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嬋望著羊頂天輕鬆應對那黃銅鎖鏈的身影,一時間竟是看的有點痴了。
雖說羊頂天長得有些奇怪,但獨孤嬋卻反而覺得這樣的羊頂天很有安全感,仿佛天塌下來都壓不倒它。
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獨孤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獨孤嬋喃喃自語。
「難道我竟然喜歡上了這個傢伙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錯覺!」
獨孤嬋在這裡胡思亂想,羊頂天則是在前面打得火熱。
黃銅鎖鏈不斷飛向羊頂天,但卻根本觸碰不到羊頂天的身軀,並且在羊頂天七個分身的戲耍之下,黃銅鎖鏈都有點暈頭轉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趁著黃銅鎖鏈被繞暈之際,羊頂天的其中一道分身果斷出手,直奔那黃銅酒盞而去。
黃銅酒盞力量還未恢復,此刻面對奔襲而來的羊頂天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更何況羊頂天身懷至高大道之力,縱然黃銅酒盞力量尚在,也無法像對付其他人那樣輕易對付羊頂天。
「拿下!」
羊頂天一口咬住了那黃銅酒盞。
並且施展自身的至高大道之力鎮壓黃銅酒盞。
可就在這時。
黃銅酒盞竟然自行瓦解了。
化為了一道道的流光四散開來。
隱約之間,可以聽到那些四散流光之中傳來無數痛苦悽厲的絕望哀嚎,仿佛有諸多生靈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什麼鬼?」
羊頂天一臉疑惑的望著四周。
而後方的獨孤嬋卻是臉色大變,心頭泛起巨大的痛苦。
她已經意識到,那黃銅酒盞其實是用天塵古域諸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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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煉製出來的。
可對於那幕後之人而言,黃銅酒盞卻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若發揮不出多少作用可以果斷捨棄。
但代價卻是天塵古域死去了太多的生靈。
獨孤嬋心頭非常痛苦,想要挽救天塵古域卻是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果然還是差了一些。」
就在此時,一道嘆息聲自天塵古域之中傳出。
「什麼人?趕緊給爺滾出來!」
羊頂天大吼一聲,直接一蹄子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拍了過去。
巨大的麒麟足幻化而出,恐怖威勢可以碾碎天地。
卻見一道巨大龍爪也立即從天塵古域之中呼嘯而出,與羊頂天的麒麟足結結實實碰撞在了一起。
轟!!!
兩股極致而強橫的力量縱橫激盪,一剎那間就在虛無之界中膨脹開來。
恐怖之威,連羊頂天自己都有點頂不住,被一下子震飛出去。
而更遠的獨孤嬋也未能倖免,悶哼一聲身形倒退,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也幸好她本身根基不弱,再加上相隔甚遠,否則這一下就足以讓她重傷。
「他奶奶的!怎麼還有真龍之力?難道龍大那幾個小老弟真被煉化了?」
羊頂天穩住身形,一臉驚奇的望著天塵古域深處。
它似乎已經看見了什麼。
一縷縷詭異深沉的灰霧,自天塵古域之中瀰漫而出。
而在那灰霧之內,能看見一道神秘莫測的人影,踏著沉穩步伐緩緩走出。
來到了虛
無之界。
與此同時,一直跟羊頂天幾道分身糾纏的黃銅鎖鏈也向著那灰霧中的人影飛去。
很快就被此人握在了手中。
羊頂天冷哼一聲,分身歸於一處,雙蹄叉腰,面露狂傲。
豪邁不羈的雙目輕蔑望著那道神秘人影。
「你他娘的就是李二狗是不是?見到本大爺御駕親征,你這小癟三終於是知道怕了?」
「呵呵,你倒是有點意思。」
灰霧翻湧,那道神秘人影的真容已然是徹底顯露在了羊頂天與獨孤嬋的眼前。
此人面容漆黑,臉上卻只有一雙灰色的眼眸。
身著真龍甲,甲身之上七條真龍浮動流轉,瀰漫出極為強悍的真龍氣息。
左手握著黃銅鎖鏈,而右手則是一柄黃銅長劍。
他並非是李二狗。
而是李二狗的影子。
因為沒有肉身,只是一道殘缺不全的影子,所以需要藉助外力才可以於虛無之界立足。
這道影子,只有一個手段,那就是利用眾生血肉魂魄來煉製至尊聖器。
如今他得到了七條真龍的力量,煉製出了真龍戰甲,而整個天塵古域的生靈,則都是他煉製至尊聖器的材料。
只要身處天塵古域,他就可以不斷煉製出至尊聖器,儼然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姿態。
「你的力量不錯,但馬上就要屬於我了。」
影子獰笑出言,一雙灰色的眼眸用充滿貪婪的目光盯著羊頂天。
「你別擱這兒吹牛了,本大爺都還沒有拿出全力,你這小癟三就頂不住了。」
「本大爺要是全力出手,三招就可以把你干成傻狗!」
羊頂天十分自信的朝著影子招了招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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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來吧。」
影子呵呵一笑。
陡然間,七條龍影齊齊浮現在了他的身後。
吼!!!
七龍齊鳴。
龍吼之聲震徹八荒。
只見七條龍影齊齊融入到了影子右手所握的黃銅長劍之中。
「斬!」
黃銅長劍揮動之間,一道恐怖無邊的劍芒橫貫而出,仿佛是在一剎那間就把昏暗無際的虛無之界都給照亮了。
羊頂天雖說猖狂,但面對如此一擊也沒有任何留手的意思。
破滅大道之力,裹挾著羊頂天一身磅礴的聖祖之力湧現而出。
「吃我麒麟打狗拳!」
這一擊,堪稱是羊頂天威勢最強的一擊。
硬撼影子斬出的那一劍。
轟隆隆隆!!!
只一瞬,羊頂天和那影子都被巨大的光華所吞沒。
獨孤嬋則是迅速抽身後退,臉上滿是緊張忐忑之色,似乎很是擔心羊頂天能否是那人的對手。
直至光華散去,獨孤嬋凝神遠望。
下一刻。
她的神情直接凝固了。
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只見羊頂天依舊是站在那裡,但它的身軀之上,赫然是插著一把黃銅長劍。
這一劍,直接貫穿了羊頂天的身軀。
羊頂天似乎自己都未曾察覺,低頭看了一眼那沒入體內的劍柄,臉上還帶著幾分茫然之色。
「本大爺中招了?」
「不可能!」
「這一定是幻覺!」
「不然為啥本大爺一點兒也不痛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