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七長老的誇讚,王騰一副興致缺失的樣子,他撐著胳膊,看著晦澀難辨的七長老。
七長老撫摸著房間裡面的一些舊物,喃喃自語道:「我母親是大家族的大小姐,從小千嬌百寵長大,也正是因為被保護地太好了,所以才會有後面這些事情……」
七長老也不管王騰願不願聽,他便一通說了出來……
清蓮仙尊跟七長老的母親的故事,完全能譜寫一部狗血小說……
「那個人,從仙境闖入我們這裡後,被一路追殺,恰好遇上我母親在施粥…我母親心軟,加上那人氣質儒雅…他誘哄我母親有了親密的舉動最後有了我…最後他得到我祖父家的庇佑,祖父給了他許多幫助…在我成年之後,他也站穩了腳跟…」
這故事太長了,七長老也陷入了以前的回憶裡面,王騰換了一隻手撐著胳膊,繼續看著七長老,七長老越說越氣憤。
王騰內心總結了一下,無非就是鳳凰男得到了權利有了一定的底氣之後,反過來打壓之間幫助過他的家族。
看樣子,這七長老是很看不上清蓮仙尊的,但是又為何甘願留在清蓮仙尊的身邊?
看他們的情況,他們這樣相處了數年,王騰不理解。
「那人為了自己的邪功,誤殺了我母親,最後將我外祖一大家族給直接滅門了,後面被那時的皇帝下了就地處決的命令,他便一直躲了起來。他修煉邪功之後,修為大漲,那時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現在的一切就是那個時候創立的……」
七長老滿是怨恨的語句,裡面的信息量巨大,看樣子,這個清蓮仙尊來拉攏王騰的時候並沒有講真話,還將自己美化了一番。
王騰適時打斷了一下:「等等,我有個疑惑,既然你說清蓮仙尊將你母親一家都殺了,那為何單單留下你?我猜的不錯的話,在這樣的人眼裡,親情血肉是最容易捨棄的東西,他為何這般縱容你?」
這也是王騰最不解的地方,看清蓮仙尊跟七長老的相處模式,根本看不出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齟齬。
說難聽點,清蓮仙尊要啥有啥,還會在乎一個兒子嗎?
在他漫長的歲月里,他想什麼再要一個孩子都可以,為何偏偏執著於這個代表他恥辱的兒子?
七長老一聽,直接冷笑了起來:「你以為他不想嗎?我在流浪的時候,他可是嘗試跟許多女子發生關係,因為他修煉邪功,加上殺我母親一族差點走火入魔,後遺症很是嚴重。呵,他就我一個兒子,所以才將我找回來,帶在身邊。」
隨後七長老嘲諷一笑:「不過就是老了,才有了傳統的想法,有一個後人,我真的覺得噁心!」
王騰若有所思,並沒有說什麼,後面全程都是七長老在那裡的咒罵,王騰沒有忍住,揉了揉耳朵,嘆息了一聲。
「先打住,我就想知道,你之前對我不是喊打喊殺,恨不得弄死我嗎?為何現在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王騰直直地看著七長老,若是七長老撒謊,他一下子就知曉。
七長老癟癟嘴,坐到了王騰的身邊:「我那不是做給那個人看的麼,別看他好似一直對我好似的,他不還是想從我身上找到好處…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在外面如何表現,一直都是他想要的,所以我對你並沒有多少厭惡跟殺意,反而,我更希望你能打敗他。」
七長老長嘆一口氣,愣愣地看著房子裡的舊物:「血海深仇我一刻不敢忘,這些年,他一直閉關,我也經常躲在外面,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我也打不過他。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從仙界來到,肯定有辦法對付同類。」
「若是你能弄死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就比如你身上的解藥,我也可以給你。」
七長老看著王騰,王騰蹙眉,他總覺得這個七長老說話半真半假,他不會天真地相信這個對自己父親的詆毀,一面之詞說不了什麼。
王騰沉思片刻,對上七長老那捉摸不透的眼神,王騰笑了:「說了這麼多,還講了這麼一段悽慘的故事,七長老是想做什麼?」
王騰可沒有那麼天真,這麼容易相信一個人,哪怕七長老說的是事實,這麼多年,這麼多機會擺在他面前,他不去殺了自己說的那個仇人,反而等仇人地位扞衛不動的時候去找外人幹掉自己的仇人。
怎麼想怎麼不對,王騰收斂了眼中的異色。
七長老也跟著笑著:「我的訴求很簡單,你將他殺了,我送你離開…」
王騰假意很為難的樣子,兩人又推拉了一陣子,王騰便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王騰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畢竟著急的是七長老不是他,而且王騰也不會那麼傻,去當一個冤大頭,他可是很清晰地認識自己不是清蓮仙尊的對手……
半個月轉瞬即逝,又到了王騰快要發病的時候,一直消失不見的八長老又出現了。
她扔給了王騰一個藥瓶,神色複雜,好言勸說道:「尊上準備讓你們出去,出去後,一定要聽從命令,若是離開了我的視線,你知道後果的。」
王騰並未有離開這裡的喜悅,因為他知道,出去就代表著他要用這個組織的身份,去打殺之前的好友。
王騰眼裡滿是戾氣,八長老看著沉悶不語的王騰,溫和道:「尊上體恤,第一次是不會讓你們動手的,你只管跟著我便是。」
說完,八長老便不再勸導,她好似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匆忙消失。
王騰鬆開緊捏著的手,面無表情地從藥瓶里倒出一顆解藥,直接咽了下去,他看了一下,裡面還有五顆解藥,看來,這次出去的時間有些長。
想明白一些事情之後,王騰便不再去糾結,很快,王騰便跟著八長老離開了這裡,去往外面……
「王騰,不要耍小心機!」
在路上,四長老陰沉著臉,警告著王騰,王騰一臉不屑,直接翻了一個白眼,並未理會四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