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果元胎小人不停地掙扎,可根本無濟於事。
他身上浮現的禁制封印太多太強了。
不僅在禁錮他的身軀,更在磨滅靈果元胎小人的意識。
「別白費力氣了,當年時帝,加上我們六帝,耗去了六十個甲子,聯手布置手段,又豈是你反抗的?」
畫子虛呵呵笑道。
這一幕變故,讓所有人都吃驚無比。
就連鳳千儀都是一臉的驚愕。
「鳳千儀,你一定想不到吧。
呵呵,你寧願去成全四靈四極樹,讓它有機會遁逃,也不想我得手。
可惜啊,你卻失算了。
四靈四極樹一旦結出靈果元胎,它就不可能再有機會逃走了。」
畫子虛淡淡開口。
如今的靈果元胎,就像是一條脫離了水的雜魚,連蹦躂都沒什麼力氣,被禁制封印不斷地消磨意識。
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被磨滅所有的思維靈智,成為純粹的靈果。
畫子虛面露笑容,說道:「其實,早在四靈四極樹長成,結出第一批靈果的時候,時帝,還有我們就已經在嘗試,如何讓此樹最後那四種極致靈性融合歸一。
可惜,當時試遍了各種方法,都始終沒能成功。」
「最後,時帝才發現,這是此樹太過逆天,使得整個神魔大世界,在無形地壓制著它,不讓此樹的四靈歸一。
唯有等到哪一天,神魔大世界崩裂,才是此樹四靈歸一的契機。
而我,便於基於這一點,開始謀劃。」
畫子虛說到這裡,輕聲嘆了口氣,道:「可惜,鳳千儀,你當初沒有晉升入極道之境,雖然也已算無比驚艷了,可距離極道還差了點,所以時帝才沒有將這些事告訴你,拉你進來。
否則我的計劃,還真未必能成功。」
鳳千儀深吸了一口氣,已然恢復了平靜。
她沉聲說道:「你就不擔心你的計劃出現意外?
這些年,我若是不去鎮壓四靈四極樹,恐怕它到已經結出唯一的靈果元胎。
你就不擔心,我吃了它?」
畫子虛聞言,不由失聲一笑,道:「不會的,我太了解你了,普天之下,論及對時帝的忠心,沒人能比得過你。
時帝對你而言,是如師如父一般的存在,他就算不在了,你也一定會替他守著時帝宮,守著他的東西。
而且,你並不知道四靈四極樹中所留下的後手,必然會傾力全力壓制,怕它借著靈果元胎之身,脫去樹體束縛。」
畫子虛笑了笑,繼續道:「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
其實當年,提起發動,引發浩劫的是天帝。
不過他在發動之前,有派遣使者,秘密通知其他四位至高大帝。
而前來時帝宮通知的,乃是天帝麾下的雷帝,而那次正好是我出面接待。
是我代為接收了天帝的令符,暗中瞞匿了下來。
所以在約定之日引發浩劫時,時帝才會一無所知,憤怒震驚之下,急切間,便顧不得處理四靈四極樹的後續之事。」
畫子虛幽幽開口道,當年為了這件事,他可是謀算許久許久。
每一步,都是精心設計。
而且為了防止時帝起疑,他在驚變浩劫發生時,也是毫不遲疑地跟隨時帝,還有其他幾位極道大帝,一同衝殺出去。
那也是冒了巨大風險的!畢竟,那一次,要去面對的,乃是那座至強無上的古老雕像。
好在,當時大戰一起,像時帝這種至高五帝的存在,是主要被鎖定的對象,加上當時,極道強者接連隕落,局勢混亂,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臨場自斷自己的極致大道,悄悄脫離了戰場,徹底隱世。
這麼多年的隱匿,今天他要重回巔峰,還要超越往昔。
「畫子虛,你真是該死!」
鳳千儀發出呵斥,氣勢激盪,雙眼都浮上了一層血色。
她沒想到,那浩劫發動之事,竟然也有畫子虛作祟。
關於浩劫之事,時帝若是提前得知消息,必然可以做更全面的準備的!在他們說話這會功夫。
那靈果元胎的所有意識靈智,全部被抹殺了。
只剩下一枚純粹的果實,飄浮在半空。
畫子虛猛地抬手一探,就要將靈果元胎收取。
「休想!」
鳳千儀含怒出手。
手中的風神矛,猛地穿刺而出,所有的力量,所有的風貌,都凝練了矛鋒一點,直接刺殺向畫子虛。
在鳳千儀本體和分身相合之後,她展現出了自身真正的巔峰實力,而且極道神兵在手,這一刻爆發的威力,相當恐怖,完全可以輕易必殺龍魚王這種同階的半步極道。
不過畫子虛已經不太放在心上,一手繼續抓攝向那枚靈果元胎,另一隻手揮甩金筆,輕描淡寫地畫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屏障,阻攔風神矛。
砰砰砰……風神矛勢如破竹,將一重重的屏障不斷地刺穿。
可是那些屏障太多了,畫子虛一筆就瞬間勾畫出數十道。
一瞬間,就落下七八筆。
風神矛的穿透之勢,也在不斷地削弱,這樣下去,恐怕也未必還能再對畫子虛形成什麼影響。
而就在這時,鳳千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身上突然升起一枚印璽。
此印,宛若通透的白玉雕琢而成,氣息古拙,神秘。
在印璽的底部,赫然雕刻一個「時」字。
這是時帝之印!在將這枚印璽祭出之後,鳳千儀身上猛地升騰起一股狼煙一般濃稠的氣血,紛紛湧入印璽之內。
轟!下一刻,那印璽猛地一震,裡面似乎有一股意志甦醒了,開始瘋狂吞納鳳千儀的氣血,以那印璽為中心,凝聚成了一道虛幻的身影。
這是一個清雅溫和的中年男子,嘴角帶笑,仿佛沒有半點架子。
那雙清明的眼神,宛若宇宙一般蒼茫,深邃,似乎可包容世間的一切。
他並沒有流露絲毫威嚴的氣勢,可是剛一顯現出來,畫子虛卻是身子不由一顫,那抓攝向靈果元胎的手都停頓住了。
另一隻握著金筆的手顫抖了一下。
「怎麼會!這印璽中,怎麼會還有時帝他留下的一道意志!我竟然會不知道!」
畫子虛臉色微微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