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高浪見到對方看來,忙是快步上前。
「夫君……」女人側首看著眼前的男人,身體痛苦心裡卻很開心:「你終於回來啦!」
「對,我回來了,回來了。」高浪安撫道。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真好。」看著眼前的男人,女人原本痛苦的表情被幸福的笑容全數壓了下去。
「姑娘,用力,孩子就快出來了!」房間中,接生婆不再管高浪,轉而對著女人鼓勵道。
聽到這話,新娘的手掌緊緊抓著高浪的手,臉上全無血色的她嘴裡發出嘶吼:「啊!」
「出來了,孩子出來了!」
「哇~哇啊!」
響亮的聲音,讓房間中的所有人都長吁一口氣。
包括高浪在內。
即便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戲,但知道歸知道,真到了這樣的地步,他也都不自覺的帶入了其中。
「夫君?」床榻上,女人像是緩了過來。
第一時間就看向高浪。
「啊,我在!」
「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取名……」聽到這,高浪咽了咽口水出聲道:「要不,就叫高興?」
「高興?」女人聽見這個名字,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高興,真好,希望我們的孩子往後都高高興興的。」
說完,女人那慘白的面孔像是被定格,瞳孔漸漸渙散開來。
「哎呀,遭了,出血了!大出血!」房間中,接生婆忽的驚叫出聲。
與此同時,一個個清水盆隨著血色毛巾的浸染變得通紅!
握著女人的手,高浪陷入呆滯。
而隨著面前床榻上的女人死去,他仿佛被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執念消散的女鬼的世界。
「你看你,這麼熱的正午天,還在田裡忙,來,吃個瓜。」
眼前畫面中,女人有些嗔怒的說著,旋即將切好的西瓜遞給面前的一個俊朗青年。
男子接過西瓜,傻笑的吃下:「小芙,我想娶你。」
「你…你瞎說什麼呢!甜瓜都堵不上你的嘴。」女人雙頰立刻通紅,耳尖也是裹上緋色,說完話,快步跑開。
場景變換。
簡易的婚房中,男人摟著女人揶揄道:「你看,你還是成了我娘子。」
「哼,便宜你嘍。」
「那可不!我這一生,只愛娘子一人。」男人大笑著將女人抱去床榻。
「夫君,去國都科考的路上記得寄信回來。」院門外,女人戀戀不捨眼眸含淚的對面前的青年叮囑道。
「嗯,等我考取功名,接你去大城裡生活!」男人信誓旦旦道。
「夫君,我懷孕了。」畫面中的女子,甜笑的寫下這封信。
大雪紛飛,寒夜冷冽。
晦暗的燈光中,女人收到了丈夫的回信。
是封休書。
看見上面的內容,女子淚水似珍珠般接連話落。
「不,不是這樣的,夫君這是假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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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休小芙?是因為孩子?還是夫君又了新歡?有了新歡也無礙,只要夫君心裡有小芙便可,只要別休小芙,我可以把孩子打掉……」
卑微至極的聲音被書寫進信封,女子已然陷入魔怔。
而她寄給丈夫的書信,卻並沒有絲毫的回應。
為了挽回丈夫,畫面中的女子開始對腹中的胎兒下手。
喝藥,絕食,乃至自殘!
隨著一次摔倒,女人再也沒有起來。
她真正的故事,這便結束。
沒有劇情中的郎中相救,沒有投毒害死數千百姓,也沒有找到那個負心漢,大仇得報般的殺了對方。
這女人就如同一個不起眼的塵埃,不傷旁人的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而她腹中那經歷了無數折磨的嬰孩,卻承載著女人的不甘,為她編織出了後續的故事。
只是一個個無辜之人,成為了這故事的犧牲品。
直到今天這場戲,高浪憑藉著手機的特性,安撫到了女人之後,終於是讓她解脫。
「咯咯咯~」
忽的,一陣滲人的聲響,像是沒有牙齒的上下顎碰撞的怪響,幽幽傳盪開來!
而正在發愣的高浪,也陡然發現,房間中那原本忙的不可開交的接生婆消失了!
同一時間,他面前這床榻上的女人,又有了呼吸!
這是他姐,他姐回來了!
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呼吸凜然中,高浪有所察覺的扭過頭。
靜
一個身軀殘破漆黑,仿佛遭受過什麼恐怖折磨的嬰孩,帶著兩隻不含眼白的瞳孔,霎時出現在他的面前不過二三十公分的地方!
「爹爹,陪我玩。」嬰孩扯起一個只有牙床的笑容,緩緩開口。
見到眼前的場面,高浪呆愣一兩個呼吸,雙眼緩緩上翻,直接嚇暈在地。
「嗚~」床榻上,女人隨著感知的恢復,有些艱難的睜開雙眼。
「嘶~」臉上像是被劃破皮的疼痛讓高雪不由抽了口涼氣。
「娘親~」
忽的,房間地面上,一道稚嫩中帶著邪異的聲音,讓高雪稍稍偏頭。
而當她看清那叫她娘的傢伙後,驟然僵硬。
「鬼?!」相較於高浪,高雪的心理承受力明顯更強一些。
最近幾個月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能清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對於詭譎之類的存在具備不小的吸引力!
也正因為之前見過一些詭譎,此刻見到這鬼嬰後,還能穩住心情。
不過,也只是穩住情緒罷了。
她現在沒有絲毫應對的方法!
「娘親,陪我玩。」鬼嬰手腳並用,只是一個恍惚,就陡然爬到了高雪的身旁!
美眸怔怔的看著這一幕,高雪呼吸都完全閉住。
「嘭!」
就在此刻,產房的房門忽的從外面被人一腳踢開!
「小朋友,要不我來陪你玩玩?」寧不休手握大刀,目光如炬的看向房間中那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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