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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祖神的誘惑,沒有人可以抵擋。
哪怕是血脈延續的親生子嗣,若有機會,也未必不會反叛。
所以一些鎮界手段的布置,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以確保祖神在自己沉寂涅槃時,能夠鎮壓住自身祖神世界中的一切生靈。
「難怪古往今來,這麼多極道強者,甚至連至高五帝,都難以突破那尊雕像。」雲塵心中輕聲一嘆。
這是一位祖神留下的鎮界手段,這也就不奇怪了。
「好了,我和你們說了這麼多,也足夠展示我的誠意了。接下去,我們就談談合作之事吧。這處空間,當初我們進來時,已經探查了絕大部分區域,對於一些危險,我也更清楚。所以,之後的行動,我希望你們能聽從我的安排。」洪璣開口道。
雲塵等人點了點頭,都沒有吭聲。
他們其實心裡都知道,洪璣確實比他們更了解這遺蹟空間中的情況,初期也的確可以幫他們規避一些危險,可這裡還有一些洪璣也沒有探明,或者難以抵禦的危險,那時恐怕會被洪璣推出來頂雷。
命帝笑著說道:「聽你的安排沒問題,不過我們這次進來,還有一些同伴分散了,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
洪璣眉頭微皺,眸中隱隱閃過一抹精芒,說道:「你們的那幾個同伴,有的已經死了,但有兩個運氣不錯。之前進入內區時,出現在我的風相化身所合區域,其中有一個傢伙,竟然掌握著一件異寶,可以抵禦我的風相絞殺之力。當時,我風相化身還沒有脫困,不願耗費太大的力氣,被他們逃掉了。」
說話間,洪璣伸手一揮,頓時就有一片光幕在大家面前凝聚出來。
光幕當中,兩道身影聚集在一起,警惕地四下張望著。
而在他們四周狂風呼嘯,恐怖的風罡席捲肆虐,每一縷風罡都如絕世的利刃,似乎蘊含著邪異之力,可以割裂一切,任憑光幕中的兩道身影如何抵禦,身上都逐漸崩裂出一道道血痕,極道法體不斷受創。
很快,其中一道穿著金甲的身影,微微嘆息了一聲,取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小旗,猛地揮動。
這枚小旗,外觀看似普通,沒有什麼華美的圖案紋路,但旗面兩側分別都寫著一個鐵畫銀鉤,如勢如龍蛇的字體。
一面寫著一個「天」字,高緲威嚴,壓蓋諸天,另一面則寫著一個「定」字,字意霸絕,仿佛可以定住天地運轉,定住時間歲月。
旗面捲動之間。
下一剎那,二人周圍方圓一丈之地,風罡消散一空,無波無瀾。
兩個人則趁這個機會,快速遁逃。
不管他們逃到哪裡,只要那小旗在手,他們四周的一丈之地,便阻隔任何風暴入內。
很快,那兩人逃出了那片充斥無盡風暴的地域。
洪璣凝聚的光幕景象,戛然而止。
雲塵幾人目光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
他們一下就認出來,那光幕中的兩道身影,赫然便是天帝一脈的蠻角神將,還有掌獄王主。
「沒想到蠻角還藏著這樣的底牌,他那面令旗,我也是聞所未聞,恐怕是天帝留下的絕密底蘊。」命帝忍不住輕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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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陷落在洪璣的火相地域之中,體會過蘊含界外之力火焰的恐怖,深深的知道其中的可怕,哪怕自己是極道修為,也難以抵擋。
而洪璣的風相地域,比之火相地域不差分毫,蠻角卻憑藉著手中的一面令旗,輕鬆地逃走了,而且還有餘力,庇護著掌獄王主一起逃。
那面令旗的恐怖,匪夷所思!
「天帝留下的東西,確實不凡,就是不知道還能使用幾次。」雲塵喃喃說道。
剛才蠻角揮動小旗,定住四周風罡,這可不是他的能耐,而是那小旗之內,本身被祭煉入了一種絕世無匹的大道之力。
雖然屬於界內之力,但卻突破了某種桎梏,使得這股力量,可以反制洪璣的風相之力。
能做到這一點的,天帝一脈,自然只有天帝一人而已。
「那面小旗中的能量,若是緩緩釋放而出,那倒沒什麼,頂多讓其自保而已。若是一下子引爆,那威力還是非常可怕的,足可以讓我們重創。」這時,洪璣也說了一句。
之前,他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任憑蠻角和掌獄王主離去。
不然的話,蠻角被逼得玉石俱焚,徹底引爆出小旗中的所有能量,而當時洪璣的風相化身還沒脫困,同化在那片地域中,一旦遭受衝擊,風相化身逃都沒法逃,大概率會潰滅當場。
「煉製出這件東西的人,非常的可怕。我能感覺得出來,他就是當年闖入這處地方的五個界內生靈之一。」洪璣又補充了一句,語氣中充斥著濃濃的忌憚。
那樣的人物,即便是在原始真界,也是如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當初那五人闖入這處遺蹟空間時,才會引發此地的異變,將他們排斥出去。
若非如此,真讓那五人進來放手探索,那此地的機緣,也不可能再有他洪璣的事情了。
「此地危機重重,既然蠻角道友他們還活著,那我們還是儘快與他們匯合吧,畢竟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命帝笑呵呵地開口道。
蠻角手裡既然掌握著天帝所留的寶物,那當然是要快快去匯合的。
一旦遇到危機,有這樣的寶物庇佑,那存活的可能性就大大提升了。
雲塵和莫衡自然不會有意見。
洪璣也沒有反對,他雖然看不上界內極道,但對天帝煉製的那面小旗,還是很重視的。
關鍵時刻,那小旗或可抵一劫。
與此同時。
另一邊,蠻角和掌獄王主在從洪璣風相地域逃脫之後,一直就在狂奔逃命。
直到他們前面,出現了一條寬大的血河攔路,兩人才停了下來。
他們站在血河的一側,衝著另一邊遙望,發現那邊漆黑幽暗,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面前的血色大河,則是從左向右奔流不停,水流湍急,浪花飛濺。
這時,蠻角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神情微變,從身上取出了一塊玉牌。
玉牌上面,有光點急劇地閃爍著,隱隱和血河內的某處,遙相呼應著。
「怎麼會……」蠻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