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被墨桀城的話震得外酥里嫩,她瞪圓了眼睛,看了看渾身濕漉漉的墨桀城,又低頭看了看那盆七零八落的洗腳水。
想看站在了理智上風,紀晚榕眼珠子一轉,最後還不忘了拱火:「行吧,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果你真喝了,我們再講其他。」
墨桀城的表情瞬間變得得意了起來,「這是你說的!本王的賭約自然會履行,可你剛剛羞辱本王這件事,本王也要找你算帳!」
紀晚榕雙手環胸,眼神懷疑的望著他,自然是不相信他會真喝了那洗腳水。
只見墨桀城得意的哼了一聲,奪過紀晚榕手邊的帕子,擦乾了臉,隨後慢悠悠的走到了洗腳盆的旁邊。
隨後從袖管里掏出了一個調羹。
一套動作簡直是行雲流水。
紀晚榕看著他手裡的調羹,驚掉了下巴。
這男人還早有準備?這到底是什麼癖好?
只見他慢慢悠悠,走到了剛剛那個木製的洗腳盆旁邊,隨後腳尖一轉,拐向了另一個銅製的面盆。
那個銅製的臉盆里也裝著半盆的水,上面還漂浮了幾根藏紅花,和一些枸杞、紅參,下面還燒著炭火。
紀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卻聽墨桀城的聲音繼續響起。
「這上面漂著的,是泡腳的藥包。這盆洗腳水,是想等木盆里的水涼了之後,繼續添進去的,本王如此用心,誰知你竟羞辱本王!」
他說完這話,便撩起袖子,用著手中的調羹,輕輕舀了一勺,隨後送進了嘴裡:「看啊,洗腳水,本王可喝了!」
這盆「洗腳水」是剛剛根本沒有用過的盆子,用的是名貴的藥材,下面還添著炭火。
看著墨桀城的表情,用調羹舀了一口不夠,還一連喝了好幾口,就像是味道不錯的樣子,看起來比她傍晚喝的湯羹,來的還要美味。
「本王的賭約兌現了,你剛剛侮辱本王的事情又該怎麼算?」
紀晚榕磨了磨後槽牙。
「剛剛的事情不過是玩鬧,讓你尊貴的臉沾上了些水,你是大名鼎鼎的寒王,怎麼可能會因為臉上沾了些洗腳水,而怪罪於我,說出去也不好聽,是吧?」
「哦?是嗎?」墨桀城明顯的聽出了紀晚榕話語裡的威脅。
見墨桀城咬牙切齒的模樣,又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紀晚榕優哉游哉的點了點頭:「當然是這樣,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過你別忘了,你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紀晚榕說這話的時候,墨桀城沒吭聲。
紀晚榕只見他沉默的走到自己的面前,鼓著兩邊的腮幫子,原本怒氣沖沖的眼神里,此刻卻藏著幾分壞笑。
紀晚榕微微一頓,狐疑的看著他。
只見墨桀城撅起嘴,有力的水柱便從他的嘴裡噴射而出,紀晚榕眼前一黑。
只能感覺到溫熱的暖流,帶著強有力的爆發力,沾了自己滿臉。
「啊啊啊啊!!」紀晚榕幾乎是尖叫出聲。
她從來沒有想到墨桀城這個男人,會這樣的幼稚,還蔫壞!!
竟把那湯含在嘴裡又噴在了她的臉上!
紀晚榕用袖子擦了擦眼眸,便看見他將腦袋緩緩的湊到了自己的眼前,笑得賊兮兮的模樣。
「大名鼎鼎的寒王妃,應該不會為了臉上沾上一些口水而生氣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這麼幼稚又噁心的事情,怕是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紀晚榕直勾勾的盯著近在咫尺的他,將臉上的水漬一抹,又猛地往他的臉上擦去。
墨桀城動作迅速的按住紀晚榕作惡的雙手,兩人卻不受控制的往軟榻上倒了下去。
兩人倒在了軟榻上,而墨桀城沉重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
感受著身下軟軟呼呼的身體開始掙扎,墨桀城垂眸,看見的就是紀晚榕瞪圓的眸子。
她的眼眸和纖長的睫毛都是濕漉漉的,鬢邊的發還有些凌亂。
再往下看,便能看見的她因為掙扎而逐漸變粉的脖頸,脖頸下的衣領此刻也是凌亂的打開著,幾乎能看見她大半的胸口。
瑩白的胸口因為主人的生氣,而在猛烈起伏著。
冰肌玉骨,膚若凝脂,讓人看了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眸子。
墨桀城的呼吸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他將紀晚榕掙扎的雙手舉過她的頭頂,又牢牢的按住。
紀晚榕感受著身上沉甸甸的重量,咬緊了牙關,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發什麼癲。
只覺得他的眼神猶如帶了鉤子,而他在自己身上的一呼一吸都被她清晰的感知,她的呼吸也不免的有些凌亂,身子都變軟了起來。
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讓空氣的溫度都變得有些灼熱了起來。
墨桀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兩隻手捏著她纖細的手腕,右手卻划過鬢邊,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一下一下的摩挲。
「嗯?大名鼎鼎的,寒王妃?」
他認真的審視著自己的寒王妃,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隨後又將視線落在了她殷紅的嘴唇處,尾音里還帶著幾分笑意。
紀晚榕感受著他饒有深意的視線,釘在了自己的下巴處,只覺得背後有些發緊,身體發軟,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笑語嫣然的盯著墨桀城緊繃的下頜線,隨後是伸手緩緩撥開了墨桀城落在自己下巴上的那隻手。
隨後輕輕問了一句:「寒王口中的寒王妃,如今有兩位了,也不知寒王問的到底是誰?」
墨桀城聽聞,渾身都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