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守著王騰,守到了天黑。
王騰吸納吐氣,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無比。
王騰起身,就瞧見了周圍的情況,三長老的府邸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面目,周圍破敗不堪,離他不遠處的地方,有了一個巨坑。
「王騰!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九頭龜第一個發現王騰清醒過來,一臉欣喜地詢問著,王騰搖了搖頭:「我沒事,這裡什麼情況?」
肖晟也跟著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將之前的事情,跟九頭龜的計劃告訴給了王騰。
哪知王騰聽了,反而眉頭緊鎖。
肖晟連忙詢問道:「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王騰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擔心,我們能忽悠到跟這兩位長老不熟悉的人,但是這個組織的其他長老我們都不認識,他們都生活了多年,肯定很了解這三長老跟二長老。」
「這樣的風險是很大的,我們在明,他們在暗」
王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假扮成三長老跟二長老是很不錯的決定,但是他們無法保證他們的掌門不知何時出關,不能保證其他幾位長老何時回來,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數。
王騰不想將他們的性命捆綁在這未知數上,肖晟明白王騰的想法之後,也沒有過多的惱怒,畢竟辦法都是想出來的。
「那我們已經暴露了,這裡也不能繼續待下去。不過也幸好,我們都知道了這裡的存在,等出去之後,我上報給陛下,到時候將這裡剿滅。」
既然他們之前的想法行不懂,那就換另外一種想法走。
「不過還是要解決掉這三長老跟二長老,這裡不能久待,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王騰收斂了神色,正好是夜晚,他們也好處理一些事情。
肖晟對上王騰的視線,頓時明白了王騰想做什麼,於其讓這個組織的人知道有厲害的人知道了他們的老巢,不如讓他們知道,三長老跟二長老已經死在了外地,跟大長老一樣失蹤。
說干就干,肖晟很是興奮,已經許久不幹這些事情的他,越想越覺得刺激。
王騰輕笑著,跟聰明人辦事就是容易,聰明人能一秒就知道你的想法,而不是你在那裡費勁巴力地解釋說服。
肖晟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為難道:「那怎麼將三長老跟二長老弄出去?我們的目標太大了.」
他倒是能想辦法弄一個出去,但是一起出去,情況就有些難了。
王騰拍了拍肖晟的肩膀,笑道:「這有何難,交給我,你就負責假扮三長老出去,其餘的事情不用管,客棧匯合。」
說完,王騰便帶著九頭龜消失在原地。
肖晟無奈搖了搖頭,不由得感慨,他老了,還是年輕人想法多,也大膽。
肖晟裹著三長老的黑袍,出門,很顯眼地出現在大街上,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是依然人來人往,有人急匆匆地從外面趕回來,有的跟肖晟一樣,準備離開。
有人從肖晟的衣袍跟生命牌判斷出了肖晟的身份,畢恭畢敬地,雖然不知道三長老這麼晚出去做什麼,但這些不是他們這個地位的人該關注了的。
肖晟就這樣,偽裝成三長老,囂張地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等肖晟從那入口處離開之後,才緩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種事情太驚險刺激了,多來幾次,肖晟覺得自己的小心臟會受不了。
肖晟連忙離開這裡,觀察周圍安全之後,肖晟一臉嫌棄地將衣袍脫了下來,拿在手上,他本來是想將其銷毀,但是想到說不定後面還會有扮演三長老的機會,便又將其收好。
另外一邊的王騰,不是很著急地去了三長老的書房,在裡面翻箱倒櫃,發現了許多歪門邪道的功法,一股腦地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面。
將書房找遍了也沒有發現什麼書信之類的,不過找到了許多求救信號,也找到了許多好東西。
王騰搜刮完一遍後,就去到了後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長老府邸被毀的緣故,夜晚的三長老府好似鬼屋一般,月亮灑下來,周圍不停吹著冷風,詭異又寧靜。
王騰視若無睹地找到了關著三長老的房間,三長老的衣袍被肖晟搜刮下來,只穿著裡衣,灰白的頭髮,和姦詐的面容,無不訴說著他的年歲。
「唔!」
見到王騰進來,本來安靜的三長老瞬間開始掙扎了起來,手腕傳來疼痛也沒有阻止他。
王騰絲毫不意外三長老的長相,有時候一個人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態度都能通過面象呈現出來。
三長老眼神里滿是憤恨地看著王騰朝著自己走近,他嘴被施了法術,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不用想就知道,這兩人背著自己幹了什麼,他很早就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外袍跟生命牌都沒有了,便知道了他們想要假扮自己。
他越是掙扎,手腕的繩子越是縮緊,他的修為也短暫消失。
這本來是他慣有的手法,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體驗到著這種痛苦。
王騰無視三長老惡毒的眼神,他蹲下來,直視著三長老,解開了三長老嘴裡的術法,三長老之前還氣憤地罵著,此刻卻安靜了下來。
他扭著頭,不想看王騰,他都已經淪為了階下囚,接下來的步驟他可太清楚了,無非就是審問,想知道一些事情。
他才不會讓王騰得逞,他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這群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王騰突然笑了,三長老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王騰,這人笑什麼?
王騰略帶嘲諷的語氣:「不錯,很硬氣,只是不知道,後面你還能不能繼續堅持下去。」
說完,王騰不給三長老反應,直接將三長老打暈,扔進了輪迴真界中。
九頭龜有些目瞪口呆:「王騰,我還以為你要從他嘴裡面套話呢。」
王騰起身,聳了聳肩膀:「越是像三長老這種由實力由地位的人,越是硬茬子,輕易撬開不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