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螳螂捕蟬
程立三人死了,凝固的目光,盯著王騰離開的方向,眼神中凝滯著強烈的不可置信,以及深深的不甘。
他們至死都沒想到,王騰的實力,竟然會如此強大。
竟然一個照面之間,就將他們三人,紛紛滅殺!
他們的真實實力,甚至都還不曾完全展現出來,便紛紛命喪黃泉,再也沒有施展的機會。
暴雪簌簌,很快將三人的屍體覆蓋。
王騰迎著風雪前行,他的肉身非比尋常,哪怕寒風刺骨,氣溫極低,也未能對王騰造成絲毫影響。
甚至不曾運轉真氣抵擋嚴寒。
此刻,王騰身上那股可怕氣勢,已經盡數收斂了起來。
暴雪並未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就停了下來。
正午,一輪蒼白的大日高懸,卻並未改變縹緲雪域那刺骨的低溫。
正在疾行的王騰突然感覺到腰間的符令輕微顫動了起來,頓時眸光一凝。
符令顫動,這意味著,附近有其他試煉者。
王騰立即釋放神識,朝著四方延伸出去。
當初在妖風谷秘境中吞噬大量邪魔與天魔後,王騰的神魂壯大,而今神識已經可以覆蓋千米範圍。
神識散發出去,頓時之間,王騰就發現了幾道身影,此刻正在激烈爭鬥。
王騰沒有任何遲疑,立即掠上一座雪峰,縱目眺望,就看到遠處足足有十幾道身影閃爍,正在激烈交鋒。
這十幾人似乎是兩個團體,雙方斗得激烈無比,各種武技碰撞,地上積雪飛揚。
不過除了這十幾個人,王騰強大的神識還注意到,在那十幾人交戰的附近,竟然還隱藏著另外幾道身影。
「是內院弟子,狩獵者麼……」
王騰目光從那幾道隱藏在暗中的身影掃過,低聲喃喃道。
王騰並未立即現身,出手搶奪這些人身上的符令,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知道,他的目標,並非是眼前這些新生試煉者,而是那幾個隱藏在暗中的狩獵者。
雖然在一定範圍之內,符令之間,可以相互感應。
但因為眼前這些交戰的新生試煉者全都聚集在一起,他們身上的符令,原本就因為彼此的存在一直處於顫動狀態,對於王騰的到來,卻是絲毫不曾覺察到。
「打吧打吧,等你們斗個兩敗俱傷,我們才好出來收拾殘局。」
「他們人數不少,而且實力也不算太弱,若是聯合起來,我們幾個要拿下他們,奪走他們身上的符令,還得費些功夫,不過現在,我們只要作壁上觀就好了。」
看著眼前這十幾個新生試煉者為了掠奪對方身上的符令,大打出手,暗中那幾個狩獵者全都冷笑連連。
大戰持續了片刻,打鬥便漸漸弱了下來。
不少交手的新生試煉者紛紛負傷。
「公孫浩,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在負隅頑抗了,在戰下去,我們可不保證你們不會傷的太重,到時候,你們不但保不住身上的符令,還要耗費大量時間恢復上市,還怎麼去掠奪其他人的符令?」
「屆時七天期限已過,你們別說爭奪排名,能不能順利通過考核都是難事,現在交出符令,保全實力,到時候你們還能去掠奪其他人的符令,何必與我們死纏到底?」
其中一個團體的一個領頭的少年冷笑著道。
雙方一共十七人,他這邊一共十人,而對方團體不過七人而已,一番激鬥下來,對方團體還有戰力者已經只剩下三人。
可以說已經勝券在握。
公孫浩目光變換,深吸口氣道:「好,周良,這次算你厲害,我們將符令給你們,都住手吧!」
周良的話的確說動了他,今天才是第一天而已,沒有必要為了眼下幾枚符令,落得個身受重傷的下場。
保全實力,接下來還有機會從其他人手中掠奪符令,但若是此刻遭受到太嚴重的傷勢,到時候他們連搶奪符令的資格都沒有。
「哈哈,痛快!」
周良聞言頓時大笑起來,將手一揮,那幾名正在圍攻周良等人的新生試煉者便紛紛住手。
「將符令給他們!」
公孫浩沉聲說道,率先取下了自己的符令丟向周良,被周良一把接住。
「嗯?」
「該死,怎麼停下來了?這樣就妥協了?」
暗中那幾個狩獵者見狀不由紛紛皺眉,沒想到剛剛還激鬥的雙方,竟然突然停止了交手。
這樣一來,他們想要看到的兩敗俱傷的局面,根本未曾出現。
他們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算盤就要落空。
「罷了,他們激鬥這麼久,雖然只是損耗了四個戰力人員,不過每個人的真氣卻也消耗不小,以我們四個的實力,要鎮壓他們也不是什麼問題,就怕他們到時候四散而逃,那我們追擊起來倒是有些麻煩。」
其中一名狩獵者就要出手,但卻被另一人拉住。
「先別急著出手,看看再說,那小子並未讓人散開,只怕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那人低聲說道。
「嗯?」
幾名狩獵者紛紛心中一動,看向眼前那幾個新生試煉者。
在公孫浩將自己的符令丟給周良後,與他一個團體的另外幾人相視一眼,也都咬了咬牙,紛紛摘下自己腰間的符令,丟給了周良的人。
「好了,我們將符令交給你們了,你是不是該讓他們退下了?」
公孫浩看了一眼依舊圍住他們的人,不由皺了皺眉,看向周良沉聲說道。
「哈哈,讓他們退下?」
「那怎麼行?」
「不將你們幾個重傷,萬一到時候被你們鑽了空子,威脅到我們怎麼辦?」
「不得不說,周良,你還真是天真,竟然以為將符令給了我們,我們就真的會放過你們了?」
周良看著眼前幾人,眼神中浮起一絲譏笑之色,隨後衝著身邊眾人道:「諸位,動手,將他們幾個全部重傷,至少要讓他們七天之內不能恢復!」
「周良,你!」
公孫浩等人頓時面色大變,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不斷的朝著他們落下,幾人拼命抵擋,卻也堅持不了多久,只小片刻便紛紛重傷倒地,張口咳血。
「好陰險的小子!」
暗中那幾個狩獵者看到眼前這一幕紛紛目光一閃。
「可惜,不過是為我們做了嫁妝,三位師弟,該我們出手了。」
暗中蟄伏的一名狩獵者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