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海上圍殺
「那裡什麼也沒有，世界萬物自有其平衡之道，有些未知之事不要輕易去打破，否則就會遺患無窮。」那老者聽了蘇小凡的話，突然抬頭盯看著二人，言語中滿是警告之意。
「如果我說我的存在，本就是在破壞這世間的平衡，所以我需要去探究所有的未知之事，才能恢復平衡呢？
畢竟這世界上的所有東西並非是牢不可破，就算沒有外力，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崩塌，您難道就沒有察覺到嗎？武神閣下。」
蘇小凡平靜的說完，最後提到武神閣下時，嘴角露出淡淡一笑。
「武神閣下？師父，難道說這個老者是？」孫武聽了蘇小凡突然說眼前的老者就是武神，他身體不由僵住！
武神！
這老者，是傳說之中的武神？
孫武瞬間震撼！
而也就在此時，眼前那個擦拭雕像的老者卻瞬間消失不見了！
似乎剛才跟二人長篇闊論，講述古老傳說故事的老者，就如同二人的幻覺一般，根本不曾存在過一般。
「他應該就是第一位武神，又或許是那位武神一縷殘念，我也不能完全確定，明天一早我們就開始造船，只要能橫渡神度海，一切謎題就會有答案的。」
蘇小凡看著眼前憑空消失老者，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蘇小凡眼神之中，並沒有很大波動。
蘇小凡只是在快速整理著，從這武神口中，得到的一些消息。
如果那個武神所講述的傳說都是真的，那麼這神度海的最深處，肯定有著能夠比擬或是抗衡武神級別的妖獸存在。
亦或者，鮫人族並沒有完全滅絕。
蘇小凡原本對於這世上的武聖，妖聖級別的存在，本是絲毫不放在眼裡的，但是武神這個級別存在，對於蘇小凡來說就充滿了一些未知的變數。
他如今的肉身能力是全然凌駕於武神之上，在這個世界上，蘇小凡還沒有遇到能威脅到他的生命體，但是對於這個世界規則的掌控，蘇小凡自覺應該是不如土著武神的。
當晚，蘇小凡帶著孫武，在暗潮港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不過在他們師徒二人進入到客棧中後，蘇小凡敏銳的從周圍眾人的眼光中，察覺到了一些異樣的神色。
在暗潮港，這個三不管的地帶，理論上是沒有任何法律來約束的。
這裡的武者，其道德標準極為低劣，更加遵循弱肉強食的規則，為了達到變強的目的，他們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當蘇小凡帶著孫武入住客棧的時候，雖然肉身強度遠遠超過武聖甚至武神級別的強者，但是蘇小凡一直以來給外人的形象就像一個普通人。
至於孫武，他也修煉過蘇小凡給他改良過的斂息術，沒有扛著那樹精的孫武，看上去也是不怎麼起眼。
所以當蘇小凡跟孫武二人剛剛入住客棧，這兩個暗潮港的新生面孔就被這邊武者工會給盯上了。
畢竟這裡面的絕大多數武者，都是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整日在神度海搏命，殺人越貨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恐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閱歷豐厚的蘇小凡，也是當場就洞察到了這些武者的想法。
畢竟在這世界上，一旦沒有規矩跟律法來制約，那最可怕的往往就是人心。
憑藉蘇小凡的能力，他甚至可以直接在暗潮港內大開殺戒，將這些居心叵測的武者所有的惡念，抹殺在萌芽狀態。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蘇小凡來說，這些都是毫無意義之事。
