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神色微冷,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看著那開口的男子。
「前輩,妙幽大長老在閉關,真的沒辦法走出,您今天的消費都給您免了好嗎?」幾名妙音坊的長老,面對這男子低聲下氣。
這不是她們想要如此,而是這男子已經來了不下數次,每次都點名要妙幽大長老出來陪他。
這一兩次還好,每天都如此,就算是妙音坊也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此人修為極強,難以得罪,更不是這楚國之人,無法用楚國的力量去約束他,這才讓這幾位妙音坊的長老為難。
能夠委婉的去解決這件事,她們自然不想鬧大,畢竟妙音坊還要繼續經營下去,強者不可得罪。
「哼!」
「又是這一番說辭,本尊像是白吃白喝的人嗎!」
冷哼間,那修為處在陰陽第五道境界的男子,自稱本尊,翻手取出一枚乾坤戒,揚聲道:「這裡是一萬靈源!」
「讓妙幽出來一見,足夠了吧?」
「我想這楚國之內,沒有一個家族能夠拿的出這麼多靈源來吧!」
「靈源!」
「竟然是靈源,而且還是十萬!」
「我的天,恐怕這整個妙音坊,也拿不出來十萬靈源吧!」
眾人聞言,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實在是這十萬靈源的數字,太驚人了。
別說是一個修士了,就算是這整個妙音坊,都難以拿的出。
要知道,靈源在楚國之內,十分稀少,大多都是使用靈石,只有各別大家族之中的強者,才會使用靈源。
當初,秦蘇在皇城為孟家祭煉聖器的時候,便曾動用過孟家的力量,在整個皇城收集靈源,最終也不過數萬左右。
而這,已經是當初皇城中能夠匯聚到的所有靈源數量了。
眼下,這男子出手就是十萬,實在驚人。
很多人驚呼的同時,也都在好奇,妙音坊能不能抵擋的住這十萬靈源的誘惑。
「聽說這妙幽大長老的修為,已經修煉到了天命第三道巔峰,想要突破後面的境界,唯有依靠大量的靈源,這到現在都沒有突破,看來是缺少靈源啊!」
「你們說,她會不會出現?」
「肯定啊!」
「這可是十萬靈源啊,面對此等強者,誰能抵擋的了這種誘惑,就算那妙幽再不想走出,可這是一位陰陽三道的神秘強者啊!」
眾人在議論。
顯然,他們對這揮手拿出十萬靈源的男子,很崇敬,知曉此人並不是這楚國中的修士,而是來自楚國之外!
僅這一點,便足以令眾人不敢招惹了。
「嗡!」
果然,就在眾人議論之時,妙音坊深處空間中,有身影降臨而來。
這身影,一襲紫衣長裙,將曼妙的身軀緊緻包裹。
這樣的身影,無論是誰看到,都應該是一種魅惑,可眼下這身影散發出的氣息,卻是冰冷。
甚至,帶著一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幽之感。
「妙幽大長老!」
這身影降臨的瞬間,四周那些長老,全都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朝其身影一拜,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
妙幽,出現了。
她自然是察覺到,有人在這裡刻意為難,如果自己不出現,憑藉這個小長老,根本沒辦法應付過去。
至於那十萬靈源,她雖然心驚,但卻沒有看在眼裡。
因為她明白,一旦自己接受了這十萬靈源,那麼後果就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樣了。
她就算突破更高的境界再困難,也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施捨,更不要說是這種針對的施捨了,實在太無禮。
「你們下去,這裡交給我。」
妙幽輕聲開口,吩咐幾人下去,實則是讓她們做好準備,一旦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要以最快的速度,去告知三位閉關的長老。
當然,她希望不要發生這種事情。
因為她深知這男子背後的勢力,很龐大,不是她們一個妙音坊可以去得罪的,若是真的發展到那一種地步,恐怕妙音坊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妙音坊,她不在乎,可坊內的眾人,想要找一個安身之所,則就困難了。
她從前不明白,為何坊內的三位大長老,做事總是猶猶豫豫,直到自己成為了大長老,才清楚自己所作出的每一個抉擇,都關係到妙音坊的存亡。
以前荒域宗門降臨的時候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是!」
幾名長老點頭,退了下去,倒是將秦蘇這裡的要求給忘記了。
秦蘇很冷靜,如同旁觀者。
他沒有站出,可卻在暗中注視這男子的一舉一動,因為他的舉動,將會直接影響到他身後那方勢力的存亡。
「妙幽長老,上次皇宮一別,實在想念啊!」
「只可惜,我這都來了數次,遲遲不見你的身影,這十萬靈源我知道你需要,特此送來!」
那男子開口,臉上帶著笑。
他能和妙幽這裡相識,自然是數日之前,在楚國皇宮之內的盛宴上見過。
帝皇宴!
雖然秦蘇離開了皇城,但每一年都在進行,且有新一代的天驕俊傑湧現而出,妙幽作為妙音坊的大長老,自然有被受到邀請前去觀禮。
而這男子,便在帝皇宴上,對妙幽一見鍾情,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將她拿下。
以他的身份,拿下這麼一個小國中的女人,自然是信心十足。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妙幽這裡對他三番兩次的拒之門外,如果不是近日就要離開楚國,他也不會今日來自硬要相見,更是拿出來十萬靈源了。
他來楚國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幫助宗門挑選一些年輕一輩的太難蔡俊傑,成為宗門今後的新鮮血液,若是回去能夠多帶走一個絕色尤物,那自然是最好!
而妙幽,便是他在這楚國中看中的目標!
「雲天宗的好意,妙幽心領了。」
「這靈源,我不會要,今日各位前來妙音坊,一切消費皆算在我妙音坊之上,沒有其他要事,我還需閉關修煉。」
妙幽淡淡開口,聲音猶如輕風,轉身便要離去。
至於那男子,以及他身邊的眾人,則未多看一眼。
對方的心思,她怎能不知。
可正因為知道,才想將態度表明,這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