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趕屍,生人迴避.........湘西趕屍,生人迴避..........」
入夜,張少宗一行人偽裝成趕屍隊伍喲呵著來到馬詳坪城門外。
張繼宗一身杏黃色道袍裝作道士,張少宗和阿英兩個就裝扮成張繼宗的徒弟,其餘五人全身籠罩黑衣扮屍體。
「幹什麼的?」
「趕屍,過路的。」
「過路?不會是偽裝借趕屍偷運鴉片走私吧?」
為首的守城軍官背著槍審視的打量這張少宗三人,又看了看三人後面影武者五人偽裝的屍體,隨即對旁邊一個士兵一個眼色道。
「你,去檢查一下?」
「啊,我?!」
被叫的那個士兵明顯對張少宗一行隊伍有些忌諱害怕,尤其是聞著影武者五人所扮的黑衣籠罩的屍體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腐臭味,一直正眼都沒敢看,此刻一聽命令頓時整個臉色都垮了,但是又不敢違抗命令,只敢側著身斜眼看走到影武者五人假扮的屍體邊,右手做樣子的上下掃了掃,然後就匯報導。
「報告,沒問題。」
守城軍官怒其不爭的看了士兵一眼,但也沒有辦法,見周圍其他士兵也都是一副忌諱陌生的樣子。
「算了,走吧。」
給幾人通行證蓋上章,直接對張少宗等人一揮手。
進入城內,一行人往城西偏僻的地方走去,他們這些趕屍的隊伍路過一個地方尤其是進城的話都有特定的義莊住宿,其他地方不能去,避免驚嚇到人,而且進城之前都會有人通知GG城內百姓,尤其是趕屍隊伍需要經過的地方,基本都是家家閉戶靜悄悄一片。
所以張少宗一行人進了城,但一路上都是靜悄悄的,街道兩邊的門戶家家戶戶都是關的緊緊的。
「嘭!嘭!嘭!......」
倒是城東方向,震天的煙花聲響成一片,一團團炸開的煙花將天空照亮,看起來像是城內哪家大戶人家有什麼喜事。
張少宗目光忍不住往城東方向看去,眼底閃過一絲沉重,只有他知道這煙花方向代表著什麼,但是他就算心裡清楚知道,卻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頂著文才臉的阿英也忍不住和張少宗一起看過去,不過他看的是煙花漂亮和熱鬧。
「別看了,快走吧,明天一早天亮前還要出發呢。」
張繼宗見兩人神色也沒有多想,以為兩人就是看熱鬧好看,催促一聲。
片刻後,一行人趕到城內義莊專門供他們這些趕屍隊伍住宿的地方,義莊老闆是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此外還有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面容姣好的少女,原本張少宗還以為這女子是義莊老闆的女兒什麼的,結果一問才知道這居然是義莊老闆去年剛娶的媳婦。
這尼瑪,老不正經!
你個糟老頭子五六十歲半隻腳都入土了,還娶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媳婦,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狗日的老東西,一把年紀的還娶這麼年輕媳婦,也不怕把自己腰閃斷。」
「就怕腰閃斷了地也沒有耕好地荒廢了哦。」
「.......」
一進入義莊後面停屍房,義莊老闆離開,張少宗就聽到旁邊自家大哥和阿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嘀嘀咕咕起來,頓時整個空氣中都瀰漫了檸檬的酸味。
「你們五個先在這裡不要輕舉妄動,我和阿英、少宗去店裡看著,等下帶飯過來,你們自己小心別被人發現。」
一進入停屍房,影武者五人立即卸下偽裝,同時將隨身攜帶的腐爛死老鼠扔到一旁,張少宗強壓下心中的噁心感,讓自己努力適應,在民國這個年代,可不是他上一世,在沒有足夠的資本實力之前,也容不得矯情。
「大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說。」
走出停屍房,張少宗立即叫住自己大哥張繼宗。
張繼宗聞聲停下腳步,看了張少宗一眼,隨即便向一旁的阿英道。
「阿英,你先去找老闆點飯菜。」
「哦。」
阿英應了一聲相信離開。
「說吧,什麼事?」
「大哥,我們家不是有本祖傳的道書嗎?」
張少宗立即左右看了看確定再無外人後小聲看向盯著肥貓臉的自家大哥道。
卻是在之前徹底整理吸收完身體原主的記憶後張少宗發現自家大哥冒充道士還真不是沒有憑據,而是他張家有一本祖傳下來的道書,這本道書的來源要追溯到兩人的爺爺張聰,那時候還是好幾十年前,兩人的爺爺張聰意外救了一個重傷的道士,那個道士自稱茅山弟子,雖然最後沒有活下來卻也感激張聰的搭救之恩,收了張聰為弟子傳了一本道書。
道士收下張聰後還交代張聰以後一定要去茅山認師門,但是張聰就一個從小村里長大的人,對外面世界一無所知,茅山在哪裡都不知道,所以最終也沒有去,就一直待在家。
隨後這本道書就成了他張家的祖傳寶貝,張聰死後傳給了張少宗兩人的老爸,然後又傳到了兄弟兩人手上,由張繼宗保存著,如今張繼宗一身裝腔作勢的神棍把戲也都是從那本道書中學來的。
而身體原主雖然從小被自己父親強迫學習各種道書知識,但是性格十足十的叛逆,你越是要我學我就偏不學。
但是現在的張少宗已經不是原來的張少宗,原來的張少宗叛逆不願意學這些東西,但是他願意啊,畢竟這個世界連殭屍鬼怪都有,那沒理由沒有修行,只要那本道書是真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接下來就要面對殭屍,這可是擺在眼前的難關,燃眉之急。
「怎麼,你想學,你不是對這東西不感興趣嗎?」
張繼宗聞言則是不由疑惑的看向自己這個老弟,他可是知道,張少宗從小就叛逆不聽話的很,越是要他做什麼就越不做,所以小時後自家老爹教導強迫他們學習道書知識的時候,自家這個老弟就偏不學,每次學都是表面裝裝樣子應付一下要求。
不過說道這裡,他又不由有些羨慕,小時後學習道書上的知識,自家老爹每次布置的課業,張少宗就算不認真學習只是隨便學幾下應付課業卻也偏偏每次都能課業達標,而自己有時候晚上熬夜到三更都完不成。
張少宗聞言則是立即語氣臉色一失落。
「這次中暑昏迷,我好像看見老爹了,現在想想,小時後確實是我不懂事,老爹讓我們學習也是為了我們好......」
張繼宗聞言頓時心頭一震,看著張少宗一下子失落的神色,隨即上前拍了拍張少宗肩膀。
「老爹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你現在這麼想,一定也瞑目欣慰了,這些年來,大哥也沒照顧好你,既然你想學,就跟我來吧,老爹在世的額時候一直說你很有天賦,就是不想學,如果肯用工的話一定能學有所成,大哥我就沒什麼天分了,學了這麼多年也只學了一些裝神弄鬼的空把式,你現在想學給你也好......」
回到二樓之前定的房間,張繼聰從平時貼身攜帶的包袱中拿出一本褶皺泛黃的古籍,書面上寫著五個大字——
《玄元練氣法》。
「想看的話你先在這看一會兒,等下吃飯了我來叫你。」
將道書遞給張少宗,張繼宗又說了聲,然後直接走出房間順帶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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