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等到陸塵笙醒來之時,小玉便是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姑爺,你是不是知道那個殺妻案的兇手是誰?」
小玉眼巴巴的將還躺在床上的陸塵笙看著,只把陸塵笙問的都是愣了一下。
才剛剛醒過來的他,這會兒腦子還有幾分泛著迷糊。
「怎麼了?」
陸塵笙回神過來,納悶的將這小玉看著。
「衙門那邊發了告示,說是誰能夠幫忙破案的話,賞銀二兩!」
二兩?
陸塵笙頓時眼眸亮起,連忙起身,「幫姑爺我穿戴好衣服,我們去領錢去!」
小玉聞言,頓時也來了精神,連忙七手八腳的幫忙陸塵笙穿戴好衣服,又是端來熱水,幫忙自家姑爺洗漱過後,兩人便是匆匆出了門。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了衙門前,稟明來意之後,衙役將兩人都是帶了進去。
「便是你們兩個,說是可以找到兇手?」
縣令看著面前的兩人,眉頭皺起,語氣帶著幾分狐疑。
大約也是不怎麼相信,就陸塵笙可以找出兇手。
「行不行,大人不防讓在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縣令聞言一想,也是。
這個案子可是把他想的頭疼的很,本來都想直接斷案,此乃殺妻。
只是後來又出了認證,隨後又是不少的百姓們都跟著喊冤,他反而不敢直接斷案了。
只是這案子這般拖延下去,對於他的威嚴損害極大,便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出來。
「如此,你如何破案?」
陸塵笙聞言一拱手,「還請大人將城中所有做壽材的木匠都找來。」
縣令眉頭皺起,不知這陸塵笙賣的什麼藥,但也揮了揮手,讓衙役去把人都給找來。
片刻之後,便是有著十來人都被找了上來。
陸塵笙見了也不客氣,直接詢問道,「在柳氏死亡那幾日,可有那戶人家出殯?要棺材的?」
木匠們聞言對視了一眼,想了想其中一個老者說道,「是有一家,乃是丁家的丁員外,要了一口棺材,說是家中的丫鬟病死了。
說來也怪,這人死了,出殯那天棺材卻是輕盈的很。」
老木匠對於這個事情有些記憶,直接開口回了一句。
陸塵笙立刻心中瞭然,心知自己所想的沒錯。
「大人,還請立刻派人去查驗此棺材中的屍首,並且將這丁員外抓下,若是大人在此人家中多查勘一番,想來會另有收穫。」
縣令眉頭皺起,想了想之後還是照做了。
片刻之後,丁家員外被抓到了衙門之中,隨即讓所有人都是意外的是,那柳氏居然也被帶了回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就是上面的縣令看著都懵了,滿腦子有些漿糊的將這一幕看著。
而隨後,前去開棺的衙役也跑了回來,說是棺中就只有一個頭顱!
聽著這話,小玉在陸塵笙身旁,都是不由身子微微一緊,抓住了陸塵笙的衣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縣令忍不住發話了,按理來說這柳氏不是已經死了麼?
陸塵笙聞言一笑,「很簡單,柳氏壓根就沒有死,想來死的其實是丁員外家中的那個丫鬟吧,兩人做了一些手腳而已。」
一旁的丁員外此刻臉色也有幾分蒼白,戰戰兢兢的將自己做的事情,都給交代了出來。
原來他與柳氏偷情,隨後漸漸有些喜愛上了對方,隨後思量一番,便是打死了自己的一個丫鬟,用了丫鬟的身子代替了柳氏。
初見死了妻子,做丈夫都是沒有怎麼檢查,只以為是自己的妻子,隨後匆匆報案。
在之後,便是所有人都以為,其實是他打死了自己的妻子。
而留下的一個頭顱,就直接拿了一口棺材拉出去埋了,想來也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這是丁員外所想的妙計,沒有想到居然被陸塵笙給識破了。
聽到這裡,縣令都是瞪大了眼睛,有幾分不可思議的將一旁的陸塵笙看著。
對方也只是聽說了一下案子,怎麼會這般快就破解出來了?
陸塵笙卻沒有理會那麼多,只是一伸手,「大人,銀子呢?」
縣令嘴角一抽,「拿一兩銀子給他。」
說著,便是揮了揮手,讓陸塵笙快些離開。
陸塵笙眉頭一皺,這可是說好的二兩銀子,怎麼變成了一兩?
一旁的師爺見狀頓時心中一驚,連忙上前一步悄聲說道,「大人,雖然這書生看起來有些面生,但是他身旁的那個丫鬟,可是白府中的人,這錢...」
縣令聞言眉頭一皺,白府的人?那可不能惹了。
「本官記錯了,是二兩銀子。」
這一次的語氣客氣多了,一旁的衙役立刻取了二兩銀子,送到了小玉手中。
小玉見著手中二兩銀子,樂的眉開眼笑,別提多開心了。
陸塵笙見此也微微一笑,領著小玉便是轉身離開,至於對方接下來要怎麼判決那個員外,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出了衙門後,小玉小臉依舊紅撲撲的,「姑爺真厲害!是怎麼知道這兇手的?」
「凡事要動腦子去多想想,死者的頭顱為什麼會不見了?人家拿走一個頭顱的目的,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人辨認出死者原本的面目。
為何要這麼做,仔細的想一下,在之後考慮一下這頭顱去哪了,正常人來說,是不可能埋在自家院子裡面的,送出城外有人排查,唯一比較安全的方法,自然是用棺材來運了。」
古人都是比較忌諱,自然不可能將這種東西賣在自家院子什麼的,埋在別人那,也容易被人發覺。
但要是用棺材運出去的話,那就簡單安全多了。
這麼一推理,這事情就簡單多了。
小玉聽著發懵,到了最後看了看自家姑爺一眼,「那姑爺,聽說之前姑爺在之前要逃婚,這麼聰明為什麼還被抓了?」
陸塵笙嘴角一抽,忽的感覺好扎心。
是啊,這麼聰明還被人算計了。
陸塵笙這會兒基本可以斷定,此前的那位李君方,絕對就是在算計自己。
而偏偏,陸塵笙還就是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