蘇小凡不願意主動出手，並不代表沒有好事之人前來送死。
翌日清晨。
蘇小凡跟孫武所入住的客棧房門前，多了一灘污漬，雖然那團污漬已經被人打掃過，但是還是在底板上留下了棕褐色的痕跡。
昨天夜裡，有兩個不開眼的武者準備偷偷潛入了蘇小凡的房間，當然蘇小凡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在房門外，就將那兩個武者梟首。
不知道是其它同伴還是店家最後發現了這二人的屍首，趕在天亮之前將這二人的屍首清理了乾淨。
到了第二天，一切都似乎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宇宙萬界，這裡，其實都差不多。」
蘇小凡微微搖頭。
蘇小凡跟孫武走出客棧，蘇小凡感覺到，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明顯少了很多。
蘇小凡帶著孫武來到岸邊的倉庫，將那魔淵樹幹取了出來，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岸邊徒手造船，這樣的舉動，倒是引來了不少暗潮港武者的圍觀。
「這可是魔淵之中才能生長的魔淵樹幹啊！只有在魔淵的五百里之深的地方，才能有這種樹木的存在。」
「魔淵五百里？那裡的魔氣之濃郁，武王都難以抗衡，據說那魔淵深處，全是妖王級別的原始生物，哪怕是武聖，也不會輕易涉足這麼遠的地方。」
「這二人居然能將這魔淵樹幹從魔淵之中帶出來，這二人的實力難不成都是武聖？」
「想來應該是如此了，這二人能夠徒手拆卸魔淵樹幹，其肉身之強度，想來已經達到了武聖境界了。」
神渡海周圍，赫然有人，大致認出了這一株樹的來歷！
只不過！
他們並不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魔樹！
這是魔淵最深處，那一株萬年大樹上，一個枝丫上的樹幹！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蘇小凡並未在意。
蘇小凡跟孫武師徒二人，在一開始徒手切割這魔淵樹幹的時候，孫武就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這魔淵樹幹他先前也是見識過的，但這棵魔淵樹幹卻是跟孫武之前所見全然不同。
不僅僅是這魔淵樹幹的外皮顏色，跟尋常的魔淵樹幹有所不同，其的堅韌程度，更是遠遠超過孫武所想。
孫武感覺，他幾乎每切割一次，都需要花費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
但是，蘇小凡卻並未急著動用全力。
蘇小凡反而將更多的一些切割製造的活，交給了孫武。
磨鍊孫武！
蘇小凡想在孫武突破到巫聖之前，對他的耐心和身體，進一步進行錘鍊。
蘇小凡很清楚，這一次出海，就是自己給孫武一次真正自我突破武聖的契機，否則的話，自己一個人到來，探索神渡海，會更方便。
孫武自然也察覺到了一些什麼！
他咬著牙，在三天的時間裡，幾乎在傾盡全力，動用一切手段，去切割與製造，自己眼前的這一個魔樹樹幹！
造船中產生了不少廢棄木料，有許多武者都紛紛打算購買，蘇小凡大手一揮，就將這些廢棄魔淵樹幹木料贈與在場眾人。
蘇小凡對這些，並沒有很在意。
不過蘇小凡自己也沒有料想到，自己已經恩威並施，並且展露了實力，還是會有貪婪之人，將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遠處的兩個人影，暗中赫然正在蘇小凡跟孫武師徒二人！
這正是暗潮港的最大的兩個公會的頭領，林厲衡跟楊昕。
林厲衡是鬍子拉碴的壯漢，其為人大氣不拘小節，公會之下的武者眾多。
而那楊昕則是一名蒙著面紗女子，眼眸中閃爍著精明之色，其所在的公會善於收集情報，搞暗殺刺殺。
