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心頭急劇跳動了一下。
羽蠻王,她果然是來了這裡!
「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雲塵問話的同時,瞳孔的紫意,越發地深邃,讓藏飛從那驚恐的情緒中,平穩下來。
藏飛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顫聲道:「那個小女孩簡直不是人!一千兩百多位聖人,形成諸天大陣,竟然沒能鎮壓住她,被她生生地將大陣打散了。聯盟中足足十幾個已經修煉到巔峰,準備不久後要衝擊乾坤界主層次的巔峰聖人,被她輕易格殺了。此外,還有三百多位聖人高手隕落……」
對於這樣的戰績,雲塵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一千多個聖人,鎮殺普通的乾坤界主,那是綽綽有餘了。
可是羽蠻王是什麼人?
那可是參與圍殺過至尊的絕世狠人!
就算不如至尊,也差的不太遠了,實力可以說已經完全和乾坤界主不在一個層次。
聖人再多,也殺不了她!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雲塵才會覺得奇怪,青羅界這個聯盟的眾多聖人,奈何不了羽蠻王,可最後羽蠻王怎麼還是被困住了?
「後來呢?」雲塵問道。
「後來,我們聯盟當然服軟求饒,並且騙她說願意奉送上至寶,將她帶到了造化葫蘆所在之地。而那小女孩也果然上當,不自量力地想要收取造化葫蘆,結果遭受造化葫蘆的反噬,反而將她給吸了進去。哈哈哈……」
藏飛發出一陣大笑,「造化葫蘆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執掌的寶物,恐怕至尊來了都未必能夠收取。不過我父親說了,那小女孩實力非同小可,是至尊之下,幾乎無敵的高手。造化葫蘆一時半刻怕也難以煉化她,可一旦要是煉化,催生出的造化之氣,恐怕可以讓聯盟中多出數十個乾坤界主巨頭!」
「而到那時候,聯盟就可以徹底放開手腳,去其他界域,強行抓捕其他乾坤界主,甚至滅上階宗門。最後積累足夠,甚至可以對聖地下手,血祭至尊!」
藏飛越說越癲狂,野心大得嚇人。
可偏偏,有造化葫蘆在手,只要給這個聯盟時間,中途又不發生什麼大的變故,還真有幾分可能會被他們壯大崛起,成為龐然大物。
至於說對付聖地,血祭至尊,那就有些言過其實了。
聯盟在成長到那個地步之前,恐怕早就會被諸多聖地和至尊關注到。
「告訴我,造化葫蘆在哪裡?是不是在被你們封禁的幾片海域之一?」雲塵問道。
「不!造化葫蘆其實在一處無名小島,那幾片封禁的海域,其實是迷惑人的把戲而已,在每一處海域中,我們都在隱秘之地,布置了通往無名小島的傳送陣。」藏飛回答道。
雲塵在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之後,不由沉思起來。
原本,他以為困住羽蠻王的是一處兇險絕地,那倒是可以針對布置,想辦法拉玄天聖地下水。
可現在竟然是關乎造化葫蘆這種天地至寶。
原本制定的計劃,就不妥當了。
顏傾月現在畢竟是至尊了,她要是知曉了情況,親自出手,能不能收取了造化葫蘆?
要是收取成功,非但沒坑到她,反而讓她白白得到一件重寶,而且以她的手段,要是成功降服造化葫蘆,完全可以加速煉化掉羽蠻王。
「唉,看來還是得我先去看一看那造化葫蘆的底細,判斷一下它的威力強大什麼程度,至尊能不能收取?」
雲塵心中念頭一定,立刻就開始行動。
再次用血魔寄生訣,寄生了藏飛,然後就往萬方島返回。
在歸途中,他又細細地窺探了藏飛的記憶片段。
等回到萬方島,一個蒼老的聲音,就傳遞了過來,「過來見我!」
這聲音的主人,是藏飛的父親,藏龍。
雲塵身形一動,飛落到了島嶼中心,一座金色的宮殿之內。
裡面,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斜躺在一張椅子,淡淡問道:「人呢?不是讓你留活口帶回來嗎?」
「額,那小子實力頗為了得,身上又有一些厲害的底牌,我擒不住他,一時沒留手,將他轟殺了。」雲塵說道。
「哼!爛泥扶不上牆!讓你以元神真君的修為,去生擒一個金丹武者都不行。你也真是廢物!跟你說了多少次,有空就好好磨練一下戰力,你的修為境界,都是造化之氣堆積起來的,根基太虛。」藏龍恨鐵不成鋼地斥責著。
雲塵低垂著腦袋,心中無語,藏飛的根基,哪裡是太虛,簡直就是沒有根基。
「好了,好了!看著你就來氣,要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我怎麼也不可能將心力花在你身上。滾吧!」藏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雲塵一聽,麻利地轉身走出宮殿。
「風少,你這臉色不太好看啊,該不會又被藏龍大人訓斥了吧?」
迎面,一個富態的胖子走了過來,左擁右抱,兩邊各自摟著一個嬌艷的美人,和雲塵打了招呼。
「原來是焦雄。」雲塵斜了一眼胖子。
通過藏飛的記憶,他已經認出這胖子,名叫焦雄,父親也是聯盟中一位聖人。
而且焦雄和藏飛,可是說半斤八兩,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坑貨,皆是仗著父輩蒙蔭,用造化之氣,才將修為拉升到元神真君的層次。
「嘿嘿,風少,不是我說你啊。抓捕抓拿的事情,你去湊什麼熱鬧,事情辦好了沒什麼獎勵,辦砸了,還要挨罵。嘖嘖……還不如找個美人快活快活。」
焦雄說著,還很夠意思地將懷中一個佳人往雲塵身邊推,「菲菲,好好伺候風少。」
那女子盈盈一笑,衝著雲塵拋了個媚眼。
「別,我還是算了。」雲塵拉開了點距離。
「我艹!風少,這裡可沒外人,你裝什麼裝?」焦胖子撇了撇嘴,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狐疑道:「你該不會是準備留足了精力,晚上在天英島聚會的時候,還去向徐芷獻殷勤吧。哥們告訴你,沒戲!雖然大家都是聖人子嗣,但人家是天才,可看不上咱們這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