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沒有暗中傳出,而是當眾喝出。
這一句話喝出,所有人都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樣的話,如果從其他人口中說出,必然會引來眾人的不屑,根本沒有人會去相信。
可秦蘇這裡道出,而且是在對祖地中的那位恐怖老祖道出,這便說明了問題。
如果那祖地中的老祖沒有窺視到什麼端倪,又豈會和秦蘇這般交流,完全不可能啊!
那麼唯一的一點,便是秦蘇的身後,真的有一位無上的恐怖存在,令祖地中的那位老祖,膽寒!
眾人想到這些,紛紛感覺心驚,心慌……
這個問題,他們都沒有去想過,秦蘇的身後,師尊到底是誰?
他有沒有真正的強大師尊?
如果沒有,他一個人怎麼會變得這般強大!
又擁有這麼多的機遇和造化,簡直太不真實,隨便丟出一件聖器,都強大到眾人眼饞。
那隨手遺棄的青銅鼎,更是令一眾人去搶奪。
身上擁有造化和機緣,隨便一個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會稱之為驚艷的天驕。
他的身後,一定有師尊!
身份神秘又強大,這是眾人心中的判斷。
秦蘇的話,也令祖地中的那位十代老祖心驚,秦蘇的話雖然狂傲,但在他看來,卻感覺十分正常,如果秦蘇不這麼說,他反而會感覺有些不對。
「我能否見一見你的師尊!」
祖地中的十代掌宗沉默半響,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對於這九天星辰殺
陣,他就算對秦蘇這裡詢問,怕是也詢問不到什麼有用事情。
現在,他在意的不是秦蘇,也不是那座九天星辰殺陣,而是秦蘇身後的那位強大師尊,只要能夠見到秦蘇的師尊,他成就哪一個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這……」
秦蘇聞言,露出為難之色。
他這一副模樣,倒不是裝的,就算這祖地中的十代掌宗在強大,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任他現在也查探不出來,因為秦蘇心中所想的,還真的是他的師尊。
他心中的師尊,自然就是五彩神女了。
只不過,五彩神女身在十萬里禁地之中,就算他想要請出來,有何不可能啊!
而且,五彩神女曾言,讓自己不要對外告知他是其弟子,秦蘇自然不會真的說出來。
「怎麼!」
祖地中的十代掌宗詢問,顯然對於秦蘇的回答,有些不耐煩。
他活了這麼久的歲月,怎麼會看不出來,秦蘇在賣關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秦蘇沒有在說謊。
「這件事,不是我不想答應,而是師尊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我想請他也找不到啊!」
說道這裡,秦蘇心中突然念頭一轉,繼續道:「不過,師尊他老人家,手段通天,這神穹八域,以及那六大真界,都任他遨遊,也許他現在就在某一處空間關注著我也說不定!」
說完這一句話,秦蘇這才放心下來。
他相信,這要有這一句話在,就會令這祖地中的老祖,以及在場的所有人為之忌憚。
秦蘇這句話,雖然是隨口而說,但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這片天雲星海之外,有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虛空之上。
這身影靜止,懸空而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從這四周路過的一些人,也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這身影是一位老者,面容帶著歲月滄桑,給人一股和藹之色。
他的目光,朝著星空極道宗的方向凝望。
到老者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葬!
曾經指點過秦蘇,讓他進入十萬里禁地,帶出不滅之種的老者。
「看來,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葬老輕言,眸光緩緩朝著星空極道宗內望去,他的目光,仿佛穿過了千萬座大山,落在了那片祖地深處。
這一眼,沒有被任何人察覺,甚至連秦蘇也沒有察覺到。
可是那祖地深處的十代掌宗,卻身軀一顫,忍不住朝著葬老所在的方向看去。
只不過,他什麼都看不到,只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一股凌駕於蒼穹的氣息,朝著他所在的地方壓迫而來。
他什麼都看不到,只是感覺這氣息無比恐怖,令他膽寒,仿佛冥冥之中這氣息的主人,在凝視著他!
「難道……」
這十代掌宗心驚,不由想到了秦蘇說出的話語,他的師尊,極有可能在某一個空間之中,正在關注著這裡。
話剛說出不久,他便有了如此感應,這說明了什麼!
如果說這是巧合,那麼也太巧合了一些吧,而且能有這樣的恐怖氣息,絕對修為要在他之上。
這一眼之下,葬老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原地,不過那十代掌宗,卻不敢再對秦蘇詢問什麼!
他相信,那就是秦蘇的師尊,對方已經出現,為的就是告誡自己,不要懷疑秦蘇說出的每一句話!
這一眼,是告誡!
同樣是對他的壓迫。
十代掌宗絲毫不懷疑,對方想要滅殺自己,根本不需要現身,就如同他想要去滅殺一個尋常修士一般簡單。
何種身份上的差距,便相當於他是星空極道宗內的弟子,而那葬老的身影,便是祖地中的老祖一般!
「你走吧!」
十代掌宗開口,這一次他沒有對秦蘇獨自傳音,而是將聲音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他這麼做,自然是在告誡所喲人,不要對秦蘇出手。
落下,眾人皆驚。
都知道,秦蘇在與祖地中的那位交流,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最終是這樣一個結果。
赤道家族中的人,最為心驚!
這一結果,赤道家族無法接受,他們無法相信,宗門祖地中的強大老祖,居然會做出這種讓步!
乃是赤道家族這裡如此,在場的所有人,都接受不了。
不過相比於赤道家族,他們還算淡定,畢竟秦蘇的離開與否,與他們並沒有直接的關係,除了少數將秦蘇視作為敵人的宗門勢力,全都咬牙切齒。
聽到十代掌宗的話,秦蘇也是一愣,他也沒有想到,這十代掌宗不繼續對自己詢問,就這麼讓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