這二人雖然都是只是武王級別，但是也都如同孫武一樣，已經快要達到了武王的極限，但想要突破武聖，怕是這輩子的希望都不大了。
而這二人之間的公會，多數時間都是處於對立狀態，雙方經常發生衝突，這次卻是因為那棵魔淵樹幹所造的船，讓這二人放下了仇怨，暫時選擇了聯手。
畢竟在暗潮港這樣的地方，武者修煉之路，已經開始逐漸走向的別的方向。
比起那些想要在生死邊緣突破自己的武者來說，暗潮港的武者更喜歡選擇「打漁」。
只要他們成群結隊，獵殺的妖獸足夠多，每日吃食這些妖獸的肉，服用妖丹，積少成多，終有一日量變將轉為質變，他們一樣能突破界限。
雖然這樣的突破所花費的時間更為長久，但是對於暗潮港來說，這樣的方法無疑卻是十分穩妥的。
畢竟這神度海的中的妖獸，是殺不盡的。
只要這些暗潮港的武者不去踏足過深的海域，對於他們這種成群結隊的「打漁」船隊來說，獵殺海中妖獸就如同食用家常便飯一般簡單。
唯一讓這些暗潮港武者感到有些苦惱的就是船隻的問題，經常出海「打漁」，船隻的損耗是極為龐大的，哪怕是最低階的妖獸，都能對船隻造成破壞。
而他們在陸地上尋找了諸多材料來打造船隻，效果都不是很理想。而如今蘇小凡跟孫武的出現，卻是讓暗潮港眾人的眼前一亮。
如果能將這艘由魔淵樹幹打造的船隻從二人手中奪來，那麼這個公會就可以前往更深的海域進行「打漁」。
同樣，目前暗潮港所有公會的頭領，都只是武王級別，一旦有個公會的頭領能夠突破到武聖的境界，那麼這暗潮港就會這個公會統一。
而想要突破武聖，則是需要有更多更珍貴的資源，這一切也都需要從神度海中獲取。
也正是如此，才讓林厲衡跟楊昕放下先前的矛盾與成見，選擇聯手奪船。
「這兩個新來之人倒是有些門道，恩威並施，收買人心。」
林厲衡看著遠處的蘇小凡和孫武，臉上滿是忌憚的神色！
「呵，收買人心麼？有用麼？」
「這裡是神渡海，在這裡從來都沒有什麼恩情，在這裡利益才是永恆的！他們兩個，現在可以看做是死人了！」
楊昕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之中，赫然流露出了一抹冰冷殺機！
蘇小凡佇立在船頭，望著一望無際的神度海，微微有些出神。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神度海，但每一次來，眼前的景象都會想讓想到地球，都是如此的波瀾壯闊。
修為到了蘇小凡這般的境界，凡人的一生之時，在他這裡不過就是彈指瞬間，稍一蹉跎，就轉瞬即逝。
「師父，咱們此行為何要買如此多的調料？」孫武看著身前的各類調味料，不禁有些困惑，又見到師父就一直站在船頭，望著海面出神，久久沒有移步，就開口發問道。
「此次航行漫長，你何時能突破武聖之境，也是未有定數，所以為師也只能多帶點調料，路途中烹飪些妖獸來聊以自慰了。」
孫武的發問，將蘇小凡的思緒帶回到了眼前。對於烹飪妖獸這種事來說，蘇小凡從他剛一開始踏入修者這條道路開始，這就一直是他所熱衷之事。
從最早在地球的時候，他第一次進入禁區的蛇肉開始，蘇小凡就開始對於烹飪各種妖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妖獸的肉不僅量大管飽，味道鮮美，還能夠提升修為，可謂是一舉多得之事。
雖說如今蘇小凡的肉身強度已經到了大羅金仙的程度，食用這些妖獸，對於他而言，已經帶不來什麼修為跟肉身上的提升了，他更不用在乎自己的饑飽，但還是依舊對烹飪妖獸的肉樂此不彼。
所以這次出海航行，他在暗潮港幾乎沒有買別的東西，就是把在暗潮港內他所有能見到的調料買了一個遍。
孫武聽到了蘇小凡這樣的回答，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師父這樣的說辭，首先是對於自己的廚藝是十分不信任的，這次是準備自己親自下廚來烹飪妖獸了。
