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君陌,任校和黎元武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君陌的突然去世,對盛隆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他們二人更是一個失去了至愛至敬的老師,一個失去了至交至義的朋友。
看兩人突然黯淡的神色,黎夢幫任校捋氣的手更輕柔了許多。
「我沒記錯的話,蘇婉的那個養子,就在聖婷是吧?」好一會兒後,黎元武嘆了口氣問道。
「你不是去查了嗎?」任校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蘇姐當年毅然離開京都,現在過得挺好的,既然她不想見我們,就別去打擾人家。」
「唉!你說要君陌當年選擇……罷了,都過去了。」黎元武苦笑了一聲,又看向了自己的女兒,「夢夢,你不是老早就關注那個三聖涅了嗎,又認識聖婷不少人,對三聖涅就一點不了解?」
「了解啊,他寫的每首歌我都聽!」黎夢哪不知道老爹的心思,狡黠一笑道。
「嗨,你個丫頭!」黎元武對自己這個女兒還真就沒什麼辦法。
「三聖涅是聖婷最大也是最後的底牌,在他們公司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都沒幾個,我怎麼可能知道?」黎夢看任校氣順了,拍了拍手坐在了一旁。
「也是!」這一點幾乎所有人都認同,底牌嘛,當然要藏起來。
誰能想到整天招搖過市,跟徐汐瑤鬧得火熱的蘇晟就是三聖涅呢?
三聖涅應該是那種一臉深沉,不苟言笑,書卷氣十足,有足夠的閱歷,有些年紀才對。
「哦,對了,這次歌王戰,你還頂得住吧?」任校喝了口茶,面色稍微帶點血色之後,朝黎元武問道。
好多年沒有發飆的黎元武這回再次冒頭,把幾大公司安排的人全部清了出去,搞的幾家都頗有意見。
第一期算是安然過去了,可那只是登台亮相,明天才算比賽正式開始,指不定幾家還會搞出什麼么蛾子。
「你什麼時候會關心歌王戰了?」黎元武瞄了一眼任校,接著笑道,「就那些東西,把好好的一個圈子搞的烏煙瘴氣,只是略施手段而已,能翻起什麼浪花?」
看著一臉自信的父親,黎夢抿了抿唇,父親跟那幾家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回就是借個由頭找他們的不自在而已。
……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我飛尼瑪個頭,三聖涅,你欺人太甚!」
一裝修豪華的大廳里,一個茶杯碰的飛出,砸在了牆上,被摔的粉碎,旁邊好幾人都被其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消消氣吧,人家現今如日中天,你莽撞了!」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掃了眼臉色鐵青的男子,無奈的走過去把地上的茶杯碎片撿了起來。
「你一個女人家懂什麼?」男人怒聲道,如果細看的話,從他滿臉怒火的面容背後,還能發現絲絲懼意。
此人正是頂峰曲帝樊琦,在所有人曲帝里,他是第一個跳出來指摘三聖涅的,更是第一個表明會在歌王戰出手的曲帝。
坊間傳言,樊琦與三聖涅早就交過手,很多人都不信。其實所言非虛,頭不久趙博跟郭宏同上音樂會,郭宏的歌就有樊琦出手,只是他沒冠名而已。
郭宏不戰而逃,趙博「微笑著勝利」,那首歌也就至今未有發表。
正因為有那回的事,樊琦才對《赤壁懷古》里的這一句「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這分明就是在無情的嘲笑他!
要是蘇晟知道他的想法,只會說,你特麼想多了,你哪頭啊?不說你跟人家東坡先生比宛如螢火比皓月,我都沒把你當回事好吧?
腦補是病,得治!
「我一定要在歌王戰舞台上,讓他知道,他跟曲帝之間的差距有多大!」樊琦握著拳頭低聲說道。
他已經出頭了,就沒有退路,現在輿論已起,不面對也得面對,只能為自己提升底氣。
可是,不說三聖涅其他的作品,就今晚的《赤壁懷古》,現今華娛圈,這些曲帝真能寫的出來嗎?
不管大家承不承認,事實就是三聖涅早就崛起了,勢如破竹,如璀璨烈日般懸於如今的華娛圈。
今晚,讓某些人更清醒了一些。
蘇晟啊曉得那些誇他貶他的人是什麼感想,日子該咋過咋過,從他進聖婷的第一天起,就沒考慮過對面站著的是誰。
不是他自大,是真有自信,千年文化積累,玩不過幾個所謂曲帝,一頭撞死得了。所以他在乎的一直都是能怎樣把那些他熟悉的東西搬過來,讓他對藍星更有歸屬感。
說到底就是,他要在藍星找到更多地球的感覺!
這種事嘛,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反正他也不急,至於沿途的某些跳樑小丑,就全當為生活增色了。
這回蘇晟回到家沒有馬上去洗澡休息,而是非常勤快的敲死了鍵盤。
後天秦可沁就要來公司報到了,早點把她的歌準備好,畢竟是他和唐建還有徐汐瑤三人合力拐過來的,重視一點正常。
至於秦可沁唱歌的聲音,下午他就叫徐汐瑤去聯繫拿到了,她唱倭語歌和華語歌的感覺還是稍有差別的。
一開始蘇晟從她說話的聲音和氣質就大致對她有個保底的判斷,結果,效果比想像的還要稍好一點,這就很賺。
看著寫好的曲子,蘇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準備洗澡,走出房門,看見樓下大廳里的唐建抓耳撓腮,不知道在幹嘛,就好奇的走了過去。
「那個蘇哥,家裡想讓我照顧幾天依依,你看……」
「這是你家,用的著問我?」蘇晟無語的看著唐建,感情唐建想把唐依依接到這裡待幾天,在想怎麼跟自己說呢。
唐依依那丫頭雖然頑皮了點,但蘇晟還是非常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嘿嘿……那丫頭片子難整的很,上次就麻煩你照顧了,這不就有些不好意思嘛?」唐建撓著頭說道。
「你能不好意思?上回你把她交給我就好意思的很。是你怕她吧,別往我身上扯!」蘇晟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唐建的小心思,轉身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