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金色大日升天,將天地間映照成金色,萬物甦醒,太青天猶如一片仙光大地,灑落聖潔光輝,被皇城中無數修士看到。
秦蘇準備離去。
不過,卻有人提前到來,這到來的身影,正是司九峰。、
他不是私自來找秦蘇,而是帶有命令,通知明日封位儀式的事情,讓秦蘇做好準備。
秦蘇心情不算好,他要去鴻寶閣,對於明日的封位儀式,並未放在心上,也不擔心會遇到什麼突發的事件。
司九峰不便多言,便準備離去。
不過,最後關頭,卻被秦蘇叫住,詢問道:「二十七皇子在什麼地方?」
秦蘇很好奇,這二十七皇子回到寢宮,應該會傳承動靜才對,可一切都很安靜,不尋常。
「二十七皇子沒在寢宮。」
司九峰告知,二十七皇子,根本沒有回自己的寢宮,而是一直身在下方的皇城。
「你要小心……」
「今日二十七皇子要去參加拍賣,我會隨行!」
最後,司九峰低語,讓秦蘇小心。
他得到消息,二十七皇子在皇城中與眾多強者匯聚,其中不乏大手段者,背後皆是超然家族勢力,打算在封位儀式上針對秦蘇。
甚至,為了對付秦蘇,今日還特意去參加一場拍賣。
當然,這拍賣可不是專門為了二十七皇子所設置,在皇城之中,每隔一段時間,都有盛大的拍賣,就算是皇子公主級等,都會前去出手。
甚至,不乏一些大家族的老祖在,購買自己想要的物品。
否則,這位二十七皇子,也不會一直留在皇城中沒回來了。
「拍賣會?」
秦蘇聞言,不由露出饒有意味的笑。
與司九峰分開後,秦蘇前往鴻寶閣,看看這皇城中的拍賣會,是不是由鴻寶閣來插手,正好可以順便出手賣出去身上的幾件東西。
這件事,秦蘇本打算將其轉出皇朝在進行拍賣,免得太多轟動。
不過,仔細想來之下,又覺得畫蛇添足。
這二十七皇子從未離開過皇城,東西又是他寢宮中的,就算拿出去拍賣,也不會懷疑到外界,只會懷疑到皇城中的人。
說不定,還會牽連到鴻寶閣,實在麻煩。
而在皇城中直接拍賣,則就不同了,因為拍賣會上,除了一些特定的物品之外,還有不少臨時買家出手之物,且鴻寶閣也不會過問身份,一切交易都完全的隱秘自由。
如此一來,便不會牽連到鴻寶閣。
至於自己這裡,秦蘇根本不懼,且就算不是他出手,恐怕也會被重點懷疑,更不要說這二十七皇子,已經在針對他了。
他倒是想看看,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鴻寶閣。
作為荒域最大商會,遍布荒域各地,其總閣自然龐大無比,秦蘇還未到來,便看到了鴻寶閣的所在,很超然,宛若一座獨立的古城。
鴻寶閣外,很熱鬧,各種異獸橫行,其上站有不少男女,皆是身份尊貴之輩降臨到這裡。
「嗡!」
而在秦蘇的身後,更有一輛戰車襲來,金光澎湃,這是一方大家族的子弟,足有數百人,齊齊駕臨至鴻寶閣。
不用說,秦蘇也已然知道。
這皇城中的拍賣會,怕是要在這裡進行了。
這些,不過是秦蘇看到的少數人,更多的人則不斷的匯聚而來,身份最低的,也都是一些家族的天驕,不乏皇權貴胄在內,更有一些老怪物駕臨,被鴻寶閣走出侍女親自接應,紅光滿面。
秦蘇這裡,很低調,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沒有朝著拍賣的方向走去,而是來到了後方,且這裡已經有人在迎接,身份不低,是鴻寶閣的一位長老,修為在源尊層次。
秦蘇到來,自然提前通知過了鴻寶閣。
這源尊長老點頭示意,沒有過多寒暄,他知道事出緊急,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直接帶領秦蘇去見閣主,也就是宋致的父親。
對於這位鴻寶閣的閣主,秦蘇雖說是第一次見,但暗中已經交流過多次,加上他與宋致間的關係,自然沒有外人那般生疏。
「秘地在哪,帶我前去!」
秦蘇沒耽擱,直接要去那片秘地,想要知曉三人到底遭遇了什麼意外。
「跟我來!」
鴻寶閣主開口,帶著自責,神色看起來很疲憊,顯然這段時間,為了尋找三人的蹤跡,他動用了很多力量,可惜什麼都沒有查到。
對自己的女兒,他沒有保護好,同時對秦蘇這裡,則帶有歉意。
畢竟,人是在他自家丟失,如果不是真實發生在眼前,誰也不敢相信秘地中會平白無故的丟失三個活人。
那片秘地,很安靜,只有通過鴻寶閣的一道傳送陣,才可到達,能夠居住在這裡了,皆是鴻寶閣高層的家族之人,可以說是鴻寶閣最隱秘的後花園。
「只有這一條進入的通道?」
秦蘇踏上傳送陣,開口詢問。
如果在平時,見到這位地位之高的鴻寶閣主,他自然要恭恭敬敬,可現在以他的身份,完全沒必要如此,如果自己太過拘謹,反而會失了分寸,也會讓鴻寶閣這裡不適應。
「進入只有一條,但從內部離開,卻有很多通道,且這裡的規則,只能夠壓制輪迴道境之人,皇朝中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數。」
鴻寶閣主開口。
這些,他在玉簡中已經對秦蘇提及過。
這並非是他鴻寶閣的秘地有缺陷,而是任何一處地方,都無法阻攔住一位輪迴道境之上的存在,到了這種層次,任何的防禦,空間,都可以輕易破開,除非自身的修為超越了這個層次,否則無法阻擋。
畢竟,一位輪迴道境的強者,想要去一個地方,帶走一個人,這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正如同秦蘇四人,可以隨意的進入到二十七皇子的寢宮,而不被任何人發現一般。
那二十七皇子的寢宮,不說防禦在這鴻寶閣的秘地之上,那也差不了多少,可在秦蘇的面前,便如同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