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便到達了目的地,面前聳立著高高的碑,周圍的人都圍著碑站立,都抬頭注視著碑。
九頭龜看見這一幕,很想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這個場合不適合開口詢問。
王騰低調地拉了拉帽沿,雖然混入人群中完全不怕被發現,與尋常人無異,但是王騰還是有些擔心出岔子。
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雖說他可以回到輪迴真界,但也不能每次遇到危險都回到輪迴真界避難。
不過王騰才不會承認,是因為輪迴真界都快成為廢墟。
在王騰還沒有失憶之前,輪迴真界快被吞金獸跟九頭龜霍霍完了……
「諸位!獻上最誠摯的信仰,讓我們為大長老祈福!」
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王騰覺得有些耳熟,循著聲音看了過去,果然,是那位從三長老出去的二長老。
什麼情況,為啥是為大長老祈福?大長老不是已經失蹤了嗎?為啥還弄得隆重?
王騰還沒有想出啥情況,只見周圍的人雙手舉高,嘴裡還念念有詞,王騰跟著照做,嘴裡一通瞎咕嚕。
這還沒完,歌頌完之後,眾人單膝跪地,低垂著頭,這時,碑界亮光閃現,籠罩在大家身上,大家身上的暗影之力源源不斷地湧入碑中。
!!
王騰照做跟著單膝跪地,隨後他瞳孔一陣,這……這樣式,不正是外界姜明濤弄得那種陣法嗎?
原來他要汲取大家的暗影之力,打著為大長老祈福的幌子。
不過看周圍的人都習以為常,想來它要汲取的能量不是很多。
不然這些人早就被吸乾了,哪還用得著這麼多人。
想明白這些之後,王騰便放棄了掙扎,一點點沒事……
沒事……才怪!
王騰又感受到了熟悉的疼痛感,他好像經歷過,不過只要他一回想,大腦便會有所準備似的,刺痛襲來。
王騰忍著身上跟腦子的疼痛,緊咬牙,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暴露出來。
也幸好祈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大家便都站起來,司空見慣。
王騰沒有忍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解脫了。
「諸位的誠意大長老收到了,等大長老回來一定會好好嘉獎你們的……都聽明白了嗎?」
二長老威嚴地看著下方黑壓壓一片的人,大聲詢問著。
冗雜的一段發言,終於結束了,王騰都沒有仔細聽,周圍又安靜一片,他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
最後大家都井然有序地散開,王騰也跟著大流一起離開。
離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陣法最中心處,毫不意外,他看見了二長老正暗中吸收著這些能量。
難怪不讓組織的人學習這種秘術,他們自己都在吸取這些人的修為,若是大家都知道了,肯定得鬧翻天。
數萬年的積累,不知道鬧翻了會如何。
王騰眼睛一閃,滿是笑意。
王騰一個隱身,隨意跟著一個人回到了別人的家裡面。
他發現這人家裡面的裝潢很簡陋,就只有桌子跟床,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那人回到家中,好似解脫了似的,將帽子掀了下來,露出清瘦的面龐,王騰眼生,也沒有糾結這人是誰。
只見這人左右瞧了瞧,最後還是不放心地布了一個結界。
對於這個結界,王騰並每個在意,真王境界初期的修為對他來說就跟看小孩一樣。
王騰有些好奇這人這麼神秘打算做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王騰湊到那人背後,只見他拿出一個本子,翻開,上面已經有許多文字,他翻到沒有文字的一頁。
很奇怪,裡面每一頁都有剛才那墓碑,不過其中每頁都頭細微的變化。
王騰站在他背後,很快就明白他在寫什麼。
他在寫今天碑界的情況,以及他的想法。
他感覺自己每次從那邊回來身體都有強烈的不適感,最近這種不適感越來越強烈……
王騰內心吐槽,當然不適了,這種強制性奪取別人的能量,時間一長便會出現各種問題。
這人的情況後面只會越來越嚴重,王騰接著看下去,眉目一挑。
他沒有想到這人觀察這麼細緻,連這陣法的用處都接近真相。
那人寫完這些之後,整個人突然很是抓狂地將桌面的東西都掃到地上,無聲地宣洩體內的暴躁。
王騰連忙跳開,這人的行為讓他猝不及防,他有些奇怪這人怎麼了?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那人的動作一直重複著,王騰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內心毫無波瀾。
他又觀察了一段時間,依然如此,王騰便去了別人家,情況都跟剛才那人一樣,在自己布置好的結界中抓狂。
王騰連著去了好幾家,情況都雷同……
後面王騰便沒有再去別人家,想來結果都一樣。
看來他們被強制剝脫一部分能量之後,都會有一個暴躁期。
王騰回到三長老府中,靜悄悄的,沒有一點人氣。
王騰快速來到關押肖晟的地方,肖晟百無聊賴,見到王騰回來,頓時來了精神,有些好奇地看著比往日不可一世囂張的王騰來說,出去了一趟的王騰,精神好似有點萎靡。
肖晟更加好奇王騰經歷了啥,怎麼短短一會兒功夫,就出現了這麼大的轉變。
不待王騰開口,九頭龜便一股腦地將他們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肖晟瞪大眼睛,他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位情況。
他們這麼折騰,不是損耗自己的人嗎?
肖晟不理解,王騰也不理解,按理說,這組織存活這麼久,肯定有一定的根基了,為何還要對自己的人下手?
王騰沒有參與進去,等神經鬆懈之後,一股疲憊感席捲而來,王騰沒有控制好自己,打坐養神去了。
「他怎麼?」
肖晟有些擔憂地看著九頭龜,九頭龜輕聲說道:「我也不清楚,他釋放了一部分體內的暗影之力,想來是因為這個吧。」
九頭龜沒有解釋,王騰釋放出去的暗影之力是邪氣,雖然他也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