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深邃，其內虛空古紋在閃爍。
楚楓心念一動，浮現出一抹警惕，體內的劍蓮，剎那飛旋。
「九皇子不用緊張。」姜戰輕嘆一聲，沉聲道，「我知道，九皇子身具完整寶術。」
「不過我姜家，無力與皇室抗衡，故此，姜家想要與九皇子，談一筆交易。」
他神色有些無奈。
姜家衰敗，失去了完整虛空寶術，在諸多頂尖世家中。
是最為衰弱的一個世家。
即便有一株生機旺盛的寶樹，一樣無法扭轉這樣的結局。
故此，完整虛空寶術，對於他們而言，意義非凡。
「交易？」楚楓目光一動，此刻，山谷已經清場，只餘下楚楓還在。
「嗯。」
自山谷之外，一道輕靈的聲音傳來。
楚楓神色一動。
「的確是一筆交易。」語氣靈動，帶著一絲輕快，那是一個紫衣少女，十分漂亮，身姿妙曼，雖然年歲不大，但是已經初初長成。
紫衣留韻，帶著一抹清純與天真。
「姜擬？」楚楓一眼認出了這個紫衣少女。
「楚楓大哥。」姜擬輕快一笑，招呼道，自他身後，還有一個少年，正是在學院中，發出邀請的姜陽。
「楚楓師兄。」
「嗯！」
楚楓淡然回應。
「你是代表姜家，還是自己？想以你我之間的情分，當做籌碼麼？」他神色一動，語氣有些疏遠。
「不是。」紫衣少女目光微微苦澀，輕輕搖頭道，「我來，只是因為我與楚楓大哥相熟，姜家雖然急需寶術，但是也不是為了寶術，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的人。」
「是嗎？」楚楓語氣一沉，「別忘了昔日，姜家還準備與姬家聯姻。」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悅。
「都已經過去了。」姜擬無奈一笑。
「那好，說出你姜家的籌碼。」楚楓看向姜戰。
姜戰輕嘆，老臉上有些無奈，姜家在楚楓心中，的確沒有太大的好印象。
昔日。
姜家與姬家之事，也確實是無奈之舉。
「虛空寶術，對我姜家意義非凡，故此，我姜家會以相同的代價，來換取寶術。」
「我聽聞，九皇子精通靈魂殺伐，必然是煉神的強者，我姜家有一篇殘篇，是一種無上殺伐。」
「十分強大，以此，加上開啟虛空寶樹，供應九皇子入內，修行十日。」
「但凡九皇子，在虛空寶樹下所得，我們都不會有任何追究，如何？」
姜戰出言，直接拋出了大量好處。
「一篇殘篇？在虛空寶樹下修行時日？」楚楓有些意動。
靈魂殺伐，十分罕見，他曾經得到滅字殘篇，不過，並不完整，雖然強大，卻無法綻放出真正的力量。
滅字殘篇，若是可以補全，或許真的可以坐鎮神念之中。
使得自己的靈魂發生蛻變。
而且。
在虛空寶樹下，頓悟十日，每日以虛空古紋淬鍊，可以極大的完善自己的寶術！
「可以。」楚楓目光一動，點頭答應。
這是無法拒絕的條件。
「虛空寶術，本來就是姜家所有，我自一方大墓中，偶然所得，即便沒有這些條件，以我與姜擬的關係，也可以雙手奉上。」
他笑著說道。
「額。」姜戰神色一僵，有種被噎著的感覺。
沒有條件，也可以雙手奉上，你還如此心滿意足的收下了？
「楚楓。」這個時候，姜擬輕笑一聲，揮退姜戰，示意去取出殘篇，而後開口道，「古路將開，你有什麼打算？」
「天王與我父親，可能深入了古道，我要變強，也必然要進入其中。」
「與天驕戰，與無數底蘊交鋒，這應該就是我的打算了吧。」楚楓輕嘆一聲，放下了防備。
姜擬聞言，發出一聲輕嘆，美目中有些掙扎，「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你。」
「但是。」
「與你有關，我想，若是不說，你日後知道，必然會遺憾一生。」
「什麼事情？」楚楓神色一變，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與自己有關，且姜擬知曉，唯有一個可能！
「滄浪王城。」
姜擬眸光微微暗淡，「我與姜老，自數十日前，離開了王城。」
「想必你也知道，這段時日中，有過關於王城傳聞，發生了大變，而大郡主離去，進入古路，無心他顧。」
楚楓心神在狂震。
果然跟滄浪王城有關。
之前，他曾聽到蠻十四提及，王城發生大變，不過大郡主已經進入古路，並未回歸，這件事，他並不在意，可是此刻，姜擬同樣提及。
王城疆域，必然發生了大事。
半晌之後，姜擬嘆息一聲，再度開口道，「十城廢墟的封印，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