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沙發上,祁峰遠遠地望著屏幕里的聖婷慶典播放,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恨意。
他曾經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可現在卻因為針對蘇晟而失去了誼唱的一切。
幾天前,祁峰一步步走進誼唱父親的辦公室,他背後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祁淌來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臉色陰沉地看著祁峰。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爸,我……」祁峰站在辦公桌前,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
「你什麼?」祁淌來冷冷地問道,「你要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對公司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只是讓你離開誼唱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你還要我也和你一起滾蛋嗎?」
祁峰心中的恨意瞬間被點燃:「都是那個蘇晟!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不要把責任推給別人!」祁淌來怒吼道,「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你總是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你被一個女人迷的神志不清,還把我都拖下了水,你……」
「父親,我……」祁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我只是太喜歡秋雪了,我只是想讓她成為我的女人。」
祁淌來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你是我祁淌來的兒子,錢秋雪是個什么女人,讓你這般不知所謂?你離開誼唱也好,自己清醒清醒。」
畫面回到現在,看著畫面里站在人群中的蘇晟,再想到錢秋雪這幾天也躲著他,心中充滿了恨意,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阿峰,看開點。」吳元昊攬著祁峰的肩膀拍了幾下安慰道,「一點小挫折而已,蘇晟怎麼可能和你比,等過段時間風聲過了,你還是可以回誼唱的嘛。」
「吳叔這麼和你說的?」祁峰看著吳元昊問道,要是吳毅雄真是這個意思,他就還有機會。
「你也不想想,我爸和祁叔那可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你和我又是髮小,誼唱不就是我們家嘛。」吳元昊笑道。
祁峰頓時感動的不行:「我爸罵的沒錯,都是我考慮不周全,害得公司損失受了這麼大損失。」
「別這麼說,你也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吳元昊安慰道,「不過,說真的,你真的能放棄錢秋雪嗎?」
祁峰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我一定會讓秋雪成為我的女人!」
「那你準備怎麼辦?」吳元昊問道。
「祁峰,你看著他們這樣萬眾矚目,你卻被趕出了誼唱,打算就這麼算了?」包廂門打開,程凱推門而入。
祁峰眼中閃過一絲怨憤,拿過酒杯再次倒滿一飲而盡:「我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好,我們這就去給你報仇,收拾那個蘇晟一頓。」程凱哈哈笑道。
蘇晟離開公司不過兩三千米,一大群人打打鬧鬧的成排走著,將非機動車道堵了個嚴嚴實實。
蘇晟減速拐了個彎想繞開騎過去,就在錯開人群時,離他最近的幾人猛的從背後抽出鋼管就朝著他和車身砸開。
在這群人動手時,蘇晟腳一蹬就跳了出去,從他一來就陪著他到處跑的小電驢卻遭了毒手,倒在路面被砸的直接開裂了。
「小子,跪下叫聲爺爺,求我們,或許我們可以下手輕點!」領頭的馬臉走向前,從背後抽出西瓜刀,笑呵呵的看著蘇晟。
「蔣天放?祁峰?」蘇晟說出兩個名字,對方全無反應,不由有些疑惑。
「跟我們走,還是我們帶你走?」馬臉揮了揮手裡的刀,一群人面色輕鬆的把蘇晟圍住。
蘇晟嘖了一聲,這可是魔都,大馬路上就敢這般作風,讓他有些意外了,不過這些人混混人人手執武器,確實挺唬人的。
一個握著短刀的混混想上前架住蘇晟,還沒摸到蘇晟,就只覺眼睛一花,臉上挨了一個大逼兜,啪的一聲響過後,痛喝著捂臉蹲在了一旁,吐出了一口夾雜著濃血的口水,還有幾顆碎牙。
「團伙執械攔路打劫,企圖禁錮他人人身自由,毀壞他人財物,你們膽子不小!」蘇晟甩了甩右手。
「哈哈!」馬臉仰天大笑,「小子,當我們是被嚇大的?拳頭硬的是大爺,這可都是我們說了算!」
其他混混也是嘿嘿直笑,根本不虛。
「是嗎?」蘇晟問道。
「難道不是嗎?」馬臉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著後深吸了一口,揮手,「給我上,別弄死拖走!」
「你離得太近了。」蘇晟冷笑,一個勾拳將馬臉手中的煙打斷,直接敷在了他的臉上,順勢一腳踹在其腹部,將其慘叫聲打斷,倒飛出幾米之外滾在了馬路牙子上,不省人事。
這群混混都是別人找來教訓蘇晟的,以為就是來綁一個普通人而已,眼見馬臉被蘇晟一腳踹飛暈了過去,都驚呆了。
「給我打!」其他人見狀後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全都揮舞著鋼管和短刀沖向蘇晟。
率先的混混一棍砸向蘇晟,蘇晟側身躲過,右手空手順勢抓住對方鋼棍,一腳那混混又倒飛了出去,鋼管被蘇晟留在了手裡。
蘇晟握著鋼管咧嘴一笑……
不過片刻,馬路上慘叫聲此起彼伏,十幾個人抱腿捧腹滾倒在地。
「誰叫你來的?」蘇晟走到已經醒來的馬臉身前,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臉,馬臉悠悠轉醒,一臉驚恐,他剛才真以為自己被一腳踢掛了。
「你死定了!」馬臉捂著腹部狠狠的盯著蘇晟,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踢爛了,汗珠滾滾落下。
「你們不說我大致也能猜到。」蘇晟把鋼管一扔撇嘴,這些人太廢物,就熱個身,全躺下了。
蘇晟找了一圈,在地上找到了三個熟悉的人滾在一團,走過去蹲到他們身前:「才好吧?就迫不及待的出來興風作浪?」
不就是十多天前被徐汐瑤收拾了一頓再被蘇晟教育的三人麼?
他們那裡敢搭話,只能連連求饒,開始時還說要報仇,現在看這麼多人拿著武器都被放翻了,能怎麼辦?
馬臉不知道,這仨兒肯定問也沒啥用。
就在蘇晟可憐自己的小電驢時,熱心路人早就報警了,警鳴聲漸漸靠近……
大馬路上群毆?還是執械群毆?
魔都已經好久沒出現這種事兒?接到報警電話,大晚上整個安全局的震動了。
警員飛速出發,到地點也不過幾分鐘,看著十幾號馬路上橫七豎八打滾的人,和一個鬧著讓躺地上的那群人賠小電驢的年輕小伙,他們也蒙了?
畢竟團伙械鬥,要不要掏個槍威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