因為之前孫武抓過妖獸給師父做飯，但得到的反饋都不是很好，相反每次師父親自下廚，總是會讓自己吃的嘴角流油。
此外，孫武也明白了師父的想法了，就是擺明了此次航行，是決計不會出手的，這一路所遇上的海獸，全部都要交由他一個人解決了。
而對於蘇小凡來說，眼前的迷茫終究只是暫時的，他終究會找到離開這裡方法。同樣，他也打算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去盡力幫助到他在這個世界結緣之人，這次帶孫武來神度海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不過之前那個武神所講述的鮫人族的故事，也是點醒了蘇小凡，這世界也並非表面的所呈現的那般平靜。
這神度海中，還有類似人類的鮫人一族，而且鮫人族很可能沒有滅絕，他日若是鮫人族捲土重來，而自己已經離去，恐怕以目前這個世界人類的現存力量，是難以阻擋的。
所以讓孫武突破到武聖境界，是蘇小凡在找到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之前，所必須要做到的事情，甚至蘇小凡都覺得，孫武只是突破到武聖境界，都是有些不夠的。
所以之前在暗潮港內，一些店家都推薦出海航行的船隻購買避獸丹跟避獸漆，但全部被蘇小凡斷然拒絕了，蘇小凡原本就是打算讓孫武將一路上所有遇到的海獸斬殺殆盡。
孫武以前也獨自來過神度海，但一直都是在海邊遊蕩，像是這般駕船出海還是第一次，他也終於知道師父出海之前的那些準備是為了什麼。
避獸丹跟避獸漆，這些都是用一些大型海獸的內丹或者精血所煉製之物，能夠產生威壓，讓一些尋常的妖獸不敢靠近船隻。
神度海的一些小型妖獸雖然境界實力較低，但通常都是成群結隊，數量驚人，並且對人類的攻擊性絲毫不比那些高階妖獸弱。
因此，通常出海航行打漁狩獵的船隊，都會選擇購買避獸丹，並在船隻上塗抹避獸漆，因為他們的狩獵目標都是妖王級別的海獸。
雖然這其中的風險更高，但修者一旦要出海打漁狩獵，往往都是十多艘甚至數十艘組成的船隊，如此多的修者，對付那些普通的海獸，只要分工明確，處理得當，是基本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而蘇小凡用魔淵樹幹打造的這艘穿，就通體塗抹上了避獸漆，在神度海中，已然是一等一的強大船隻了。
想到這裡，孫武四處觀望了一下，結果卻讓他有些意外，他們師徒二人身後，竟然烏泱泱的跟了近上百艘船隻。
「師父，咱們身後跟了不下百餘艘船，怕是這暗潮港的船有一半都跟了過來。」
身後的這些船隻全部都並不是要出海打漁捕獵海獸的！
這些暗潮港的修者境界多數都不高，但其中也還是有武王級別的存在，並且常年在神度海的海上求生存，想來在海上這些修者經驗都是更為豐富，孫武也不得不因此心生警惕。
「不過都是些想跟在後面渾水摸魚撿漏的罷了，等咱們入海深了，他們自然而然就不敢跟了。要是有人敢輕舉妄動，你就替為師將他們送到海里餵妖獸即可。」
蘇小凡看了一眼身後的船隻，微微搖了搖頭。
之前在暗潮港，自己的分身已經至少展露出了武聖級別的能力。
這暗潮港的修者很多只有武王級，他們真的敢動手沒？
蘇小凡並不是很在意。
「他娘的，這怎麼跟了這麼多船，這難不成都是你招來的幫手？」林厲衡看了一眼周圍的眾多船隻，忍不住叫罵了起來。
「我要是有這麼大的能耐就不跟伱合作了！這二人出海之前沒有買一點避獸之物，反倒是買了一堆調料，如今整個暗潮港都知道這邊有武聖要出海，船上沒有一點避獸之物，這群人都是準備跟在後面撿漏了。」
楊昕看著周圍諸多不屬於自己公會的船隻，臉上也是露出了無奈之色。這二人之前在暗潮港內的舉動過於惹人注目，船還沒有造好，兩人的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暗潮港。
