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歡逃走,柳慕白等人都鬆了一口氣。
秦蘇站在那裡,他們不敢靠近,因為荒人族太可怕了。
叢林中,大量異獸被擊殺,血腥氣味瀰漫,如同白虎這種稀珍的異獸,卻是沒有在發現。
很快,被抽飛的那位封仙宗青年,被段宏親自帶回,他雖然沒死,但渾身染滿鮮血,看上去慘烈無比。
「秦蘇,我封仙宗弟子的天陽呢!」
段宏剛一回來,便猛的看向秦蘇,他剛才被秦蘇恍了一道,眼下直接找秦蘇質問。
畢竟,關乎到數十位弟子的本命天陽,如此龐大的恐怖能量,他不相信秦蘇能夠完全吞噬掉。
「是他們喊著要鎮壓我,我怎麼知道?」
秦蘇露出一絲不解,冷不丁開口道。
面對數十人的攻擊,他只能出手抵抗,眼下想找自己奉還,哪裡有這麼簡單。
眾人驚詫,沒有想到秦蘇面對封仙宗的老者,竟然也如此強硬。
他們鎮壓你?
分明是你鎮壓他們才是!
段宏聞言,氣的想要暴走,可是看到荒布站在秦蘇身上,他又冷靜了下來。
「不就是本命天陽麼!」
「沒了就沒了,大不了重新修煉就是!」
這時,荒刑老者大步走了過來,盯著段宏開口。
段宏臉色陰沉,一個荒布站在秦蘇哪裡也就罷了,眼下這個老傢伙又走過來,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忌憚。
什麼叫沒了就沒了?
要知道,祭天境修士一旦損失天陽,想要在重新修煉出來,無疑於難入登天。
如果稍有差池,恐怕這一輩子就廢了。
「北寒,你還不開口!」
段宏衣冠飄飄,整個人仙風道骨,他沒有開口回應,而是暗中對北寒尊傳音。
他們來到楚國之前,彼此之間自然有各種打斷。
當初,他建議將秦蘇鎮壓,直接帶去十萬里禁地,可卻遭到了北寒尊的反對,執意要收他為弟子。
眼下,他封仙宗弟子受傷慘重,這個責任自然要落在北寒尊頭上。
如果不是他收秦蘇為弟子,現在秦蘇早已成為了他們的階下囚,哪裡還敢這麼囂張。
更不要說,能夠和荒人族走的相近了。
眼下有荒人族在,就算是他也不好出手鎮壓秦蘇。
「徒兒,你就將吞走的天陽,還給封仙宗的道友吧!」
北寒尊微微一愣,身影緩緩降臨,笑著對秦蘇開口。
對於秦蘇的手段,他同樣心驚,可越是心驚,他越是覺得收秦蘇為弟子,是正確的選擇。
事實上,在降臨楚國之前,他們三大宗門,是打算直接將秦蘇鎮壓的。
可當他見到秦蘇之後,秦蘇的反應和態度,讓他瞬間改變了絕對。
在他看來,將秦蘇收為弟子,帶去十萬里禁地,要比鎮壓他更有用。
以他的身份,收下一個楚國小修士為弟子,秦蘇自然不會拒絕,理應感覺榮幸才是。
這一點,從秦蘇面對封仙宗的態度,以及讓宗門弟子叫師叔,都被北寒尊看在眼裡。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秦蘇都在享受這個身份。
當然,能夠順帶挫挫封仙宗的銳氣,他自然是樂意看到。
「嗯?」
秦蘇聞言,心中不由一愣,沒想到北寒尊會突然開口。
要知道,他先前和眾多交手,甚至鎮壓陳歡時,北寒尊都仿佛沒有看到一眼,眼下竟然會幫封仙宗說話?
秦蘇目光看向段宏,心中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吧!」
秦蘇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當下大手一揮,虛空瞬間出現一道光影,一輪輪被吞噬不見的天陽,奇蹟般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秦蘇不傻,他自然看得出,兩大宗門之間有所聯繫,如果他不答應,今天這一關恐怕過不去。
「轟轟轟!」
一輪輪天陽出現,如同流星破空,竟然帶著一絲火焰燃燒了起來。
這一下,所謂的本命天陽,真的變成燃燒的太陽了。
「這……」
「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大驚,紛紛神色鄂然。
只見原本神威恐怖,氣勢磅礴的本命天陽,竟然變得黯淡無比,這種差距,絲毫不亞於熊熊燃燒的火焰,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一般。
「秦蘇!」
封仙宗眾人吹鬍子瞪眼,一個個目光冷冽的掃向秦蘇。
那數十位祭天境弟子,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可不關我的事!」
不等眾人詢問,秦蘇便冷聲開口。
這些本命天陽,他沒有直接吞噬,如此狂暴的能量,就算是陰陽境大能都不敢直接承受。
在眾人眼中,這些本命天陽雖然被血海吞沒。
但事實上,在接觸到秦蘇刻下的符紋剎那,這些本命天陽便被符紋陣法包裹。
說是吞噬,實則是運用了天地之勢的手段,將其隱藏了起來。
至於這些本命天陽被吞噬的黯淡,自然是被秦蘇所為。
這本命天陽的能量雖然龐大,但只要在自身的承受範圍之內,便沒有什麼問題。
聽到秦蘇的話,眾人無不咬牙,就算是瞎子,也能猜出是秦蘇乾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不過,他們也沒有心思計較,秦蘇能夠還出,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當下一個個痛的呲牙咧嘴,將本命天陽各自收回。
「好痛!」
瞬間,一個祭天境弟子大吼,猛的噴出一口鮮血。
他身受重傷,急於將本命天陽收回,豈料燃燒的一絲火焰,瞬息襲向他的丹海,熾熱之力恐怖無比。
「噗!」
緊接著,另外一個弟子同樣如此,哇的一口噴血鮮血,險些從空中栽落。
如此一幕,同樣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所有將本命天陽收回的弟子,全都發出慘叫,哇的大口噴出鮮血,看起來悽慘無比。
「秦蘇,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柳慕白怒喝,直接一步衝出,虎視眈眈的盯著秦蘇。
眼下的一幕,讓他不由想起在徐家之時,自己飲酒之後的悲慘場景。
當時他便懷疑是秦蘇搗的鬼,眼下根本沒有猶豫,直接咬住秦蘇。
「我又怎麼了!」
秦蘇顯得十分無奈,不由攤了攤雙手,一股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自己幹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柳慕白冷喝,可惜他沒有證據,否則一定要秦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