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場暴雨,雖然雨量沒有多少,但是多少還是下了一點。
運河那邊有了雨水的浸染,倒是更好挖掘了一些。
陸塵笙踩著泥濘的路面來到了開挖運河的地帶,這裡分成了兩段了挖掘,一段是韃虜們挖掘的,一段是士兵們挖掘的。
彼此都負責一段,算的上是相安無事。
陸塵笙巡視運河之時,大蒼國那邊的情況可不怎麼妙了。
多數個地方開始接連降下暴雨,看情況雨勢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河水暴漲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各地的奏疏開始一一上報到了皇宮裡頭,根據以往的經驗,怕是這水患已經迫在眉睫了。
「星漢城那邊呢?不是說他們進度還算順利,今年可以治理好水患嗎?」
大蒼國皇上,看了看面前堆積起來的奏疏,一眼看去都是在匯報各個地方的暴雨。
這些地方的水量到時候還會疊加起來,下流絕對會倒霉不可!
本來大蒼國內的水路就極多,而且都是交錯一起的,上游水量暴增到時候也只會給下流帶來壓力。
一個不好,上流一起淹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奏疏之所以如此快速的呈現上來,還是以往積累起來的經驗,讓的那各地的官吏們,在見到這樣的天氣後也不敢在怠慢了。
直接提前匯報了天氣,並且根據下雨量稟明可能會有水患。
大蒼國皇上,此刻看著這一封封的奏疏,臉上的神色自然有些難看。
星漢城那邊可是說了,有把握可以治理好水患的,他把大部分的希望都放在了對方身上。
主要也是因為沒有什麼錢了,每年的預算都是有限的,這原本用來治水劃給工部的錢。
如今直接給了星漢城,沒有錢財的情況下,工部想要治水也沒有半點法子。
「皇上,要不派人到星漢城去再問問?」
工部尚書也無奈了,只能夠拱手說道。
但是不管如何,心中還是隱隱鬆了一口氣。
往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是他最為頭疼的時候,皇上是避免不了訓斥他一頓辦事不利。
之前把錢絕對交給星漢城,讓星漢城來治理水患的時候,他倒是反對過。
畢竟這種事情,交給外人來做,總覺得不太靠譜。
如今這個事情,卻是怪不到他身上的。
上頭的皇上聞言,想了想也只能夠點了點頭,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也只能夠派人去星漢城問問,看看情況如何了。
可恨錢都已經給了,如今就算是想要反悔都不行了。
想到這裡,大蒼國的皇上忽的一陣歪膩,壞了。
那傢伙該不會是治不好水,然後直接提前要錢花了再說吧?
要說這種可能性,那也不是沒有啊。
這麼一想,大蒼國皇上可就有些心慌了,這錢被騙了是小事,但是國家的顏面何在啊?
想到這裡,他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大臣。
工部尚書見著皇上直勾勾的將自己看著,感覺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心中也有些緊張。
「皇上、可還有其餘要吩咐的事情?」
「這星漢城的陸塵笙,莫不是徒有虛名?」
皇上看了看這個大臣,隨後詢問了一聲。
「徒有虛名?」
大臣聞言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回神過來,這是皇上在說對方是騙子了?
若是當真被騙了錢,那就是相當於皇上被欺騙了,這可是大事啊!
之前為了安撫民心,可是特地說了這個事情,如今百姓們可都知道,有星漢城的陸塵笙幫忙治理水患。
這麼一想,他的心中微微一驚。
「不管如何說,雲夢江確實乃這位陸公子所治好的,想必其多少有些能力的。」
大臣這話,讓皇上微微放心了幾分,想了想也對。
這個陸塵笙再如何,之前也是有過治水成功的案例,這會兒就開始懷疑的話,確實有些太早了。
上方的皇上聽到這話,仔細的想了想之後,感覺也對。
「派人速去問問,百姓們可等不了太久了。」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讓人快些去問問好了,要不然的話,這各地可就要有水患了。
此刻的皇上還不知道,此刻的大蒼國內,一些地方可是遠比起奏疏上所寫的,還要嚴重幾分。
遠比寬闊的河堤已經滿是洶湧的河水,在不斷的朝著前頭流去。
一些低洼處,已經開始積水了。
經驗老道的百姓們,見著這樣一幕已然知道,今年怕是要有水患了。
只要水勢兇猛一些,田地里的莊稼絕對會被沖走不可。
一想到這裡,無數百姓們頓時夜不能寐,深怕自己一覺起來之後,田地里的莊稼就不見了。
只是即便不睡覺,水患也不是他們能夠制止的。
「完了,今年的水患怎麼來的這麼兇猛。」
一老農看了看面前的河水,在看看田地里,因為連夜的暴雨,這河水還沒有漲起來,田地里的水就已經開始漫起來,然後不斷有水流到河水之中,助長了河裡的水勢。
「這要是在來大水,今年可就白幹了啊!」
另外一人聞言,臉上也帶著一絲愁苦之色道。
以往的經驗讓他面對這樣的情況,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聽聞皇上是讓了一個很有本事的才子,來大蒼國治水什麼的。
本來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還極為開心的,認為這一次皇上總於做了一點事實。
但是哪裡知道,到了這夏天,河水開始暴漲後,依舊不見河水有半點被治理過的痕跡。
這讓他們頓時感覺自己是不是戲耍了。
以前每每聽說,撥款了多少給工部治水,他們覺得有些作用。
但是漸漸的,他們也知道了,其實壓根就沒有多少用。
錢給了工部,但是實際上,工部在發出來層層遞減,到了下面要開始辦事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那能夠怎麼辦?
只能夠強行讓百姓們服勞役,搞的那叫一個民不聊生,百姓們自己田地里的活都沒有幹完,就要被徵召去服勞役。
好不容易盼望到了,皇上做出了一些改變,但是奈何這水患也沒有一點的變化,該來還是會來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