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拍到了?」徐汐瑤沒理夫婦二人,又朝錢秋雪的跟拍攝像師問道。
「我,我,你當時路過擋住了視線,我並沒有看到,鏡頭裡也沒拍到,我確實親眼看到你的動作,但是當時只有你在秋雪身後,難不成她冒著摔死摔殘的風險自己滾下來的?」攝像師有些結巴的說道,越說氣勢越足。
「那也難說,以這小坡的陡峭程度,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摔不殘的,更別說摔死了。」徐汐瑤瞥了眼攝像師,又看向了那對夫婦,「你們既然說是親眼看見我推的,那麼請問,當時我是怎麼推的呢?」
「當然就是這麼推的,還能怎麼推?」中年婦女做出雙手往前一推的動作哼道。
「馬三家婆娘,你眼睛沒花吧,徐丫頭可不像那樣的人啊?」聞聲趕來的一個老人擠出人群問道。
「俺看的清楚著呢,就是她推的,我和馬三都看著的!」馬三的老婆用手肘推了推自己男人。
馬三連連點頭應聲,「我馬三這些年在村裡的名聲也不差吧?什麼時候亂嚼過哪家舌根?確實是徐小姐推的。
徐小姐,人家錢小姐看樣子也就受了點輕傷,沒多大事兒,認了也不用怕被抓進去關起來!」
村民們聽了馬三夫婦的話,很多相信徐汐瑤的人也開始動搖了。
這一對夫婦在村里名聲不說多好,幾十年也確實沒太差,最多也因為山地牲口的矛盾和人鬧鬧,但是這都是村里常見的事情,大家同村這麼久,很少有那戶人家從不跟人拌嘴的。
「你們污衊好人,欺人太甚,阿瑤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就不怕我們告你們誹謗嗎?」趕過來的何靜琪聽到他們的對話,簡直氣的不行。
「你確定我是這麼推的?」徐汐瑤示意何靜琪稍安勿躁,學著馬三老婆的樣子雙手前伸,笑問道。
「沒錯!」馬三和他老婆都信誓旦旦的點頭。
「哦,那就真奇了怪了,我是側身走過錢秋雪,怎麼做到雙手前推把她弄下山坡的呢?這麼大動作,攝像機里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吧?」徐汐瑤輕笑出聲,一臉的疑惑的問道。
「不對,你是這麼推的,我記錯了!」就在徐汐瑤話說完的一瞬,馬三老婆立馬改口,做了一個單手側推的動作。
徐汐瑤問過自己的攝像師,因為她才吃了飯,攝像師當天散散步消食,跟的很遠,並沒拍到什麼。
至於現場這些人,已經擺明了都是錢秋雪一夥,就是要拉自己下水的。
其他機位都有固定的跟拍目標,更加指望不上,錢秋雪再腦子不好使,這方方面面的她還是考慮周全了的。
那她就只能從這幾個一口咬定自己推的人下手了,不過好像看著腦子都挺不好使的樣子。
「你們這次確定了?」徐汐瑤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對夫婦開口問道。
「是,是,這次沒錯了,就是這麼推的。」馬三老婆見徐汐瑤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急忙點頭,她心裡有些發虛,但想到那筆好處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硬剛。
馬三也趕緊附和:「沒錯,就是這樣推的,我們兩個都看得清清楚楚。」
徐汐瑤輕輕地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既然你們這麼肯定,那可別再改,大家都聽著呢,安全局的人問起,你們可別又回答其他的了。」
「這……」馬三夫婦面面相覷,他們作為土生土長的農村人,雖然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對去安全局對質還是有一種本能的抗拒。
「怎麼,怕?」徐汐瑤步步緊逼,「如果你們真的親眼所見,那就應該和安全局的人能說清楚。不然的話,我只能認為你們是在誣陷我,我是可以反追究你們的。」
「汐瑤,你這樣嚇唬兩個農村的大哥大姐真的好嗎?」錢秋雪見勢態開始不對,抹了把眼淚指著徐汐瑤喝道。
「我們不怕嚇,一是一二是二,就是她推的,姑娘你也別怕!」馬三老婆給錢秋雪使了個放心的眼色,再瞪著徐汐瑤,心裡哼道:長得這麼艷,能是什麼好女孩?
馬三老婆見錢秋雪幫他們說話了,底氣有足了起來。在她眼裡,徐汐瑤和錢秋雪都是明星,同樣差不多的人,都很有錢,錢秋雪能給他們帶來錢,是和他們一夥的,能給他們撐腰。
反正就算安全局的來了,他們幾個一口咬定就行,這小丫頭片子還能翻出什麼花開不成?
「我幹嘛要嚇唬他們?我說的是句句實話,就沒打算放過他們!」徐汐瑤不屑的冷聲道,又看向了錢秋雪,「你既然非說是我推的,我推你哪兒了?」
「我正對著坡下,你當然是推我後背了!」錢秋雪立馬回答道,為了增加可信度她甚至都沒有半點猶豫。
錢秋雪沒理錢秋雪,繼續問道:「我路過你的時候,你是坐在小石板上吧?」
「我是坐的好好的,突然被推滾下了山坡,這都不止附近幾個,好多人都看到的,還用你問?」錢秋雪略帶怒意的回答著。
「你坐的那麼矮,我能不彎腰用手給你推下去嗎?你的攝像師卡位沒能拍到我正面動作,我彎沒彎腰總拍的到吧?」徐汐瑤一揮手,柳絳雪已經到了錢秋雪的攝像師旁邊,一把將其推開,直接就接手了,那一米八的大高個攝像師完全就沒反抗的餘地。
而讓大家都感覺奇怪的是,直到這時候了,成大器就開始說了兩句,讓大家好好說話,然後讓隨行的醫護人員給錢秋雪擦藥,就拿著手機在一邊,現在都沒過來。
成大器不發話,節目組其他人也不敢處理啊,這兩個藝人牌面是都不算太大,但是一個代表誼唱,一個代表聖婷,怎麼看都是不好搞的事兒,誰想沾上去啊?
錢秋雪哽咽著說道:「不是你,難道是我坐著好好的想不開,自己滾下來的?」
徐汐瑤微微搖頭,嘆了口氣:「當一個人重複說一句話一件事的時候,往往代表著她已經底氣不足了。」
「我沒……啊……徐汐瑤,你竟敢……啊……」
錢秋雪才想開口,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她怎麼也沒想到徐汐瑤會當眾扇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當即就怒火中燒,剛想喝罵,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是真的很蠢,我要打你,還用得著在你背後嗎?」徐汐瑤笑意全收,一臉陰沉的看著左臉紅腫的錢秋雪。