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晟也不明白,周家和白家怎麼在一開始就把他當成了周連城和白秀珠的那個孩子。
照徐政跟他說的,那孩子到底存不存在都得打問號,就因為這麼個莫名其妙的破事兒,前身一個絲毫沒受過社會毒打的娃兒,被白家周家還有蔣天放輪番伺候,那福氣小的了嗎?
直接讓他遭不住,就被這群人就給玩死了!
都不用懷疑,這前身到死恐怕都還是個糊塗鬼。
周家發現蘇晟不是之後,周玖同那糟老頭子忒壞,看到他有些本事,直接就來了個將錯就錯,想乾脆認下蘇晟這個孫子,用他當周蕊的磨刀石。
只是周玖同沒想到蘇晟對周家那偌大的家業沒絲毫興趣,根本不為所動,更是當面拆穿了他的意圖,就此一拍兩散。
那件事也只有周玖同和蘇晟兩人在場,周玖同不說,蘇晟不談,其他人是無從得知的。
現在白家不知道從哪把周家給他測的那玩意兒得到了,唉,蘇晟只能扶額大嘆真是冤孽啊!
當初他沒想到這一茬,周玖同認下他還有拉攏或者鉗制白家的意思。
這個老頭子簡直損到流膿,說是跟他沒關係了,這白家還是找了上來。
沒周玖同那老狐狸點頭,白老大能拿到那份檢測就見鬼了,說不定為了讓白老大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的,那糟老頭還特意學了下表演呢。
哦,蘇晟想起自己和他見面的場景,那老東西演技賊棒,壓根不用再學了。
周玖同要當我爺爺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京都五大家的家主,人家雖然也不咋乾淨,但至少還算得上「名門正派」。
你丫一個上了華國頭號通緝名單的恐怖分子,跳出來要當我舅舅,這誰遭得住?
蘇晟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委屈,他只想本本分分的把聖婷發展起來,安安靜靜發揚一下地球文化,快快樂樂的談個戀愛。
僅此而已!
咋就這麼難呢?
我蘇晟平生喜安逸,不好鬥,但這破生活,硬是快把我逼成藍星平頭哥了!
蘇晟嘆了口氣,朝被他一腳踢飛滾倒在地的白老大走去,滿臉嘲諷的開口道:「別說你不是我舅舅。
就你這樣的,於公,作惡多端,死不悔改;於私,明知道阿瑤跟我的關係,還如此行徑,我能不收拾你?」
「放肆,徐家和我白家不共戴天,你身為我白家血脈,豈可與滅門仇人的女兒在一起,你要欺師滅祖?
你要有點良知,就該與我一同滅了袁國興和徐政,告慰你外公和其他親族的在天之靈!」白老大捂著胸口朝蘇晟怒喝道。
好嘛,還真擺上舅爺的譜了!而且,被周家忽悠的不輕,這是真的把他當那個孩子了。
不說蘇晟很清楚自己不是,啊呸,他就不可能是,就算前身真的是,跟他一個地球人有半毛錢關係?
藍星的一切交際,他自己有話語權,他認的才是,他不認的,狗屎不如!
「算了,看你可憐,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吧,你的外甥不是我,甚至存不存在都未知呢。」蘇晟聳聳肩,「你被周家老頭子給耍了。」
「不可能,我親自拿你的血跟我做過比對,不可能有錯!」白老大一臉陰沉的看著蘇晟,「你就是不認白家是不是?」
白老大的這番話,倒是讓蘇晟稍稍詫異了一下,原本他以為白老大只是拿到了檢測而已,看來這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故事啊。
這些都不重要,蘇晟知道,眼前這個叱吒風雲的黑道人物,讓人給耍的團團轉了。現在他沒功夫深究,收拾了他們兩個去找到徐汐瑤才是正事。
看蘇晟完全不為所動,又要發難,白老大和白二終於變色了。
白老大原先的欣賞的眼神已經完全轉化成了憤怒:「你死不悔改,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
「別入戲太深!」蘇晟就覺得好尬,我真不是你外甥啊!
再說了,你家那門戶,還有門嗎?清理個鬼啊,簡直搞不清楚狀況!
吐糟歸吐糟,蘇晟手腳可沒閒著,隻身沖向了白老大,這一回他再次變換了路數,使得是大開大合,以力打力的通臂拳。
面對蘇晟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白老大大感吃力,十幾個回合下來,就再次陷入了下風了,眼看就要落敗了。
白二的震撼跟柳絳雪是一樣的,他這輩子就沒見過在拳腳上能壓過自家老大的人,甚至連平手的都沒有。
今天他見到了,老大都只能平分秋色十幾手,然後完全落入下風。
白二顧不得什麼白家親情和什麼公平對決的江湖規矩了,也不等白老大吩咐,加入了戰團,一拳轟向了猛力進攻的蘇晟。
蘇晟雖然在跟白老大交手,但是他的感覺何其敏銳,在白二悄咪咪的暴起攻擊自己時,雙拳猛砸逼退白老大,反手橫掃擋住了白二。
白老大感覺自己馬上要堅持不住了,看到白二給自己解了圍,當即給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這個時候,哪裡還來得及講什麼江湖規矩?看蘇晟的姿態,分明就是要把他們留在這裡,兩人能扛住蘇晟才是最重要的。
面對兩人聯手,蘇晟絲毫不慌,瞬間又戰了十幾合。
突然,蘇晟抓住對方白二一個破綻,在他躍起攻向自己時,單腳離地瞬間一個正蹬面重擊。
白二神魂皆冒,可是已然來不及躲避,下顎被結結實實的蹬了一腳,碩大的身體身在半空就打了個後空翻倒飛了出去,摔倒在地短暫失去了知覺。
蘇晟這一腳的力道極大,又正中下顎,也就是白二這樣久經歷練的人現在還能喘氣,普通人基本可以和孟婆商量喝什麼味兒的湯了。
白老大和白二得知蘇晟的心態以後,那是半點沒舅舅教訓外甥有留手的想法,真的全力以赴了,可還是半點奈何不了蘇晟。
現在白二還趴下了,白老大又變成了獨自面對。
他看蘇晟如此「不講情面」,心頭惱怒更甚,可又毫無辦法,頓時就起了退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