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詞有這麼好麼?」
守月見著臨雨嘴中念念不斷,似乎是在品味一般,當即有幾分好奇道。
見守月詢問,臨雨立刻點了點頭,「自然寫的極為不錯,起初這一句空山不見人,聽起來也只是平平無奇。
但在聽聽這一句但聞人語響,僅僅只是這一句意境便出來了。
第一句詩詞我們念著,也只是感覺一座空山罷了,但是這二句的人聲,卻是直接凸顯出山谷的空曠感。
僅僅只是這一句,就可以想像的到,這是如何的情景,幽靜無比的空山突然聽到一兩聲的人語,聲音過後又恢復到了萬籟俱靜的感覺。」
臨雨在一旁仔細的說著,眼神在此刻更是連波不斷。
守月不大懂得這詩詞,但是這會兒聽著對方這麼一說,當即也感覺這詩詞似乎當真極為厲害的樣子。
仔細的聽一下,這會兒確實是可以聽到如同這詩詞裡面的意境一般。
「臨雨姑娘對於這個詩詞的鑑賞,當真極為的厲害。」
守月有幾分欽佩的將一旁臨雨看著。
臨雨聞言謙遜一笑,和陸塵笙相比她卻是差遠了。
而且這下闕更是極為厲害,一個返字和復字,更是用的極為絕妙。
只可惜這裡面的意境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她也就沒有繼續在說下去了。
「休息夠了,就啟程吧。」
陸塵笙活動了一下筋骨,見著時間差不多了,衝著眾人們說了一句。
眾人聞言自然沒有其餘意見,紛紛開始啟程。
只是這一次,臨雨卻是紅著臉走過來,說是要與陸塵笙在探討一下剛剛的詩詞。
守月見狀,也連忙跟著一起過來。
這麼一來,原本陸塵笙的馬車裡面只有兩個人,現在一下子變成了四個,瞬間有幾分擁擠。
陸塵笙也不好拒絕,只能夠應了下來。
一路上,臨雨時不時的會詢問上陸塵笙些許問題,不過到也沒有一直糾纏著陸塵笙詢問詩詞一類的問題。
更多的還是掀起帘子,指著外頭的景色與陸塵笙閒聊。
路上臨雨也來了幾分靈感,做了幾句詩詞出來。
馬車一路吱呀前行,終於在夕陽的餘暉下,些許斑駁的高大城牆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馬車順利城門,陸塵笙找了一家客棧休息,而臨雨則是去找巡撫去了。
原本臨雨是邀請陸塵笙一起去的,到時候也能夠安排一個落腳的地方。
但陸塵笙想了想,這會兒這個時候過去,倒不如是自己找個客棧好落腳。
見陸塵笙堅持,臨雨也就沒有在勉強了。
...
翌日,陸塵笙這邊才剛剛在臨雨的服侍下,洗漱完畢,門口便是被敲響了。
打開房門一看,巡撫正火急火燎的站在外頭。
「大人為何如此急切的模樣?」
陸塵笙將人迎了進來,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陸塵笙特地在客棧後面要了一個小院子住了下來。
守月這會兒已經在一旁練劍了。
陸塵笙將人迎進來之後,拔出利劍也隨著一起練習。
「昨日聽聞陸秀才前來,胸有治水之法,本想就過來拜訪的,但是臨雨說陸秀才一路馬車勞頓也就沒有過來拜訪,還請陸秀才不要怪罪才是。」
林故的禮數做的極為周全,雖然跟前的陸塵笙也沒有什麼官職。
但僅僅只是對方有法子可以治水,就這麼一點也足夠他禮數周全了。
陸塵笙聞言頓時恍然,原本還以為這林故聽了臨雨所說的,大約會當晚就過來與自己秉燭長談的,昨夜直到睡下也不見人。
原來都是臨雨的功勞。
陸塵笙繼續揮舞著利劍,「大人客氣了,小生也只是聽聞此地有水患,所以過來看看,至於能不能幫上忙,眼下卻也未知。」
臨雨此刻也跟著林故走了進來,見著陸塵笙正在練劍,眼神也有幾分異色。
書生之中的,大約也沒有多少人會這樣練劍吧?
不過想到陸塵笙本就是一個奇人,這麼做也就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了。
林故聽著陸塵笙這話,卻是沒有太多過於失望,心中多少對陸塵笙還是有一些希翼的。
他在這裡也聽說了陸塵笙做的一些事情,扶風城中巧妙破去兩個案子,可是極為厲害了!
而且,陸塵笙要是當真沒有什麼把握,想來也不會千里迢迢來這雲夢城才對。
「臨雨姑娘昨夜可與大人說好了?」
陸塵笙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把這林故都是問的愣了一下。
「不知陸秀才說的是?」
「若是治水有功,與陸某沒有什麼關係。」
陸塵笙繼續練劍。
林故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這書生當真這麼厭煩出仕?
對方拒絕聖旨的事情,他也聽說了,現在想想都是覺得不可思議。
「只要陸秀才能夠平定水患,這事本官應下了。」
「好,這雲江的地圖可帶來了?」
「帶了!」
林故連忙應了一聲。
陸塵笙在練了片刻,收劍而立,初五連忙上前拿著手絹給陸塵笙擦汗。
陸塵笙走到一旁石桌前,讓林故將地圖放在桌子上,自己則是端著碗一邊喝著粥一邊看。
林故有些過意不去了,「要不,陸秀才你先吃完?」
陸塵笙搖了搖頭,緊緊的將這地圖看著,只是片刻之後陸塵笙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這地圖也太粗糙了。」
陸塵笙想要憑藉地圖,粗略的看一下這周圍的地形,還有雲江周圍的情況,心中也好有一個大致的印象,有一個底。
但是就這麼一眼看過去,陸塵笙硬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看出來。
林故聞言看了看這地圖一眼,眼神有幾分狐疑,這地圖已經是很細緻了啊!
他看的感覺也還不錯啊?
陸塵笙搖了搖頭,讓對方把地圖收起來,等吃完之後洗了一下手準備實地去看看。
守月與瓊月見此,都是一起跟了上去。
臨雨也不甘示弱,跟在了眾人們身後。
「以前雲江都是怎麼治理的?」
「都是砌壩而治。」
陸塵笙聞言當即搖了搖頭,「堵不如疏,以現在的能力來說可沒有辦法建造出一個堅固的大壩來。」
林故聞言滿臉無奈,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但要疏通談何簡單啊,以往的治水辦法,都是建立起數個水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