握了一定的選擇權,她不點頭誰也別想逼迫。

  凌老爹無數次慶幸凌央這美貌長在好時候,不像他們夫妻倆一生都被這張臉拖累,尤其原主娘親,長得太好了,作為賣貨郎的凌老爹護不住,就只能狡兔三窟走走停停,從不敢在一個地方逗留超過半年,凌央娘親也不敢以真容示人。

  話題不知怎的就從顏值美貌轉到了在座夫人們跟各自相公的戀愛成親史,搞得她們人人都是自由戀愛似的,可在座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顧全著兩個家族利益而聯姻?

  站在凌央身後的魚兒聽得一頭霧水,她以為這次益王府的邀約是銀禾郡主夫婦托人帶話回來,隨便找個由頭把凌央找來傳話的,卻沒想到凌央一入座就被強灌滿嘴假狗糧,聽得人摸不透中心主旨?

  凌央也被眼前這些女人繞蒙圈了,但她能沉得住氣,淡笑著聽各位夫人講年輕時的趣事,不輕易插嘴,也不急於探求益王府此次邀請的目的。

  「你看咱們光顧著說話,倒是冷落了凌姑娘。」眾夫人正說得熱鬧,席間一位夫人突然將話頭轉向凌央:「今日見姑娘梳著婦人髮髻,難不成是已經被世子請回王府了?」

  就差沒直接問凌央是不是已經跟韓信起圓房了。

  本來還不知道這群八婆嘰哩哇啦的大聊戀愛趣聞想幹嘛,原來都是想探聽她和韓信起現在到底是個什麼關係的。

  迎上對方探尋的目光,凌央笑言:「韓世子都把我休了哪有再往回請的道理?只不過之前被世子嘲諷,明明是已嫁之身還到處裝小姑娘惹人誤會,怕被扣上居心不良的帽子便乾脆換了髮式而已。」

  凌央說得坦蕩,幾位夫人面面相覷,本以為會讓她難堪羞於啟齒,她卻當個笑話搪塞過去了?眾人一時沉默,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呵呵,看來凌姑娘也是灑脫爽朗的性子,像被休這種在別的女子看來如天塌了一般的大事,到了凌姑娘口中倒成為不值一提的小事了。」那夫人乾笑兩聲道。

  凌央面色如常,但並不讓話落地,自然的接口道:「天,確實沒那麼容易塌。倒是心胸易塌,還一塌就顯出狹隘。」

  這話回得就沒有多客氣,被懟的夫人沉了臉色,旁邊人立馬轉移話題問益王妃:「聽聞銀禾郡主和郡馬亦是感情甚篤,這些年雖不在京中,但兩人初相識也是頗為有趣。」

  益王妃和氣的接口道:「嗨,哪裡有趣,銀禾總嫌棄姑爺過於大大咧咧。兩人剛認識時有一次姑爺帶著銀禾和她表妹出遊,大冬天天沒亮就把人從被窩裡挖出來說是要去山上看什麼日出。銀禾回來說那山頂上大風呼呼的,她不摟著姑爺都能被風颳走,大罵那傢伙賊心眼子多呢。」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郡馬到底是四處遊歷過的人,想法總是別出心裁。」

  益王妃抿著嘴道:「姑爺那腦子確實跟人不一樣。還是那回,一行人看完日出步行下山,路過一寺廟銀禾說進去上上香,其實她是走累了。想進去歇歇哪怕是喝口熱茶,卻沒想到姑爺以日子不好不易祭祀上香為由非把人拉走不可。」

  「真沒喝上熱茶?」有夫人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