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剛才殺的是什麼人嗎?」
「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
領頭的那位神道巔峰男子,雖然看不穿雲塵的實力,心懷忌憚,但態度依舊很強硬。
他身為頂尖宗門的弟子,見過太多太多的高手了。
哪怕是神王,甚至是凝聚了秩序神鏈的強者,也得敬畏自己身後那個門派。
不過雲塵卻是神情平淡,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對方,反問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跟一位什麼樣的存在說話?」
「若是你們的師門長輩知道,恐怕會嚇得跪在我面前,請求我的原諒。」
在修煉界,實力等級森嚴。
就算是最普通的神王,也不是神道貨色可以挑釁的。
像剛才那臉上長有痦子的青年,張口閉口就喝罵混蛋,還想動手,就算是換一個準神王都要讓其血濺五步,就更不用說雲塵了。
對面幾個青年,不知道雲塵的可怕,聽到這話,氣得七竅生煙。
「放肆!」
「真是狂妄!」
「從來還沒有人敢這麼羞辱我冰雪神府的。」
「有本事就站在這裡別逃,我們門中幾位天驕人物,正好在這秋荒之林狩獵,等他們過來,看你還如何敢囂張!」
幾人全部暴怒,若非見識過剛才雲塵隨手拍死一個高階神道的修為,他們恨不得立刻就撲上來,撕碎了雲塵。
冰雪神府?
雲塵眉頭一動。
這個名字,他自然再熟悉不過來。
聽到冰雪神府,他不由想到了雪傾城。
「也好,我就在這等著。」他淡淡說道。
幾個冰雪神府的弟子楞了一下,似乎雲塵的反應,出乎他們的意料。
不過,那個領頭的青年最先反應過來,手中取出了一道靈符。
祭出之後,靈符化為一道霞光,猛地沖天而起。
約摸過了半刻鐘之後,有三道遁光飛了過來。
顯現出了兩男一女。
其中一人修成了神王之境,另外兩個卻是准神王的修為。
「王賀,剛才是你放出的緊急傳信符?」那位修成神王境界,是個女子,姿容出眾,但氣質透著一種萬載寒冰般的冷意,無形中給人一種疏離感。
她盯著王賀,眸光也透著冷意,說道:「你應當知道,如果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是絕對不能都輕易動用那傳信符的。」
其他兩位準神王,神情也透著幾分不耐。
這種傳信符,比較特殊,在冰雪神府中,只有那種被認定為將來有成就神王潛力的弟子,才會被賜予一張。
一旦祭出,附近感應到那靈符之光的冰雪神府高手,就必須要趕過去。
「見過許蓉師姐!見過兩位師兄!沒有緊要之事,我自然不敢打擾你們狩獵的雅興。」王賀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剛才有人殺了門中一位高階神道弟子,而且還口出狂言,羞辱門中先輩,我等實力難以奈何他,只能請幾位師兄師姐出面。」
「嗯?」
許蓉三人都是臉色一沉。
冰雪神府,在鈞天神域地位超然,除了曾經的三大道統,還有最近崛起的玄元派之外,幾乎就已經處在了最頂尖的哪一行列。
居然還有人敢如此放肆。
唰!
三人目光同時落在雲塵身上。
「閣下,報上你的身份和門派,看有沒有資格,能讓我手下留情,饒你一命。」許蓉身邊的一位準神王冷冰冰地開口,身上殺意瀰漫。
不過在說完之後,他才發現對方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自己這邊一眼。
那種目無餘子的傲慢之態,連許蓉都為之動怒。
「原來這幾位,就是你們請來的天驕人物?」雲塵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本來以為王賀等人口中的門派天驕,會是雪傾城,再不濟,也是曾經和雪傾城競爭過的冷千葉之流。
可沒想到,來了三條雜魚。
「罷了,罷了。」
雲塵嘆了口氣,往外走去。
許蓉三大天才何曾被人如此蔑視過。
「站住!」
有人出手了。
雄渾的神力涌盪,冰寒的氣息溢滿虛空,凝聚成一直寒冰大手,衝著雲塵抓去。
雲塵頭都沒回,隨手一揮。
嘭!
寒冰大手炸開。
一股比起之前可怕了十倍的神力反涌回去。
包裹許蓉在內,所謂的三大天才,全部吐血倒飛。
看到這一幕,王賀幾人手腳冰涼,只覺得有一股涼氣,從脊椎骨直衝腦門。
對方隨後一揮,和剛才拍死痦子青年一樣,都是那麼的輕描淡寫,像是拍蚊子。
可就連神王修為的許蓉,居然都承接不住,重傷吐血。
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你到底是什麼修為?」許蓉捂著紅唇,鮮血從指縫流出。
不過她卻沒有理會,目光死死地盯著雲塵,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是冰雪神府最近十年,成就的幾個神王之一,天賦出眾。
在門中,也見過各式各樣的高手。
有些凝聚了秩序神鏈的強者,僅僅憑藉威壓,就讓她心驚膽顫,特別是在感受到自己和對方之間那如雲壤之別的之力差距後,她甚至生不起對抗的勇氣。
可剛才面對雲塵,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壓力……
她,完全察覺不到自己和雲塵的差距到底有多少。
「我是什麼修為境界,對你毫無意義。」
雲塵淡淡地瞥了一眼對方,似乎看透了什麼,皺眉道:「你和雪英是什麼關係?」
「你認識我師尊!」許蓉俏臉猛地一變。
其他幾人,也是臉色大變。
「算是認識。」雲塵道:「你的天賦還算可以,可惜修煉的方向出了差錯,我當初傳給雪英的進化之道,只適合她個人,你的情況與她不一樣。再按照她的路子走下去,將來成就絕不會超過三鏈。」
此話一出,許蓉嬌軀狂震,眼神驚駭欲絕。
「師、師尊的進化之道是……是……你傳授的?」她顫聲說道。
其他兩位準神王,還有王賀等一乾冰雪神府的弟子,眼珠子猛地凸出,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
這消息,已經不是震撼,而是嚇人了。
「談不上傳授,只是我與她的一樁交易而已。」雲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