畢竟一個武聖出海，又不帶任何避妖之物，前行之路上自然是會有大量海獸來襲擊，這二人肯定是避無可避，只要沒有遇到妖聖級別的海獸，對於武聖來說就等於沒有任何威脅。
畢竟一個武聖境界強者，是可以隨意斬殺一隻妖王級別的海獸。而妖王級別妖獸的妖丹跟肉，對於武聖級別強者帶來的提升近乎於為零。
這些低級妖獸的妖丹跟肉，武聖之境的強者自然是看不上，但是暗潮港內的修者千千萬萬，武王級別的存在也不過寥寥數位而已，能夠達到武王境界，都已經是暗潮港大公會的頭領了。
哪怕眾人只是跟在二人身後，莫要說是能撿到妖王級別海獸的妖丹跟肉，就是尋常的海獸的妖丹跟肉，這些在武聖強者眼中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殘渣，在暗潮港諸多人的眼中都是夢寐以求之物。
暗潮港的公會也很少會去捕獵妖王級別的妖獸，因為這些都必須要有武王境界的大公會會長親自出手，外加集結整個公會力量，才能夠獵殺掉一隻妖王級別的海獸。
原本武王跟妖王兩者之間的實力並無什麼差距，一些武王的領域足夠強大，戰鬥經驗更為豐富，能夠占據一些上風。
不過在神度海，這裡的海獸原本就要強於陸上的妖獸，外加海中煞氣的存在，同樣級別的海獸在海中跟人類武者對戰，是要明顯占據上風的。
正是因為如此，即便是暗潮港最大的兩個公會，林厲衡跟楊昕二人，也很少會親自出手去獵殺妖王級別的海獸，首先是其自身性命會受到威脅，而且對於整個公會來說，這樣的行動也會造成很大的傷亡跟損失。
暗潮港的修煉理念就是儘量不去跟妖獸搏命，長期服用低階海獸的肉跟妖丹，來慢慢積累，最終來突破自身的境界。
而一般公會所捕獵的海獸，都會全部由公會來分配，一部分要賣到內陸的去，餘下的部分再根據公會職位的高低分配，底層公會成員大部分連剩菜殘羹都分不到一點。
所以暗潮港的修者在得知了有武聖要出海，並且沒有攜帶任何避妖之物後，才會選擇傾巢而出，就是篤定了他們跟在蘇小凡跟孫武師徒二人身後，是一定能夠撿到漏的。
「要不要把這群礙事的傢伙趕走？免得後面壞了咱們二人的大事。」
林厲衡看著身後魚龍混雜的船隊，多數都是一些是小公會的船隊，相互擁擠在一起，亂成一團，毫無任何秩序可言。若是在海上出了什麼變故，這些船隻跟在自己身後，到時候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不可打草驚蛇，這些人要跟就讓他們跟著，咱們只需通知眾人放緩一下船速，讓他們行駛到前面即可，到時候若是除了什麼情況，這些人說不定還能幫咱們拖延一些時間。」
楊昕倒是有些不以為然的，這些人跟著反倒是有利於自己，自己的計劃就此多了許多替死鬼跟擋箭牌。
「那就依你之見，不過畢竟是要對付武聖這種境界的修者，我這心底終究還是沒底啊！」
林厲衡看著前方蘇小凡跟孫武的船隻，面上不禁露出了忌憚的神色來。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可由不得你反悔了！你平日裡的豪爽氣魄都哪裡去了？如今反倒是不如我一個女子了？
你莫要那麼多的憂慮，這二人有武聖的實力不假，你我的實力雖不可力敵，但想要智取這二人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我可是親眼所見，一個武聖都對那洪荒海獸無可奈何，最後也只得將那洪荒海獸引入深海之中。」
楊昕聽出了林厲衡言語中的忌憚，怕他當場反悔，就趕緊將那洪荒海獸的事情搬了出來，對其出言安撫。
「也罷，這武王之境，你我二人多年來止步不前，最後只有壽命好久，油盡燈枯，如今唯有冒險一試，奪了這二人的船隻才有可能更進一步突破。」
林厲衡畢竟作為一個大公會會長，怎麼可能是一個毫無任何心智的莽夫之輩，天真的以為單憑著他跟他自己的手下，就能夠從一個武聖手中奪取船隻了。
