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笙聞言微微一愣,這才是這陸啟平叫自己過來的意思吧?
謀上幾門親事,這是想要自己多取上幾個妻子,然後好傳宗接代了?
陸塵笙臉頰一抽,直接擺了擺手,「這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若是無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陸塵笙轉身就走。
還以為對方找自己當真有什麼事情,合著就是見自己和瓊月遲遲還沒有圓房,陸家當下又只有他一個男丁了,心中焦急下才找的自己。
等到陸塵笙回到院子裡頭,恰巧見著二夫人離開,眉頭更是一皺。
等到進了院子裡頭後,瓊月的臉色倒是平靜,但陸塵笙知道對方怕是說了些什麼。
「她剛剛是不是進來,說是讓為夫取上幾個妻子了?」
陸塵笙在瓊月身旁坐下,臉色有些不爽的詢問道。
瓊月聞言,柔荑反握住陸塵笙的手掌,「夫君,眼下陸家的情況,你確實應該在取上幾個妻子的。」
陸塵笙聞言無語,「不是和你說了麼,這事情就不要在說了,你家夫君眼下可沒有那個想法。」
瓊月聞言,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在多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陸塵笙每天都去一趟墳墓前祭拜一番,直到七日後,這才沒在去。
第二天,打聽清楚了長安衙門的位置,陸塵笙動身前往。
皇都相對於陸塵笙去過的雲夢城,又或者是臨安府都要大上不少,街上的百姓們更是眾多。
論穿著上的對比,皇都百姓們確實是在穿著上,要比其餘地方的好上太多。
而且,大街上能夠見到不少的書生,就論數量來說,確實是比起一些小地方多上非常多。
「勞煩通報一下長安令,扶風城有熟人來訪。」
陸塵笙來到衙門外,看了看一旁的衙役拱手說道。
衙役看了一眼陸塵笙一身儒衫,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了。
片刻之後,柳紋升匆匆從衙門裡出來,在見到陸塵笙後頓時臉色一喜。
剛剛聽聞說是扶風城來人之後,他便是想著會是誰,該不會是陸塵笙來了。
沒有想到,果真是陸塵笙來了!
柳紋升這會兒一聲官服,較之之前,臉上也多了幾分穩重之色。
看樣子,這長安令的位置果真有些磨練人。
「陸兄來的時候,怎麼不提前與我說上一聲?」
柳紋升帶著幾分埋怨,開口說了一句之後,便是帶著陸塵笙朝裡頭走去。
「記住了,以後但凡是陸兄前來,直接引進就好。」
柳紋升對著左右吩咐了一聲。
左右聞言立刻應下,心中暗自將陸塵笙樣貌記下。
當下的柳紋升穩坐長安令位置,而且深得皇上喜愛,以後那可是前途無量的。
柳紋升親自招待的人,他們可是不敢怠慢。
「今日還要審問犯人,怕是要到晚上才可以和陸兄喝上一杯了,陸兄不防一起看看?」
有陸塵笙在的話,等會兒要是碰到什麼難題,直接讓陸塵笙出手幫忙,他剛剛好可以省下一些力氣。
柳紋升心中打的如意算盤,陸塵笙卻沒有想那麼多。
只是想看看,這柳紋升眼下長進如何,這會兒也就點了點頭。
柳紋升高坐縣令位上,陸塵笙則是坐在下方左側的一張椅子上,扭頭看去,卻是可以見到外頭百姓們匯聚了不少,都是前來觀看斷案的。
此前來的路上,陸塵笙已然聽說了不少關於柳紋升的事情。
大約就是柳紋升以極為聰慧的手段,接連破案不說,而且還替著不少冤枉之人翻案,著實在百姓們心中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這讓一些百姓們,有閒暇之時便是前來府衙前觀看柳紋升斷案。
「帶犯人武石開。」
柳紋升一拍驚堂木,立刻有衙役凶神惡煞將人提了上來。
上來之人臉上平靜無比,絲毫沒有將柳紋升放在眼裡。
「大人,您也不要審草民了,草民不過只是偷了一錢而已,這算不得什麼大事,關押個幾日也就可以出去了。」
武石開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本就是一地痞,對於這些律法早已經熟悉了,此刻上來也自然滿是不在意的模樣。
外頭的百姓們,此刻見著這武石開眉頭也不由皺起,這人他們自然認識,混與市井之間,端是無惡不作,偏偏犯的都是些小事,只是卻讓百姓們深受其苦,卻又無可奈何。
柳紋升聞言一怒,「偷錢者安敢如此放肆,拉出去杖打二十棍!」
武石開聞言心中一驚,這要是杖打二十棍,少說要了他半條命啊!
「大人莫不是不知法,草民只是偷了一錢,何至於要仗打二十!」
說到這裡,武石開猶自不解氣,開口繼續說道,「你有本事杖打草民,那你有本事殺了我!」
柳紋升聞言,被氣的渾身發抖,一些難辦的案子他一直沒有覺得有什麼棘手,但是偏偏就是這類傢伙,卻是越發的氣人難辦。
陸塵笙在一旁倒是看出來了,見此驀然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抹光彩。
「我還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要求!」
武石開聞言,扭頭看著一旁的陸塵笙,見陸塵笙身上儒衫知道陸塵笙是一個讀書人,當即微微撇了撇嘴。
「如何,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武石開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著實愁煞了不少百姓還有柳紋升。
陸塵笙卻是不管不顧,冷笑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我還從未聽過這般的要求。」
「一日一錢,千日一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記住了,斬你之人乃陸府小少爺。」
說罷,陸塵笙大步走到武石開跟前,手中利劍輕輕一揮,一蓬鮮血勿自濺起。
陸塵笙一個側身,卻是避開了這血,這血沾在了身上,陸塵笙都覺得髒。
武石開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的將陸塵笙看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在這樣的衙門裡,自己怎麼就被人殺了?
眼神之中的光彩逐漸暗下,武石開心中悔恨無比,自己怎麼這般嘴欠,要求對方殺了自己?
只是任憑他在怎麼悔恨,也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力氣在漸漸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