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錦秀說出蔣天放後,心虛的看了眼徐汐瑤,發現徐汐瑤正把馬星熊護在身後,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樣子,才稍稍吐了口氣。
她確實知道此事跟蔣天放有關,就在昨天中午,她在自己的破房子前玩的時候,無意間撞到了兩個混進村的人的談話。
兩人說的話晦澀難懂,但是她就聽明白了,這些人的目標是徐汐瑤,還跟自家大哥有關。
蔣錦秀因為被保護的太好的緣故,是有些嬌蠻,但和她的幾個哥哥還是不一樣的。
心機差了十萬八千里就不說了,甚至還保留有蔣家三代獨有的一份純善,這玩意兒別說蔣天放和她親哥蔣錦竹,蔣行舟同樣將之拋到九霄雲外了。
蔣錦秀是不喜歡徐汐瑤,長得好看還聰明,處處搶她風頭不說,還時不時的讓她下不來台。
上一個這樣讓她討厭的人,是被她整得差點在藝影混不下去的薛靚晴。可是徐汐瑤比薛靚晴難對付多了,至少在這節目裡她沒招。
蔣錦秀還盤算著回京後要哥哥們好好幫她出口氣呢。
可是她就是想跟教訓薛靚晴一樣給自己出口氣而已,並不是真的要徐汐瑤死。當她發現哥哥蔣天放在做犯罪的事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所以才導致了她昨天一個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到了晚上,怕那些人突然會去對付徐汐瑤,她就隨便找了個藉口跑徐汐瑤家裡去了。
蔣錦秀的想法很簡單,蔣天放一直很寵她,肯定不會傷害她的,只要她在徐汐瑤身邊,應該就能阻止哥哥一條路走到黑。
如果她不是知道蔣天放是幕後的人,蔣錦秀最多也就提醒一下徐汐瑤,而不會自己去陪著。
可惜事情發展的太快,她看到對方拿槍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這一路她都在想大哥到底要幹什麼,因為她以為蔣天放是始作俑者,也不好意思跟徐汐瑤抱怨什麼了,所以就顯得有些不合常理的乖巧。
直到蔣錦秀被推倒在地,她又發現,事情都不在她的算計里,這些人居然完全不給她大哥的面子。
而且從對方的話里明顯聽得出來,他們是知道京都蔣家的,甚至還知道大爺爺蔣融君。
這一下就讓蔣錦秀失了方寸了,她最大的底牌就是蔣家,她大哥是這些人的老闆,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嘿嘿,你們自己主動點,還是我動手?」那僱傭兵一雙淫邪的目光在兩女身上不停的打轉,最後搖了搖頭,「還是捆起來比較靠譜,我們可有兄弟著過你們的道。」
說著,那人就從腰間摸索出一捆繩索,準備動手。
就在他掏繩子的時候,徐汐瑤的手偷偷的放進了隨身帶著的小包包里,等那僱傭兵走近,徐汐瑤從裡面拿出一根棍狀物,徑直對準了僱傭兵的臉。
僱傭兵見徐汐瑤氣勢正足的拿出一物,開始還嚇了一跳,等看到是一根棍子,剛想仰天大笑嘲諷一番,突然眼前一片光亮,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空白。
他瞎了!
徐汐瑤拿出來的正是蘇晟為她量身打造的那個防身小物件,擁有十萬流明的小電筒,在這樣的強光貼臉照射下,只要是正常人類,就不可能承受的住。
輕則流幾天眼淚,不敢見光;重則直接致盲!
蘇晟為了鼓搗這個小玩意兒,可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的,考慮到了各方面的因素,防水防熱那都是基本的。
和徐汐瑤相隔數里的蘇晟見到那一道光亮,瞬間就知道徐汐瑤就在那兒了。
就在前一刻,白老大還是做了下了決斷,一把將蔣天放推向蘇晟,自己借著山坡躍了下去。
蔣天放一個站立不穩,重心失衡,驚呼一聲跟著崖壁栽了下去。
蘇晟急忙上前,連開數槍,白老大這一次是真賭對了,此時的蘇晟狀態極差,槍法也受了影響,還是讓他逃掉了。
蘇晟往崖壁下一看,白老大已然是不知所蹤,蔣天放趴在地面雙腿抽搐,一動不動的,死活不知。
但是就在此時,蘇晟腦海里的統子突然發出一陣怪笑,大喊道:「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本系統再也不用受這樣的罪啦!」
「死了?」蘇晟頓時人就麻了,堂堂蔣家大少爺,被白老大這麼一推摔死了?
要不要這麼草率?
更草率的是,這也能解綁成功?
蘇晟還以為要親自報復蔣天放,還得跟錢秋雪有關呢,感情他大半個月的準備白做了?
別人代勞也可以?
「他現在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系統自由了,以後終於不用再督促你去追求錢秋雪了!」小舔繼續用那破電子本音嘎嘎怪笑道。
統子笑了老一會兒,才又對蘇晟說道:「而且,你就沒發現,你身體的不適已經沒有了嗎?」
「嗯?」蘇晟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搞的一下還真沒注意,聽小統子一提醒,他發現那種抽風的感覺確實沒有了。
這就怨念消散了?
「錯,是得見大仇得報,身體如今自然放鬆,針對蔣天放的條件反射不復存在!」統子一本正經的解釋著,最後還補了一句,「作為一個現代人,你要相信科學!」
「額……」你特別一個系統,成天到晚把科學掛在嘴上合適麼?
蘇晟不理統子,既然身體已經恢復正常,除了有一點點疲勞外並無其他不適,他也就又可以浪了。
如白老大一樣,借著崖壁越到了山下,看了眼如一隻被摔的青蛙一樣趴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蔣天放,確定他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難怪系統解綁了!
蘇晟對人傷到什麼程度還是頗有研究的,這樣十多米高的崖壁毫無準備的被推著摔下來,沒當場報廢,已經算是奇蹟了。
蔣天放這蔣家大公子,算是徹底廢了!
現在蘇晟是徹底明白了,原主的意思並不是一定要蔣天放死,而是讓他付出對等的代價。當然,弄死他是最直接快速的一種。
就在這時,蘇晟遠遠的看到了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