不過林厲衡的年歲很大，作為一個武王境界的修者，他的生命已經到了武王的暮年。
林厲衡本不是暗潮港的原住民，先前他是在內陸生活，曾經的林厲衡也是一個追尋真正武道的修者。
一次他在歷練的途中，遇上了一隻妖王級別的妖獸，當時他還只是武將境界，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跟那隻妖王級別的妖獸去搏命，最終卻是精疲力竭戰敗。
命懸一線之時，林厲衡被一個武王所救，才僥倖撿回來一條命，而他在命垂一線的極限並沒有突破，自此他的武道之心就動搖了。
之後林厲衡只身前往了神度海的暗潮港，在這裡加入了他現在所在的公會，並通過食用海獸的肉提升到了武王境界，最終成為了暗潮港最大公會之一的會長。
成為了武王之後，林厲衡多年來已經未有進步分毫，如今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所以這次才會這般孤注一擲的以身犯險，去招惹一個武聖境界的強者。
林厲衡知道一處海中秘境，裡面似乎隱藏著能讓他突破到武聖修為的寶物，只是那處秘境四周危險重重，一般的船隻極難靠近。
這麼多年以來，林厲衡嘗試過多次，但都沒能進入到那個秘境之中，此次見到了蘇小凡二人的魔淵樹幹船，這才又激起了他心中的希望，這也是林厲衡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搞到魔淵樹幹船的真正原因。
「只要能將那洪荒海獸引來，我自有辦法對付著二人。莫要說是武聖，就是武神在世，也對那洪荒海獸無可奈何。」
楊昕看著林厲衡依舊還是心存忌憚，故意將話語說的雲淡風輕。
不過這二人也都是心懷鬼胎，林厲衡早有準備，深知這楊昕信不過，他也是在伺機而動，如若有機會，就去奪取船隻，如若機會渺茫，則跟在這武聖后面撿漏即可。
甚至他還在楊昕那邊安排了內應，準備讓這內應去攻擊那武聖的船隻，借那武聖之手剿滅楊昕的公會。
至於那楊昕口中的洪荒海獸，林厲衡則認為不過都是些無稽之談，那楊昕也不過跟自己相同境界，一個武王級別的修者，能引來一隻武聖都無可奈何的妖獸，可謂是一派胡言。
而那楊昕則所想也是跟林厲衡差不多，對奪取船隻本就沒有多大的把握，至多只是說了一些花言巧語，來哄騙林厲衡跟其一同出海，如若有機會就奪船，沒有機會則放棄。
至於那洪荒海獸，武聖級別的修者都無可奈何，她不過一個武王級別的修者，如何能夠控制的了洪荒海獸。不過楊昕卻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清楚洪荒海獸休眠位置的人。
如果楊昕真的打算以身犯險，她是真的有機會喚醒洪荒海獸的，因為之前那個她曾經親眼目睹過類似的場景。
至於林厲衡安排的奸細內應，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本身她就是暗潮港最大的情報商，林厲衡這種行為就是班門弄斧。
於是楊昕打算將計就計，借著這次出海的機會，要麼讓前面的那個武聖幹掉林厲衡，要麼就讓洪荒海獸結束休眠，藉此機會幹掉林厲衡的整個公會，甚至幹掉前面的武聖，自己能夠獨霸暗潮港。
二人各懷鬼胎，就這樣帶著船隊，不緊不慢的跟在蘇小凡跟孫武的船隻後面。
而蘇小凡跟孫武這邊，因為沒有避妖之物的庇護，很快船隻就受到了海獸的攻擊，不過那些小型妖獸雖然數量眾多，卻是完全不能對魔淵樹幹製造的船隻造成任何損害，至多只能讓船隻產生一些小的顛簸而已。
「師父，我去將這些海獸處理一下？」
孫武見蘇小凡一直坐在船頭不為所動，這些海獸雖然造不成任何威脅，但是還是引來船隻顛簸，就開口詢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