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晟一看現在公司這些人都是一副痛並快樂著的模樣,開始自省,怎麼說自己現在也算是聖婷老闆之一,除了寫歌就跑出去下棋釣魚,是有點不是東西了,啊呸,不負責任了。
「蘇哥你去哪?」唐建看蘇晟朝樓梯間走跟了上去。
「你知道曲部招聘在哪嗎?」蘇晟問道。
「你是問初選還是試用?」唐建看蘇晟不解的樣子,馬上解釋道,「婷姐覺得選人要慎重,也為了分擔現在來應聘人多的壓力,所以讓人事那邊在二樓進行初步篩選,過了的再到部門面試。」
「哦,先去二樓看看。」蘇晟點頭表示明白,走到7樓乘電梯到了二樓。
一開電梯門,好傢夥,二樓休息間已經滿了,樓道都站了不少手拿簡歷的,難怪一樓大廳都那麼多人呢。
「這麼多人?」蘇晟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來應聘的人也太多了點。
「可不,這兩天都是這樣,現在到處缺人,我都跟你說了,根本忙不過來。」唐建說著,拉著蘇晟繞過人群拐進了一間招聘室里。
裡面黃行在對一個應聘的中年人提問,旁邊兩個新同事手忙腳亂的在篩選著桌子上的簡歷。
「蘇晟,你來啦。」黃行看見蘇晟,揮手招呼,他自認為是比蘇晟晚來幾天沒能加入三樓,但是也沒啥嫉妒情緒,蘇晟可是拉來了唐二少,才有了聖婷,就是有些覺得可惜而已。
而且他時不時找蘇晟聊天,兩人關係也很友好。蘇晟對這個胖乎乎該特能聊的同時感覺也不差,點頭說了聲「辛苦了」坐到了黃行旁邊。
「這位是?」看見蘇晟坐下,對面的中年人一臉疑問。
「他是我們曲部元老,公司高層。」黃行馬上回答,工作室三樓出來的都是高層,他們這種二樓跟過來的也有股份分紅呢,老闆絕對大氣。
「哦,失敬!」張東林推了推眼鏡朝蘇晟點頭示意,然後開始自我介紹,「我現在是一個自由作曲人,作品有《風箏》,《魚水情》等,簡歷里都有寫。」
唐建取了杯水給蘇晟,蘇晟道謝接過喝了口翻看張東林的資料。
旁邊翻簡歷的一個人看見唐建給蘇晟端水,驚的腦袋差點短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唐建從唐家的公司拉過來加班幫忙的,他們家這位二少在唐家那可都是沒人能壓制的終極二世祖,沒事就和唐大少掐的主兒。
現在從家裡的公司叫他們來幫忙也就算了,畢竟這裡有他的股份,可是還親自端水就過分了。
唐建自是不知道別人想什麼,到蘇晟旁邊坐下,跟著好奇的打量簡歷。
「你在誼唱工作過,為什麼離職了?」蘇晟突然開口問道。
「音樂理念不合。」張東林很平靜的回答道,他知道聖婷和誼唱有矛盾,他這份經歷可能會讓他被拒絕。
「你的作品已經有一定的知名度,本身也有名氣,為什麼選擇聖婷?」蘇晟再問。
「我覺得聖婷可能會有一個適合我創作的環境。」張東林嘆了口氣回答道,他猜想自己很可能會被拒絕。
「嗯,不錯,你被錄用了。」蘇晟看張東林的作曲風格很有個人風格,且富有人文情懷,這樣的作品確實不大符合很多公司如今的寫作趨勢。
主要他本身地位也不上不下,那些公司不會按照他的心意給他創作空間,的確音樂理念不符。
蘇晟確實很欣賞這樣的人,不隨大流,按照自己的風格堅持,他和楊婷也沒打算讓公司藝人去唱《學狗叫》這種符合當下潮流的,張東林這種人才就是他們所需要的。
「你說什麼?我被錄用了?」張東林驚訝的看著蘇晟。
「你去九樓找曲部主管厲旭山,他作詞很厲害,看看你們聊不聊的來?記得叫厲哥晚點去找燕姐或者珊珊要合同,她們現在可能脾氣不大好。」蘇晟笑著朝張東林點了點頭。
張東林嚴肅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能直接通過面試進入聖婷他還是很開心的,作曲人也要吃飯啊,自從離開誼唱,他已經閒置很久沒收入了。
等張東林離開,又來了幾個面試,蘇晟看了下簡歷就讓黃行處理,這幾個他沒有興趣,公司發展,總不能他沒興趣的就都不要了,黃行放了一個詞曲製作人過去進行下一輪面試。
蘇晟在一旁和唐建聊天,看的有趣,江燕把黃行安排乾這個可太正確了,這傢伙是真能說,每個來面試的人他都能聊上來,被拒絕了也多少太不開心的。
面試室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眼中無神身形瘦的跟柴似的人直接走了進來:「你們聖婷怎麼回事,我佟冬冬願意加入你們還要選拔面試?」
「先生,您沒有預約,也沒投簡歷,不能進來的?」佟冬冬身後,年輕的人事姑娘說道,她一路跟他解釋,沒攔住。
「很有名?」蘇晟看著這一臉縱慾過度的男子,朝黃行問道。
「今年上半年很多熱歌都是他寫的,雖然沒拿過榜一,但是前十的好幾首。」黃行點頭。
黃行說著,唐建已經拿出手機搜索起了名字,然後給了蘇晟。
佟冬冬,年輕一輩知名製作人,還是一家中等公司的招牌,但是在圈內名聲一直不怎麼樣,六月份因為想潛規則一個才入行的女歌手被對方直接懟臉爆了出來。
他嫌公司無能沒給他壓下熱搜,直接違約離開了原公司。
代表作有:《牛馬東西》、《你不是人》等。
「?」蘇晟看了眼資料,又看了眼已經自顧自坐下,囂張的翹著二郎腿雙手叉在胸前的佟冬冬。
「佟先生,若是沒有預約或內部邀請,請先提交書面申請或電子簡歷呢。」黃行朝佟冬冬禮貌的說道。
「什麼?」佟冬冬不可思議的尖叫聲因為門沒關直接傳到了走廊上,「我佟冬冬願意加入你們聖婷是給你們面子,你們還要我排隊?你們除了三聖涅還有什麼?敢對我就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