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恆的這種想法,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果不其然,結果十分殘暴。
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上尊,都被打的體無完膚,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遠處。
段太虛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在目睹這一戰。
看到穆恆被暴打,他心中既是興奮,又是心驚。
興奮的,自然是穆恆吃到了苦頭,想憑藉一戰,便可超過他這個道子的名氣,簡直是痴人說夢。
他心驚的是,秦蘇實力如此恐怖。
他原本有把握出手擊殺,可眼下,他猶豫了……
一個搞不好,被擊殺的就是他了。
妖子,妖女那樣的下場,他想都不敢想。
「此人,很強!」
就在這時,段太虛身側,突然有一道身影,自虛無中走出。
這身影出現的詭異,連段太虛都沒有察覺到。
如果秦蘇此刻在這裡,必然會一眼認出,這道身影,赫然是赤道空。
赤道空一襲紅衣,袖邊鑲金,臉上掛著笑,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整個人顯得氣質非凡。
這袖口鑲下的金邊,自然不是凡物,而是以輪迴力量,留下的一串神紋,威力堪比強大聖器。
「沒想到即將大婚的你,居然會出現在這裡看戲!」
段太虛一怔,見到身影是赤道空,倒沒什麼意外了。
這裡是星空極道宗,對方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身邊,自然再正常不過了。
他與赤道空之間,早有相識,倒也沒有見外。
「紅塵之事罷了!」
「屬於我的東西,早晚都會到手,何必急於一時。」赤道空開口,話中的意味,讓段太虛有些琢磨不透。
「似乎有人搶了你的風頭!」
段太虛冷笑一聲,所指的自然是秦蘇。
這星空極道宗的主角,應該是赤道空,可現在全被秦蘇一人奪走,他不信赤道空會這麼冷靜。
「他是很強,但還不是我的對手,不過正好能為我所用!」
「一個盡出風頭的人,沒資格與我相提並論。」赤道空開口,話語中透著強烈的自信。
「你是說……」
段太虛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沒錯。」
「今夜這場宴會,可不是單純請各大勢力來相聚,我要前往一處秘地,獲取一絲造化!」
「而他,是一個不錯的人選,能夠為我所用!」
「不然你以為,宗門會為了這點私人恩怨,便開啟星空界嗎!」赤道空低語,聲音很輕,但落在段太虛的耳中,卻猶如雷音。
他自然知道,赤道空口中所說的那處秘地,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裡,不屬於神穹。
更不屬於八域中的任何一處地方,乃是位於遙遠的神穹大地之外,漂浮在無邊的星河之中!
那一片地方,對於各大勢力來說,既熟悉,又神秘。
因為那片地方,距離他們太遙遠,根本無法親臨到達,更難以知道那裡究竟有什麼。
而熟悉的是,通過某種契機,便可以感知到那裡的存在。
星空極道宗正是打了這個主意,才會將夜宴定在今夜,為的就是集合眾多大勢力的天驕,一起進入到那片地方!
而這星空界,便是唯一的借用手段。
肉身無法到達,但通過星空界,可以形成一座龐大祭壇,本身便是一座傳送陣,可以將眾人的精神意念,送入到那片地方。
「如此,我便好在那裡殺他了!」段太虛聞言點頭,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對於兩人間的對話,秦蘇自然不知道。
此刻,星空界中,在秦蘇的強勢轟擊之下,穆恆直接被打爆,被秦蘇一拳轟殺。
秦蘇出手,連殺妖子妖女,眼下又加上一個穆恆,戰績睹目。
連段太虛這位荒域十大天驕,都找理由離開了,他們這些剩下的人,誰都沒有把握鎮壓秦蘇。
這次,秦蘇沒有繼續停留,直接回歸本體。
吞噬了一道妖女的能量之後,秦蘇感覺修為又精進了幾分,看來距離突破到天命第三道不遠了。
隨著戰鬥結束,眾天驕也沒有臉面再繼續呆下去。
至於妖夜宗的妖子,妖女,更是沉默離開。
而穆恆,則是被穆家的人抬著走的。
他傷的太重了,幾乎是被秦蘇用拳頭一拳拳的打爆,以至於本體都遭受到了重創。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天驕都走開了,還有不少天驕留下來,在與秦蘇交談,彼此之間示好。
甚至,還有不少與合歡宗關係不錯的家族勢力,也全都上前客套。
面對這樣一位恐怖道子天驕,將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眼下連敗三大天驕,更是將秦蘇的名氣襯托到了巔峰,與其交好總不會有什麼壞處。
對於這些人,秦蘇都十分陌生,倒也沒有什麼好去客套,只是一邊點頭應付。
最後,他直接甩手,將這些人全都推到了陳雪顏的面前。
陳雪顏作為掌宗之女,從某種身份來說,比自己更要能代表合歡宗,這些荒域家族,都是衝著合歡宗的面子,自然要推給她。
至於那些單獨上前交談的天驕,秦蘇則保持一貫的低調,與眾人推杯論盞。
一時間,這片區域把酒言歡,十分熱鬧。
「蘇兄,你那一招真鳳天擊,真的是厲害啊!」
「那個什麼狗屁妖子,成天就知道裝高深,根本沒把我們當正眼看,真是解氣啊!」
有天驕喝多了,直接開口對著秦蘇拍馬屁,同時將妖子一頓貶低。
他說的,倒也不是什麼假話。
以妖子的身份,的確不用正眼去看待他們,秦蘇這裡沒有架子,自然與妖子的孤傲形成了鮮明的差距,令不少人敬畏!
「那個穆恆,在蘇兄手上,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當初我還敗在過他的手上,多謝蘇兄為我報仇!」
另外一人,直接對秦蘇感謝。
他當初曾與那穆恆一戰,被其重傷,足足養了數月才恢復過來。
秦蘇將穆恆打爆,他比任何人都要激動,只可惜打爆的是一道精神能量體,如果是打爆其肉身,讓他給秦蘇當牛做馬都會毫不猶豫。
對於眾人的恭維,秦蘇雖然心中享受,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各位道友抬舉了!」
「我並非是強,而是全靠對手的襯托,不足掛齒!」秦蘇開口,說的十分從容,表示自己的實力並不算太強,純屬僥倖,以及對手的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