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學宮,秦蘇一襲衣袍炸裂,立身在風光無極劍前。
這驚天一劍,同樣出乎他的預料,乃是從劍體內激射而出。
「成功了?」
易水流瞪大了眼睛,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倒豎了起來。
他是風光無極劍的主人,自然在第一時間,便感受到這股驚人的威勢。
風光無極劍是殘缺的,他不是沒有想過將其恢復,可是他曾經尋遍了整個楚國,甚至去找過無崖子,都沒有絲毫辦法。
眼下,秦蘇成功了!
最讓他震驚的是,秦蘇從開始祭煉到現在,還不足半個時辰啊!
要是讓外面那些家族知道,恐怕非得瘋掉不可。
當然,對於這一幕引起的轟動,黑炎學宮的眾人還不知道,眼下目光全都落在了秦蘇的身上。
「嗯。」秦蘇點頭,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呼了一口氣道:「讓諸位師兄師姐久等了!」
「這聖劍比我想像的要複雜一些,因此耽擱了一些時間,還好僥倖成功了。」
「久等?」
「比想像的要複雜……一些?」
「耽擱了一些時間?僥倖成功?」
妖月等一眾學宮弟子,聽到秦蘇說出的話,差點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
這真的不是純心刺激他們!
要知道,尋常符紋師出手,至少都要幾天時間,一些簡單的,則相對來說快一些,但也不可能有秦蘇這麼快啊!
這,簡直太變態!
「師弟!你真的刻畫了一道符紋進去?」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心中驚奇的看向秦蘇求證。
如果不親口聽秦蘇說出,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不是……」
見眾人紛紛吃驚,秦蘇自然沒有隱瞞,當下開口回應。
可他話還沒說完,便看到葉飛長舒了一口氣,咂嘴道:「還好還好!」
「我就說小師弟雖然修煉變態,但是也不可能變態到這種程度吧!」
「半個時辰,放眼整個楚國也難有人能做到吧!」
眾人聞言,心裡這才平靜了下來。
「額,我想說的是,一道符紋無法成功,而是三道!」
秦蘇一楞,知道眾人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當下解釋道:「風光無極劍蘊含三種不同的屬性,所以想要成功,必須連續刻入三道符紋才行。」
「啊!三道?」
隨著秦蘇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張了嘴,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
秦蘇刻下一道符紋,就已經夠讓他們難以置信的了,這一會功夫,竟然刻下了三道符紋?
「咦!」
易水流神色微動,直接將風光無極劍收走,對秦蘇等人沉聲道:「有客人來了!」
話音落下,他輕手一揮,眾人身上立刻凝現出一面玄鏡。
玄鏡之中,赫然是黑炎學宮外的一幕。
黑炎學宮外,數十道身影從四面八方趕來,修為全都在祭天境,有一些甚至實力達到了羽化的境界。
這些人,全都是來自各大家族,在第一時間趕來。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不少人在暗中默默關注,畢竟他們前來邀請秦蘇,人來多了反而會不好。
「嗯?」
「氣息波動消失了?」
眾人疑惑,紛紛面面相覷,他們都想知道這和秦蘇有沒有關係。
如果真的是秦蘇所為,那麼就算付出一些代價,也要將秦蘇請回去。
「諸位!你們的來意我都知道,進來一敘吧!」
就在數十人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學宮內傳出,這聲音正是易水流。
「轟!」
話音落下,黑炎學宮大開,暢通無阻。
黑炎學宮被陣法籠罩,非學宮之人,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之下,根本難以闖入,就算是神輪羽化巔峰的強者,也難以做到。
「走!」
眾人聞言,一個個目露精芒,從易水流的話中,他們不難猜測,恐怕這件事情真的是秦蘇所為。
否則,以易水流的身份,怎麼可能請他們進入一敘。
「哈哈!」
「恭喜易宮主,風光無極劍恢復巔峰,一劍驚天的氣魄,實在讓我等震撼啊!」
眾人剛剛踏入,便開口恭維,一個個滿臉堆笑。
以他們的身份,自然不敢在易水流面前自抬身份。
「不必客氣。」
易水流端坐在大殿上方的座椅上,緩緩掃視過眾人,目光如同一把利劍,讓數十人都心中驚顫。
他的實力,又強了!
這是眾人心中瞬間想到的話。
隨著風光無極劍銳變,易水流的實力,無形之中也更加的強了。
「你們的來歷我都知道。」
易水流收回目光,冷冷道:「你們不必猜測,這把風光無極劍,正是由我徒兒剛剛輕手祭煉成功!」
易水流沒有隱瞞,直接將事實說了出來。
「徒兒?」
眾人聞言,一個個心中驚駭,他們自然知道,這個人指的就是秦蘇。
他們猜測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風光無極劍,竟然真的是秦蘇所祭煉,親耳聽到這句話,對他們的心靈衝擊來說,不亞於一場風暴。
如果只是一件尋常道器,那也就罷了。
可風光無極劍,乃是一件聖器,他們無法想像,秦蘇的符紋造詣,究竟到達了什麼程度。
「秦蘇小友,果然驚艷超凡,請受老朽一拜!」
說著,一位長須老者緩緩開口,朝著秦蘇施禮一拜。
「孟家老祖!」
瞬間,黑炎學宮內,有不少人認出了這老者的身份。
這老者,竟然是孟家老祖。
孟家,如今只是皇城中的二流家族,可在數百年前,卻是楚國最為強大的幾個家族之一,勢力直逼公孫家族,根本不是現在的姜家能夠比擬。
可隨著歲月變遷,孟家漸漸衰落,被姜家後來居上。
眾人都沒有想到,孟家老祖來了,竟然還對一個後輩行這麼大的禮!
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孟家雖然落寞,但依舊是一方大家族。
除了公孫家,徐家,姜家等勢力之外,依舊比眾多家族強大上太多。
以他的身份,何須對秦蘇行禮?
在眾人看來,秦蘇雖然驚艷,也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和棋子罷了。
這就好比,秦蘇只是技藝精湛的鐵匠,而他們卻是達官顯貴,兩者之間根本不能比擬。
雖然眾人這麼想,可是臉上卻不會表現出來,一個個臉上掛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