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骨老人的魂魄被大毛送到了。Google搜索
再加上那聖字玉簡。
無論張文載再如何狡辯,他與陰骨老人勾結的事情都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張文載面色慘白,趕緊對著顏正連連叩首。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晚輩是一時糊塗,才會鑄成大錯的!」
「去前輩饒我一命啊!」
直到這一刻,張文載才真正害怕起來。
而書香龍院的眾人,此刻一個個都是不敢說話,也沒有人敢開口為張文載求情。
甚至,他們此刻也很有可能因為張文載的事情,而受到牽連。
顏正搖了搖頭。
他這一次不打算再放過張文載了。
勾結陰骨老人這種邪魔外道,本就是儒家之人最為忌諱的事情。
更別說是指使陰骨老人去攻打太玄府了。
此事太嚴重了。
就算葉青雲大人有大量,心胸寬廣不予計較。
但太玄府呢?
道門呢?
這已經不是什么小事了。
毫不誇張的說,那就是儒門在攻擊道門。
太玄府完全可以一怒之下,召集道門各方勢力,前來儒門興師問罪。
到了那時候,儒門上下各方勢力,誰能躲的過去?
不把張文載這個罪魁禍首交出去,又如何能夠平息太玄府乃至整個道門的怒火?
顏正是不會容許張文載活下去的。
他要徹底的整治儒門,像張文載這樣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裡陰險毒辣之輩,敗壞儒家思想的傢伙,必須要根除。
無論是平息此次事件,給道門一個交代。
還是整治儒家上下的風氣。
都要從這個張文載開始。
「今日,我顏正便要為儒門,為整個中原,除去你這個敗類!」
顏正聲音洪亮。
而天穹之上也是響起了陣陣驚雷之聲。
那是顏正的儒家浩氣,所引動的天雷。
蘊含最為渾厚而精純的天地正氣。
以正氣天雷,來懲治張文載。
就算張文載修為深厚,在這一道道正氣天雷之下,也將身形俱滅。
更何況。
他之前因為在白沙書院衝撞了葉青雲,被顏正以言出法隨的力量,剝奪了部分修為。
如今只是半聖中期了。
更加不可能扛得住這正氣天雷。
書香龍院的長老與弟子們,也都是露出了駭然之色。
他們都知道,院主完了。
這一次真的完了!
張文載望著天穹上那一道道已經醞釀而生的天雷,心中驚恐絕望。
只覺得自己大難臨頭。
「難道今日,我張文載真要命喪於此?」
極度的絕望和恐懼之下,張文載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之中。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死。
更加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死在儒家正氣天雷之下。
「我張文載自命不凡,繼承書香龍院,將來更是要成為聖人的!」
「我怎能死在這裡?我豈能死在這裡?」
「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
隨著一道雷聲落下,張文載猛然間驚醒過來。
正氣天雷落下。
頃刻間就能將張文載的肉身連同魂魄一起重創。
生死關頭。
張文載也是豁出去了。
「聖人救我!!!」
一聲嘶吼,以張文載全部的修為傳遍四方。
哪怕是數萬里之外,都可以聽到張文載這一聲絕望的嘶吼。
嗡!!!
一股無形之力,霎時間籠罩了整個天地。
原本已經到了張文載頭頂之上的正氣天雷,這一刻竟然也陷入了凝滯之中。
未曾真正落下。
張文載看著近在咫尺的正氣天雷,嚇得渾身癱軟,冷汗淋漓。
但下一刻。
他就狂笑了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我沒有死!我沒有死!!!」
「聖人救我了!聖人來救我了!」
「哈哈哈哈哈!我張文載不會死!」
或許是因為生死關頭活了下來,讓張文載這一刻變得有些癲狂起來。
整個書香龍院的眾人,也是十分震撼。
「這......這......這莫非是聖人之力!」
「天啊!是我儒家聖人出手了嗎?」
「有聖人庇護,院主應該能保住性命了!」
「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
書院很多人都是激動不已。
這可是聖人之力啊。
他們這輩子都未曾見過的聖人之力。
此刻雖然以無形的方式出現,但他們的的確確可以感受到。
光是能感受到這股聖人之力的氣息,對於他們這些儒家弟子而言,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這輩子都受用不盡!
顏正眉頭緊皺,臉色也變了。
無論他如何驅使正氣天雷,卻都難以讓其落下。
有另外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在阻止著自己。
顏正心中一嘆。
他能猜到阻止自己的人是誰。
整個中原儒家,有能力阻止自己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只是顏正沒想到。
這位存在,竟然為了一個張文載,而會在此刻選擇出手。
「前輩,看在那位的面子上,今日你還是放我一馬,饒我性命吧!」
張文載滿臉僥倖之色。
顏正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越發難看。
「顏正,來見我吧。」
一道蒼老醇厚的聲音,驀然在顏正的耳邊響起。
顏正微微眯眼。
當即也不再理會張文載,腳踩書卷,直接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
一片幽靜的大湖。
一處位於湖中的湖心島。
島上草木茂盛,蟲鳴鳥叫不絕。
顯得生機盎然。
水岸之畔。
一個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平凡老者,正盤坐岸邊。
手持釣竿,正在悠然垂釣。
老者身形晃動,似乎是倦意來襲,仿佛半夢半醒。
就在這時。
顏正腳踩書卷,自天穹落下。
正好站在了這垂釣老者的身後。
望著老者垂釣的身影,顏正神情複雜。
最終還是彎腰躬身。
「晚輩顏正,拜見述聖前輩。」
這個看起來如同十分普通的垂釣老者,便是儒家五聖之一的述聖。
垂釣老者聽到了顏正的聲音,並未回頭。
依舊在漫不經心的釣魚。
「顏正,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那張文載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顏正臉色一沉。
「前輩難道不知,那張文載做了什麼事情嗎?」
釣魚老者嘆了口氣。
「老夫當然知道。」
「既然知道,那前輩為何還要救他?」
「只因,老夫與那張文載尚有一絲淵源,看在這一絲淵源的份上,老夫必須要保他一次。」
說到這裡。
釣魚老者手裡的釣竿微微晃動起來。
似乎也象徵著這位聖人的心境,也產生了波動。
顏正沉默了。
若這釣魚老者強行要保張文載,自己也的確沒有辦法。
「顏正,你走的路,與老夫、與你的父親都不同。」
釣魚老者繼續出言,卻是談及了顏正自身。
「或許,聖人之道,並非是正確的路。」
「只可惜,老夫已無法回頭。」
顏正並不在意這些。
「前輩,我可以放過張文載,但道門那邊,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何況,還有一人,他的態度才是關鍵。」
「晚輩要殺張文載,也是為了平息此人的怒火。」
垂釣老者微微一怔。
「哦?能讓你如此在意之人?是誰?」
「葉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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