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衛隊的人完全就是沒有辦法了。
擺在他們面前兩條路,要麼上前送死,要麼退後一步丟光自己的顏面,還有伯爵大人事後的苛責。
這兩個哪一條都不是他們想要選擇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的遠處人群聳動。
隨即查德出現在了眾衛隊的跟前,讓一眾衛隊心中一喜,隨後重重鬆了一口氣!
總算來了,伯爵大人來了的話,這事情可就不用他們操心了。
「伯爵大人!」
衛隊的人紛紛行禮。
查德臉色不太好看,看著地上的屍體都是自己的人,心中已經在猜測著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衛隊的行禮也都是聰耳不聞。
「怎麼回事?」
「伯爵大人,我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子民死了對方手中,剩餘幾個子民說對方想要肆意殺戮他們,不等我們詢問究竟,對方就把這幾個人又給殺了。」
衛隊的人比較謹慎,把剛剛的情況重複了一遍。
查德聞言,臉色有些鐵青了。
不管是什麼事情,對方當著自己衛隊的面隨意殺人,也不給說法,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又或者是說,對方壓根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在怎麼說,這裡也是他的城堡,是他的地盤。
在他的地盤這麼殺他的子民,這簡直就是在向他挑釁!
查德氣的差點沒有氣背過去。
「你們必須要給個說法,要不然就開戰吧!」
查德怒吼一聲,這一旁還有他的子民在這,他豈能夠弱了自己的氣勢,更何況對方這做法著實觸怒到他了。
查德看著也已經趕到了這裡的統帥,還有與自己交流過的海清,臉色的不滿已經刻在了臉上。
統帥和海清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臉色不變。
倒是一旁的幾個世家弟子們,見著統帥等人趕到,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看了。
他們和統帥一路上就不怎麼對付,如今又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怕不是對方會借題發揮。
在加上,對方也想要和對方交易,這麼一來,要懲治他給查德一個交代,幾乎是成了鐵定的事情。
這事情,就算是換做他吳正禾來做,也一樣會這麼去做的。
上位者可以犧牲他人換取到利益的時候,就沒有一個不去做的。
海清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和查德開始交流了。
看的出來,查德不滿到了極致,聲音比起此前的時候大了許多。
海清臉色平靜,只是隨後的交流卻讓吳正禾等人怔了怔。
「不過就只是一些平民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海清在畫中的意思是這樣。
查德氣的渾身顫抖,怒喝不斷,還指著一旁的吳正禾等人,非要他們付出代價才可以的樣子。
海清在此刻卻是不讓,沒有半點的退縮。
這樣的一幕,叫吳正禾等人看愣了,有些摸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本來就和統帥他們不對付,對方推出自己息事寧人,還可以獲得對方的好感,促進交易有什麼不好?
但是在這個時候,對方卻是一句話也不問自己,不問前因後果,直接就是力保他們。
這樣的做法,著實叫他們看懵了,這還是海清他們嗎?
「為什麼?」
憋了半響,吳正禾還是忍不住開口問話。
其餘人在這個時候,也都是一臉不解的看過來。
看的出來,就是統帥也對海清的做法沒有意義,完全就是支持海清的模樣。
統帥聞言,瞥了一眼吳正禾幾個人,「什麼為什麼,你們是漢人,是星漢帝國的人,豈是他們這些異邦人可以處置的?哪怕你與本帥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也不是異邦人可以處置你,給你定罪的理由。」
幾個人怔住了,就是一旁的家將們都是怔住了。
在見到海清等人出現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想著,他們會不會被推出去,當做息事寧人的工具。
本來心中也有了這樣的覺悟。
奈何此刻聽到這話,頓時讓他們精神一振,同時心中湧起莫名的自豪感。
生在這樣的國度,似乎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吳正禾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不必如此,這幾個傢伙是竊賊,方才想要偷竊我的玉佩,被我發覺後直接殺死了。」
統帥聞言,看了砍地上的這些屍體,本來他還以為是這幾個世家弟子又開始為非作歹了,但看情況並非如此。
只是,「為何不留一個活口?這麼一來你可算是空口白話了。」
這要是有一個活口都好,隨便來一些招數,對方都得招。
但是如今這麼一來,沒有活口事情也就麻煩了,在怎麼說幾個人殺人是事實。
海清這邊也聽到了幾個人的對話,迅速開始反擊。
奈何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查德是死活不認,雙方開始陷入到了扯皮當中。
吳正禾心頭有幾分後悔,剛剛若是留了一個活口,那情況也決計會好上不少。
雙方的扯皮,一直持續到了下午黃昏。
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沒有一點的結果。
查德有些氣急敗壞,他是看出來了,想要讓對方交人是萬萬不可的。
忌憚對方的實力,但是就這樣罷了,這也不是查德可以接受的。
所以他就直接死盯住了一點,那就是不管如何,這幾條人命都是對方搞出來的。
到了最後,海清一眾人商議一番之後,決定在經濟上給予出一些補償。
販賣的商品上,給對方打了一些折扣。
這個事情算是就這樣過去了。
若不是不知道,這邊的勢力分布如何,查德是否有其餘認識的人。
就這樣惡了對方,會不利於自己接下來去其餘國度交易,這一點的折扣都是不可能的。
不過好在,這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晚上的晚餐,海清直接拒絕了,並且示意其他人也不要去,就算是要去,那也不要吃東西就行。
眾人們詢問了緣由後,知道了在外頭發生的事情,紛紛頭皮發麻,完全不敢去這宴會了。
看這個情況,對方打的水那也是這附近的,而這附近的水還能喝麼?
對方可以這般的坦然,但是他們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